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樱只能安静地摇头以示无事。程永啸放下了车帘,思虑半晌道:“若是在塞外,爹爹随你如何,只要平安便行,可在京中,难免要有人情往来,爹爹近日来会去寻些女使来教你一些世家贵女的礼仪,你也不必多担忧,不用学得多精进,只需懂个大概,不至于将来在这事上惹麻烦即可,行吗?”他温声询问着。孟樱并没有意见,点头同意。谁料,程永啸交代完这事后,便频繁被召入宫,同皇帝汇报各类公事,繁忙至极,鲜少在府中。一连几日过去。也未曾寻到合适的礼仪女使。
怎么可能呢?
孟樱脑中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的。
可身前的李大人却还在继续说:“听说那日,十王爷将那婢女的尸首挡在了四王爷的迎亲路上,四王爷当场就对十王爷动了手,还亲自脱了喜袍将那婢女尸首抱回了王府。”
“之后甚至还为那婢女大办了丧事,让全府服丧,这简直前所未闻!”
“人人都说,那婢女估计是四王爷的心上人,但后来传着也没了影,毕竟那可是姜墨染,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婢女就动真心?”
说到此处时,李大人压低了声音,向程永啸道:“所有人都在传,四王爷不过是借那婢女为由,向十王爷和徐府彻底决裂罢了。”
一颗心渐渐落定平静下来。
孟樱的神情彻底放松,她垂头掩下眸中的情绪。
比起前面那些所谓的情深,显然后面才符合姜墨染的性子。
他不可能为她的死失态,亦不可能因她而难过分毫。
程永啸和李大人很快又聊了些别的。
孟樱没再多听,安静等在马车上。
过了一会儿。
程永啸才带她回府,途中路过一间胭脂铺,程永啸问她:“樱儿,想不想下去瞧瞧逛逛?”
孟樱从马车帘看过去,铺子里皆是一些同龄年轻女子在里头挑选。
那是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一个世界。
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因此她摇摇头,表示不用。
程永啸叹了口气:“是爹爹没用,这么久才寻到你,让你吃了太多苦,我府上又全是粗人,若是你娘还在便好了。”
每逢这般,孟樱便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未有过家人,程永啸每对她好上一分,她心里的愧便深一分。
毕竟,自己不配做他的家人,不配他这些好。
孟樱只能安静地摇头以示无事。
程永啸放下了车帘,思虑半晌道:“若是在塞外,爹爹随你如何,只要平安便行,可在京中,难免要有人情往来,爹爹近日来会去寻些女使来教你一些世家贵女的礼仪,你也不必多担忧,不用学得多精进,只需懂个大概,不至于将来在这事上惹麻烦即可,行吗?”
他温声询问着。
孟樱并没有意见,点头同意。
谁料,程永啸交代完这事后,便频繁被召入宫,同皇帝汇报各类公事,繁忙至极,鲜少在府中。
一连几日过去。
也未曾寻到合适的礼仪女使。
孟樱自己倒是不急,依旧在府中日复一日过着自己的日子。
她的房间里立着两个牌位,日日供奉。
一个是青松的牌位;另一个并未写名字。
程永啸问及时,她也未曾隐瞒,说青松是她待为亲兄长般的人,而另一个无名牌位,她说了谎,说是一名很重要的故人。
当她说出‘兄长’二字时,程永啸明显愣住,似乎是想起了他尚未寻到的那个儿子,最终他没有多说什么,放任孟樱供奉着。
这日中午。
程永啸容光焕发从外走了过来。
“樱儿!爹爹给你寻到了个好地方!”
“今日下朝,四王爷主动来寻我,说他府上的嬷嬷是宫里礼仪女官出身,让你只管每日抽一两个时辰过去即可!这宫里出身的嬷嬷定然是最周到合适不过的,樱儿,你觉得呢?”
孟樱神色骤然一僵,愣住。
她深知,王府中之前根本就没有这号嬷嬷!
然而程永啸满脸喜色,孟樱无从拒绝。
当天下午。
孟樱前往王府,姜墨染并未出现,直接命人带她去了内院,好似真的只是履行跟程永啸的约定而已。
然而孟樱悬着的心却始终未落定。
她深知姜墨染的性子。
果然,就在教学结束后,孟樱准备道别之际。
管事上前来拦住了她。
“程小姐,王爷请您湖中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