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刚想起床去喝水,却猛然发现防盗窗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她心口一顿,微微转头,借着月光就能看见房间中有一个身影躬着在找什么东西。随后想是听见什么动静一般,转过头来。束楚遥立即闭上了眼睛装睡,却依旧能感受到那道人影渐渐接近。站在她的床头凝视着她,不过数秒,可在一片寂静中,却又像被紧张的氛围刻意拉长。过了片刻,那目光渐渐淡去,她小心戴上助听器。寂静的风声传入耳中的一瞬间,脚踝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
送别宋雅箐后,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束楚遥站在门口,刚想输密码,可又顿了顿,看向另一侧紧闭的大门。
她踟躇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了两声,门很快就被打开,带出来了一片橙黄的灯光。
宋泽像是刚洗完澡,还穿着浴袍,胸前裸露了一大片肌肤,那颗黑曜石,就垂在精致的肌肉前,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束楚遥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用的梧桐味道的沐浴露,难怪整个人都像梧桐成精,总是带着梧桐的清香。
愣神间,宋泽皱起了眉:“有事?”
束楚遥回过神,斟酌了一下说道:“你姐姐来找过我。”
几乎是一瞬间,束楚遥便觉宋泽炙热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她又道:“她希望我给你带句话,无论怎样,都要回家。”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良久,她听见宋泽冰冷的声音:“说完了?”
束楚遥沉吟了片刻,说道:“就算你姐姐结婚了,也不能不要你父母不是吗?”
话音刚落,宋泽徒然笑了一声,他紧紧盯着束楚遥:“你觉得是因为宋雅箐结婚?”
束楚遥皱眉,没有回答,却又像是默认。
宋泽看了她良久,冷笑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束楚遥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几乎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这句话,十年前宋泽也说过,就在他向宋雅箐告白后,一切罪恶真相被揭露的开始……
束楚遥心口骤然刺痛,冷冷抬眸看向宋泽:“我凭什么要了解你?”
随后不再看宋泽的任何反应,转身走进了房间。
等到了客厅,看着空旷的客厅,才懊恼地捂住了眼睛。
律师在必要时刻,总要保持平静,才能冷静地分析辩驳。
她自认为,过去十年,无论经历怎样的困境,都从未像今天一样应激。
面对宋泽,总是让她破功。
束楚遥长叹了一口气,才平复下心情,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通,束母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遥啊,怎么样啊?”
束楚遥心口一软:“有些棘手,不过能搞定。”
“嗯,那就好,遇到什么事情跟妈妈说,妈妈帮不了你,但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束楚遥笑了笑:“哪里会受什么委屈啊。”
电话那头笑道:“那你早点休息,刚住的房子,记得开窗通下风。”
束楚遥应了几声,挂完电话后,她看向窗外,走过去,将窗户打开了。
夜里微凉的风拂过她的耳畔,带来了些许清爽。
她取下助听器放在枕边,躺进了被褥里。
夜里,她做了个噩梦,梦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伯母拍开了门,抓着她的手叫嚣着让她赔钱。
束楚遥猛地惊醒,直觉一身的冷汗。
她定了定神,刚想起床去喝水,却猛然发现防盗窗被割开了一个大口。
她心口一顿,微微转头,借着月光就能看见房间中有一个身影躬着在找什么东西。
随后想是听见什么动静一般,转过头来。
束楚遥立即闭上了眼睛装睡,却依旧能感受到那道人影渐渐接近。
站在她的床头凝视着她,不过数秒,可在一片寂静中,却又像被紧张的氛围刻意拉长。
过了片刻,那目光渐渐淡去,她小心戴上助听器。
寂静的风声传入耳中的一瞬间,脚踝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
一道毛骨悚然的声音自床尾响起。
“我知道你醒着。”
束楚遥心口一颤,瞬间汗毛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