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枳盯着他。“听过东辑事吗?”温临风问。温枳面色瞬白。“随侍帝王,手掌刑狱,握百官之事,窃天下之听。”提起这个,温临风面色凝重,全然没有方才的轻松,“我倒是真的没想着,这小子竟会进了那里,枳儿以后离他远一点,免得惹祸上身。”自父亲房内出来,温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阿枳?”萧长陵在院门外候着。温枳一怔,“你怎么来了?”“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关于胭脂楼的事……”还不等萧长陵把话说完,温枳面色陡沉,“你怕是要我爹的命吧?这件事莫要再提,我自己会解决。”
温枳进了主院,县衙的人刚走,据说是来查察温枳失踪一事,她不知道父亲与县衙的人是如何交流的,倒是没来打扰她。
“爹?”温枳踏入房间。
温临风正与管家好似在说什么,见着温枳进来,二人旋即抬起头,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你先先去。”温临风冲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赶紧退出了房间。
“爹有事瞒着我?”温枳慢悠悠的坐下来。
温临风瞧了她一眼,“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左右而言他?”温枳轻嗤。
温临风叹口气,“丁卯的事情,你就别问了,也莫要插手,我知道四月这丫头靠不住,你定然是知道了,对吧?”
闻言,四月默默的捂住嘴,悄摸着退出了房间。
“爹,我是你女儿,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晓的?是福是祸,你我理该共担。”温枳给父亲倒了杯水,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爹以为呢?”
温临风重新审视着自家这闺女,嫁入萧家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萧长陵又欺负你了?”温临风试探着问。
温枳凉飕飕瞥他一眼,不答。
“我收拾他去……”温临风旋即起身。
身后,温枳双手抱臂,一动不动。
半晌过后,温临风叹口气坐了回去,“人不是丁卯杀的,如你所料,的确是因为他才招惹了此番灾祸,但我已经安排他离开了,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温枳问,“这么多人觊觎?”
连容九喑都跑回来了,还死盯着温家不放……
“当年我从关外带回来的一块石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到前阵子遇见了丁卯,他提起了这东西,说是跟什么诅咒什么秘密有关。”温临风摇摇头,“爹年岁大了,不愿招惹麻烦,现在闹出这等事,还差点害了你,自然是不能再留。”
温枳心惊,“东西呢?”
“交给了丁卯,由他带出关外,从此跟温家再无关系。”温临风轻飘飘的开口。
温枳沉默。
这话,该信吗?
“怎么,你不信?”温临风当下举手发誓,“我发誓,若是今日对枳儿所言,有半句虚假,定叫我……”
“行了!”温枳慌忙扣住他的手,“不消发誓。”
温临风松了口气,“枳儿,爹不会害你。”
“我知道。”温枳点头,“对了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
“谁啊?”温临风一怔,俄而明白过来,“容家那小子?”
温枳盯着他。
“听过东辑事吗?”温临风问。
温枳面色瞬白。
“随侍帝王,手掌刑狱,握百官之事,窃天下之听。”提起这个,温临风面色凝重,全然没有方才的轻松,“我倒是真的没想着,这小子竟会进了那里,枳儿以后离他远一点,免得惹祸上身。”
自父亲房内出来,温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阿枳?”萧长陵在院门外候着。
温枳一怔,“你怎么来了?”
“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关于胭脂楼的事……”
还不等萧长陵把话说完,温枳面色陡沉,“你怕是要我爹的命吧?这件事莫要再提,我自己会解决。”
“那你答应过我的事呢?”萧长陵问。
温枳一口血卡在嗓子眼,“事儿都没办成,夫君便想要红利,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这不是在找解决的法子吗?岳父大人见多识广,想必也颇有人脉,可以帮着……”
“我答应你!”不等萧长陵把话说完,温枳已经应下,“这件事不许在我爹面前提及。”
萧长陵握住她的手,“阿枳,你我已经是实至名归的夫妻,为何还要如此见外?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咱的。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了东西,待吃过了午饭便出发回家。”
温枳陡然抽回手,“这么快?”
“这边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理该早点回去。”萧长陵伸手,轻轻抚着她娇嫩的面颊,温声哄着,“何况秋试在即,为夫也该早日温习,来日求个功名,得以夫荣妻贵。”
温枳没吭声,按照规矩,她已出嫁,的确应该回萧家去。
可是……
“岳父大人有那么多人照顾,不会有事。”语罢,萧长陵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走吧!”
温枳挣扎着拂开了萧长陵的手,“夫君既已做好打算,那就去看看嫂嫂,让她也收拾一下,免得她到时候措手不及。”
“阿枳所言极是。”萧长陵摩挲着指腹,纵然有了昨夜,可温枳的抗拒写满了全身,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如今连碰都不让碰,这让他有些不是滋味,“但……”
温枳推搡了他一下,“你快去,我也回去收拾。”
“我……”不等萧长陵反应过来,温枳已经拾阶而下,大步离开。
温枳走得飞快,生怕被萧长陵追上。
谁知,刚拐个弯,骤然被人抵在了墙壁上,惊得她差点喊出声来。
“嘘!”容九喑掐着她的腰,“不怕把那废物招来?”
温枳一颗心砰砰乱跳,到了嘴边的喊声,生生咽了回去,当即环顾四周,若是被人瞧见,那还得了?
所幸,周遭无人。
“阿、阿哥这是作甚?”温枳呼吸微促。
温热的指尖,轻轻挑开她的衣襟,瞧着锁骨上的齿痕,以指腹轻轻摩挲着,“连句谢谢都没有,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如小阿枳这般……没心肝的人。”
“谢谢。”她别开头,不去看他阴冷的眸。
容九喑低声呵笑,“很勉强。”
“那要我怎样?”温枳能清晰的感触到,锁骨处的温度在上升,“夜里悄悄的出现在别人的窗外,你敢说……没有企图?”
四月呢?
“别找了,你的贴身丫鬟救不了你。”容九喑的指尖,轻捻着她的衣襟,“看样子,是昨夜的水不够冷,所以小阿枳还没清醒?”
温枳陡然抬头,一张脸乍青乍白得厉害,万一让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