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沉浸在虚荣中无法自拔,那天会上有很多读者表示期待着第二部的面世,我愣怔了片刻,最后点点头,“对,我会写,继续写下去,给魏雅一个交代,也给读者一个交代,请大家拭目以待。”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那个故事已经结束了,因为我并不清楚那件事以后,她究竟怎么样了。所以我选择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尾,众口难调,随他们怎么想。第二部,说实话,我没打算过,但是我必须写,因为我需要,读者需要。
我,叫李韦,二十七岁,职业作家。不,曾经不是。五年前,大学刚毕业时的我还只是个业余写手,默默无名,在某个不起眼的小网站更文,拿着微薄的稿费,住着单身公寓,吃着廉价的食物。
我的人生曾经一度陷入迷茫。我热爱写作,但是不愿迎合市场,注定做不了热门。我的梦想是拥有一本真正属于自己的书,在书的扉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年,直到……
2018年,我一炮而红,凭借着这本书,从稿酬的不断提升,慕名而来的编辑越来越多不难看出,我已经名利双收。我在那年成功召开了第一场签字售书会,我被称作,李老师。
我一时沉浸在虚荣中无法自拔,那天会上有很多读者表示期待着第二部的面世,我愣怔了片刻,最后点点头,“对,我会写,继续写下去,给魏雅一个交代,也给读者一个交代,请大家拭目以待。”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那个故事已经结束了,因为我并不清楚那件事以后,她究竟怎么样了。所以我选择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尾,众口难调,随他们怎么想。
第二部,说实话,我没打算过,但是我必须写,因为我需要,读者需要。
读者的要求,我一直是放在首位,我知道,他们是我的衣食父母。
整个十月,我一边拟写《无声》第二部的大纲,一边等待着过几天旧书翻版的签字售书会。
夜已经深了,雪簌簌地下着,几片雪花贴在玻璃上,片刻便融化了,壁橱里的火燃得正旺,发出“呲呲”的烧焦声。
静谧无人,房间里空荡荡的,古老的转盘电话响起,“叮铃铃,叮铃铃”,我站起身,走到电话边,没有来电显示。我拿起电话,“喂……”
“您好,是李老师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年纪绝对不会超过25岁。
“嗯,我是。”
“您好,李老师,我是闻遇杂志的记者,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采访您几个问题,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语气中带着乞求,我想起了几年前的自己。
“李老师?您还在吗?”我愣神的功夫,他又发问了。
“哦哦哦,好的,我不是很忙,你问吧。”我尽量掩自己因为写不出大纲而产生的烦躁情绪,不去想接下来的剧情走向,我喝了一口咖啡,想要镇静下来。
“好的,那么第一个问题,李老师,《无声》的灵感源自哪里呢?”电话那边翻开了记事本,似乎在记录。
我整理好烦躁的心情,开口回答道,“艺术源于生活,作为一名作家,读过的书不计其数,各种类型的书都要看到,无论是用字遣词,还是刻画力度,都需要大量的积累和揣摩。”
“明白了,那么李老师,关于女主角魏雅,被施暴的那一段,您是怎么做到刻画的那么详细的呢?就好像,就好像你在现场一样……”
“嗯……”我迟疑了片刻,,“那只是虚构的,那种场景,电影里常有的,只要加些想象自然不是问题。”我一时有些口干舌燥,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又喝了一大口。
“可是,你写的实在是太生动形象了,实在是……”
“我说了!那都是假的!小说就是小说!”我高声打断他,态度十分强硬,那边沉默了,“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我要工作了,改天有机会再说吧!”
“真的是这样吗?李老师……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救她?!”电话里的声音声嘶力竭,随即就挂断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自己依旧趴在电脑前,屏幕上大大的两个字《无声》,下面什么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