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赢裹了裹后槽牙,含笑望了她一眼,然后低眉瞧着掌心里的猫儿,唇角微勾,不知在想什么?马车停下。温枳疾步下车,萧长赢知道她要做什么,无外乎是去找那个废物萧长陵。虽说将,军府没落了,但萧家好歹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多多少少是有些人脉,若是求一求萧长陵,兴许能有点用处。萧长赢抱着猫儿,瞧一眼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嗓音低沉的道了句,“蠢!”然,温枳还没回房,就被请到了大夫人元氏的院中。
“自然是来接我……萧家的人。”萧长赢弯腰将猫儿抱起,“整日爬上蹿下的,要是哪天摔折了腿,便算安生了。”
温枳与四月对视一眼,抬步往前走。
萧长赢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辆马车就停在府衙外头。
“上车!”萧长赢率先进了马车。
温枳皱眉,不动。
“胭脂楼被封了。”萧长赢站在杌子上,回头望着温枳,笑得凉凉的,“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温枳愕然,“你知道?”
他头一偏,示意她上车。
“四月。”
“知道!”
温枳上了车,四月则快速朝着胭脂楼方向跑去。
胭脂楼,真的被查封了。
“到底怎么回事?”温枳坐在了车内。
萧长赢靠在软榻上,猫儿伏在他膝上,享受着他的温柔抚摸,“美人皮,玉面鼓,听过吗?”
温枳陡然抬头,眸中惊颤,“你说什么?”
“说得这么清楚,姐姐还没听明白?不如你靠近点,我悄悄告诉你?”萧长赢笑得顽劣,乌墨般的瞳仁里,绽着幽幽暗色。
温枳眉心微蹙,“你的算盘珠子,快蹦到我脸上了!”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萧长赢挑眉。
温枳别开头不去看他,“有话就说,不然我就下车。”
“人皮鼓是在胭脂楼的后院里找到的,你说……”
“什么?”还不等萧长赢把话说完,温枳骇然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怎么可能?!”
刘掌柜不是那样的人。
前世没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都不一样了呢?
比如眼前的萧长赢,比如现在的胭脂楼。
“信不信在你,反正你的那个掌柜,一时半会出不来,若是府衙抓不住真凶,说不定得拿他顶包。”萧长赢幽然一声叹,“年纪一大把,还得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真惨咯!”
温枳微微僵直了身子,“你如何知晓这些?”
“想知道?”他眯起狭长的眸子。
温枳轻呵,“不想。”
其后,她别开头不说话。
萧长赢裹了裹后槽牙,含笑望了她一眼,然后低眉瞧着掌心里的猫儿,唇角微勾,不知在想什么?
马车停下。
温枳疾步下车,萧长赢知道她要做什么,无外乎是去找那个废物萧长陵。
虽说将,军府没落了,但萧家好歹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多多少少是有些人脉,若是求一求萧长陵,兴许能有点用处。
萧长赢抱着猫儿,瞧一眼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嗓音低沉的道了句,“蠢!”
然,温枳还没回房,就被请到了大夫人元氏的院中。
碧桐院。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萧姿的哭泣声,温枳当下明白了这意思。
果不然,她刚进门,就听得元氏厉喝,“跪下!”
温枳站在原地,瞧了一眼屋子里的人。
长房的人都在,包括那位柔弱至极的寡嫂——丁舒真,容颜娇俏,一袭白衣如雪,衬得那张苍白的容脸,更是惹人怜爱。
萧长陵在边上站着,萧姿哭得梨花带雨。
“母亲,就是她惹的祸。”萧姿以手直指,就差戳到温枳的脸上了,“她招惹了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害得我差点……呜呜呜……母亲,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元氏自然不能束手旁观,“还不跪下?”
“府衙那边都没个定论,你们就给我定罪,觉得是我惹祸,这是什么道理?”温枳站在那里,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我没错,为何要跪?”
元氏一愣,没想到温枳这般刚硬。
“阿枳?”萧长陵上前,“母亲跟前,不得放肆。”
温枳冷飕飕的瞥他一眼,“你到底是谁的夫君?读的哪门子圣人之言?连亲疏之别,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
“放肆!”元氏拍案而起,“嫁为人妇,竟不知为妻之道,公然指责夫君,违拗婆母,你爹没教你出嫁从夫的道理吗?嫁入了萧家,就该有为人妇的样子,你这般丢人颜面,岂非要让人看我萧家的笑话?”
温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我这一跪……萧家就有面子了?”
“你!”元氏气得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