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霖突然清醒过来,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他什么也没有办法挽回,母亲是假的,凌绾依也是假的。程敬霖突然发狂似的摔掉宫里的所有东西,清脆的破碎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凌绾依还是没有出现,程敬霖发狂似的将碎片握住,在自己手上划开长长的一条口子。动作快到身后的裴检根本来不及制止。很疼,所以不是梦。凌绾依只是暂时离开了,她还会回来的。程敬霖踉跄着站起身,抓住裴检的衣领:“裴检,她还会回来的是吗?”
程敬霖看着眼前决绝的母亲,眼神一暗:“母后。”
太后看着程敬霖,声音不自觉地发颤:“霖儿,母后是为了你好。”
程敬霖像是终于做了决定,长舒一口气,又唤了一声:“母后。”
再抬起头时,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可是母后,我也只有她了。”
“如果我没有办法娶她为后,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留住她。”
“她不爱我,我知道,她现在一点都不爱我了。”
“我只能骗自己,骗自己说她还是爱我的,我除了用皇后的位置锁住她,我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太后心里一惊,看着程敬霖脸上的红痕和微微肿起的脸,看了看自己的手。
只能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着另一侧的脸,指尖轻碰着红肿处:“霖儿,疼不疼?”
程敬霖摇了摇头,安慰道:“不疼。”
太后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终于妥协:“她可以为皇后。”
程敬霖瞪圆了眼睛,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等他回到寝殿整理一番再到清澜宫时。
却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
凌绾依和杜蘅都不在。
程敬霖突然清醒过来,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他什么也没有办法挽回,母亲是假的,凌绾依也是假的。
程敬霖突然发狂似的摔掉宫里的所有东西,清脆的破碎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凌绾依还是没有出现,程敬霖发狂似的将碎片握住,在自己手上划开长长的一条口子。
动作快到身后的裴检根本来不及制止。
很疼,所以不是梦。
凌绾依只是暂时离开了,她还会回来的。
程敬霖踉跄着站起身,抓住裴检的衣领:“裴检,她还会回来的是吗?”
裴检实在不知道如何作答,而显然程敬霖也并不想从他这里知道一个答案。
他不顾手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开始将地上碎掉的瓷片捡起。
“我要把这里收拾好,不然她会生气。”
“等我重新将这里布置好,她就会回来的。”
“她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裴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裴检,你去库房调一批最好的瓷器过来,还有地上,再调一批最好的地毯。”
程敬霖像是魔怔一般,重新将殿内殿外整理了一下,手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只是还是有一道骇人的伤口。
程敬霖换了一套还是晋王时常穿的一套白衣,遣散众人靠着床边躺下。
凌绾依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她恍惚间甚至以为自己推开了时光之门。
殿内的东西又被重新换了一套。
凌绾依拦住要往里走的杜蘅,上前蹲在他身边,轻轻碰了碰眉毛紧促的程敬霖。
却发现他身上烧的滚烫,手臂上已经被血迹浸染。
“程敬霖,醒醒!”
程敬霖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地难受,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凌绾依。
失而复得的惊喜和以为她离开的委屈牵扯着他的伤口,他觉得浑身疼得厉害。
高烧让他的眼睛也看不清,只能依稀看见一层模糊的影子。
程敬霖摸索着试探性的扯住凌绾依的袖口:“你如果要走的话就带上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