等梁安欣回来的时候,顾辞年已经不在病房里了。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叶依依对梁安欣的使唤日益变本加厉,梁安欣都没有休息的时候,更别提她想去专科医院看看自己的病情。她手上的水果还没削完,就又听见叶依依说:“刚刚辞年来带我去做检查的时候,我的耳钉好像掉在外面了,你去帮我找一下。”梁安欣惨然一笑,顾辞年还真是在意叶依依,特意来接叶依依去做检查。外面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梁安欣的衣服,她身子单薄的厉害,似是风再大些,就会被吹倒一般。
病床上的叶依依见顾辞年一直盯着梁安欣,眼底闪过一丝嫉妒,故意扬起惨白的脸娇弱无力道:“辞年,我渴了。”
被叶依依打岔,顾辞年烦乱的情绪找不到突破口,对着一旁的梁安欣微怒道:“没听到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病房门口的梁安欣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指甲死死的抵在掌心处,唯有这种尖锐的刺痛感,才能使她保留一丝理智。
“我这就去倒水。”梁安欣应声转身。
等梁安欣回来的时候,顾辞年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叶依依对梁安欣的使唤日益变本加厉,梁安欣都没有休息的时候,更别提她想去专科医院看看自己的病情。
她手上的水果还没削完,就又听见叶依依说:“刚刚辞年来带我去做检查的时候,我的耳钉好像掉在外面了,你去帮我找一下。”
梁安欣惨然一笑,顾辞年还真是在意叶依依,特意来接叶依依去做检查。
外面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梁安欣的衣服,她身子单薄的厉害,似是风再大些,就会被吹倒一般。
无论叶依依如何刁难,梁安欣都听之任之,不做反抗。
梁安欣越是如温水般不作反应,叶依依就越是想尽各种办法刁难梁安欣,寒冷的风吹过。
因着医院内有暖气,梁安欣的白大褂里没穿多少衣服,此时她早已手脚冻的冰凉,冷空气更是刺的梁安欣的鼻子生疼。
梁安欣戴着两层医用口罩,都没能缓解鼻腔处因呼吸带来的刺痛感。
就在感觉鼻腔中有什么东西流出的时候,梁安欣急忙拿出纸巾擦拭,却看到纸巾上都是血迹。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梁安欣慌忙藏起纸巾转头,却见一个脑科同事赶来慌忙道:“安欣姐,你电话怎么一直没人接,快回科室,您父亲在抢救。”
梁安欣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冻僵的双腿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幸好同事扶住道:“安欣姐,你别担心,顾主任已经在抢救了,顾主任是能和阎王抢人的,叔叔不会有事的。”
是辞年在柠檬主刀?
之前辞年就连脑梗被宣布无生命迹象的人,都被辞年救回来了,如今爸的情况远没有那么严重,有辞年在,爸不会有事的。
梁安欣的步伐没有停下,即便知道顾辞年主刀,可是她的心底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担心。
跑到手术室外,准备消毒进去的时候,梁安欣被护士拦在了门外:“梁医生,顾主任交代,你不能进去。”nmzl
梁安欣隔着玻璃,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被顾辞年身影挡住的父亲,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顾辞年,走到梁母身边一起,在手术室外面等候。
走廊外面人声嘈杂,梁安欣心里更是乱糟糟的厉害,为了不让梁母担心,梁安欣轻抚梁母的后背,干涩的声音安慰道:“妈,有辞年在里面,他不会让爸出事的。”
一直满脸担忧的梁母好像真的有被宽慰到,点点头道:“是啊,你爸爸出去遛弯逢人就夸他女婿怎么优秀,辞年肯定不会让你爸爸出事的。”
看着梁母两鬓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梁安欣心中一闷。
她和顾辞年结婚后,害怕爸妈看出她和顾辞年之间不合,非节日根本就没回去过,这些年,都没好好的陪伴在爸妈身边,陡然间发现爸妈都已经老了。
本以为要等很久,结果没想到梁安欣刚抬头就见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梁安欣快步上前,她心底虽然担忧,但是从未怀疑过顾辞年的医术,只是,此时顾辞年的神色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抱歉。”顾辞年只说了简短的两个字。
紧跟着盖着白布的梁父从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
梁母伤心欲绝的喊着梁父的名字,整个身子匍匐在梁父身上,双手níng méng颤抖的去掀开白布。
当看到梁父沧桑面容的那一刻,梁安欣只感觉胸腔里撕心的痛意连绵不绝,眼前一黑,往后踉跄了一步,幸亏顾辞年及时扶住。
刚站稳缓过神来,梁安欣就见梁母双眼缓慢闭上,倒在了梁父的病床上。
“妈!”梁安欣一声惨厉的叫声响彻整个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