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醒来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的记忆停留在昨晚的车里。她和傅宴浔是怎么回来的?她不知道,她依稀记得,回来之后,傅宴浔用热毛巾给她擦拭了身体。江弄月缓缓睁开眼睛,引入眼帘是一张放大的睡颜。傅宴浔还在睡,彼时是早上七点半。江弄月躺在床上,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某个无法言述的地方,那种酥麻感,直通尾椎骨。傅宴浔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不敢乱动,傅宴浔睡眠很浅很浅,一点点动静都会醒来。
江弄月当然是明白。
她从接受傅宴浔开始,她就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如果不是,她甚至不会靠近他。
“学长,你和我说的这些,我心里很明白的,但是很遗憾,我没有办法听你的。”
江弄月端起温水喝了口,“学长,我不想和之前一样了,我想享受一段时间的欢愉。”
只是享受不考虑结果,更加不考虑期间发生的事情。
她只是想要一段美好的回忆。
也会告诫自己,那就是一段回忆,不要当真。
杨谦叙没有再说话,后续说的话题,也是别的方面的。
江弄月吃饭吃得很开心,和杨谦叙分开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杨谦叙陪着江弄月走到她车子停靠的地方。
“学长,你准备什么时候tຊ回去A国,提前告诉我,我请你吃饭,当做是践行。”
江弄月停住脚步,站在他对面,笑着问。
杨谦叙思考一番后,和她说:“暂时还不确定,估计是明年的事了,这都十一月来了,我准备过完农历新年再回去工作。”
“那有空常联系常吃饭。”江弄月是真的很喜欢和杨谦叙闲聊。
他还是和高中那会一样,不管是什么事,都会用最适合的方式,和她说她应该怎么做。
“好,希望有机会和你还有傅宴浔一起吃饭,你们的关系还是情侣。”
江弄月愣住几秒钟,她也希望有这么一天。
现实是不可能的。
等项目结束,她就会自动自觉地离开他。
见不得光的身份,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没有爱的关系,她宁愿从来没有过。
“别那么固执,有些话,其实是能问的。”
两人站在路边聊了好一会,杨谦叙才陪着她走过马路,在路口和她告别。
江弄月不知道的是,刚才她和杨谦叙热聊的画面,全被傅宴浔给看见了。
傅宴浔此时就在她车上。
方才那些画面,在傅宴浔眼里格外刺眼。
尤其是,江弄月对着杨谦叙的时候笑得那么甜。
对着他却总是黑着脸。
江弄月并不知道,一阵晚风吹来,她快步回到车子边。
打开驾驶位,人就跌坐在人肉垫子上。
她被吓了一跳。
直到她闻到熟悉的气息。
傅宴浔把她固定在他的胸膛和方向盘之间。
低沉的声音,在逼仄的车厢里,格外的叫人害怕。
“聊得很开心啊。”
江弄月察觉到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是挺开心的。”
“这就是你抛夫弃子的理由?”
抛夫弃子?
江弄月听到他的形容,不由得笑出声来。
她对上他的眼睛,白嫩的手抚摸着他的面颊。
“傅总算是我哪门子的夫啊?”
钱来是她的毛孩子没错,但是他可不是她的丈夫。
傅宴浔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亲了下,“情夫不也是夫吗?”
他靠的江弄月很近,语气格外暧昧。
江弄月脸颊有些泛红,故作镇定道,“确实,傅总说得对,情夫也是夫。”
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对上他如深夜海平面似暗藏波涛汹涌的眼眸。
“傅宴浔,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偷情啊?”江弄月忽然开口道。
“偷情?”傅宴浔伸手放低坐椅,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那就让偷情偷得更加准确点。”
江弄月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响起布料撕裂的声音,带着薄茧的手,从她衣摆处不断移动,在她身上掀起阵阵酥麻。
再后来,是解开皮带扣子的金属声。
傅宴浔像是开蚌取珠的工人,那只修长的手指,这里探来哪里探去,在温热的水流中,寻找那颗被藏在最深处的珍珠。
江弄月媚眼如丝,眼角泛红。
双手攀附他的背部,指甲他的后背留下道道抓痕。
情到浓时,他俯身在她耳边,叹息道:“我的澜澜珍珠蚌那么紧的吗?”
江弄月眼前上过一道白光,晕死过去了。
*
江弄月醒来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的记忆停留在昨晚的车里。
她和傅宴浔是怎么回来的?
她不知道,她依稀记得,回来之后,傅宴浔用热毛巾给她擦拭了身体。
江弄月缓缓睁开眼睛,引入眼帘是一张放大的睡颜。
傅宴浔还在睡,彼时是早上七点半。
江弄月躺在床上,哪哪都不舒服。
尤其是某个无法言述的地方,那种酥麻感,直通尾椎骨。
傅宴浔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她不敢乱动,傅宴浔睡眠很浅很浅,一点点动静都会醒来。
在M国,她几乎不敢醒来就起身,除非是傅宴浔比她醒来得早。
因为她一旦离开床,他一定会惊醒。
她那时候真的很爱他,舍不得把他弄醒。
江弄月抬起手,轻轻拂过他的面容。
手腕蓦地被抓住。
江弄月以为是傅宴浔醒了,但他的双眸还紧闭着。
“澜澜乖,今天是周末你不上课我也不上班,我们再睡一会儿。”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没有睡醒的性感。
江弄月无奈笑,他这是还沉浸在三年前呢。
她那会还在念书,他开始创业了。
周末她醒来闹腾他,他也不会生气,只会和她讲道理。
他好似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腹部一阵痛感袭来,一股热流涌出。
她好像是来姨妈了!
江弄月担心会弄脏床单,也不管自己此时不着寸缕,掀开被子就往浴室跑去。
傅宴浔被弄醒,坐在床上看到江弄月的背影,摸不着头脑。
下一瞬,就听到她说:“傅宴浔,我来姨妈了,你给我拿卫生棉条!”
傅宴浔起身,“你觉得我这里有吗?”
坐在马桶上的江弄月才回神,这里是澜庭不是雾里清。
“那你能给我去买下吗?”
江弄月脱口而出,久久没有等到回应。
她心下一沉,她好像是没有资格吩咐他的。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等会自己去……”
话音未落,傅宴浔声音传来,“要什么牌子的?”
“都可以,只要是卫生棉条就行,还有我布洛芬和避孕药也帮我带回来。”
傅宴浔应了声,然后随后就听到远去的脚步声。
江弄月腹痛到不行,恨不得能晕过去。
自从开始吃避孕药,她生理期就会很痛。
从前不会的症状,现在是又开始了。
不过十分钟,傅宴浔就回来了。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门把手上多了一个购物袋。
江弄月艰难起身,打开门探出手去,把购物袋拿进来。
换上棉条,江弄月披着傅宴浔宽大的浴袍走出房间。
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傅宴浔早已不见踪迹。
江弄月脸色苍白,像是一个易碎的布娃娃。
傅宴浔端着个杯子走进来,一股生姜味道传入鼻子里。
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