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边年的话像是一根引线,顷刻间点燃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隐患。淡书言自嘲一笑,偏开头去。“我受的罪,你一句继续纠缠对我没好处,就想轻易带过?”贺边年眉心微皱,手忍不住搭在了门框上。“你到底还在计较什么?”淡书言尘封已久的愤怒,终于被贺边年撕开了一个口子。她迅速地站起来,直视着对方。“你问我计较什么?当我在外面受到人身伤害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被冤枉,被迫离职,受到全世界苛责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硬生生熬过来的,你凭什么要我忘记?”
淡书言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想到淡母的态度,又沉默了下来。
淡母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进食,边吃边说:“书言,记住我刚刚和你说的话。”
淡书言心里漫出浓厚的疲惫和失落,语气平淡地嗯了一声。
贺边年率先离开。
淡书言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顾承哲有开车来,他自然而然地承担起送许申申回家的工作。
剩下两人便一同回到了家中。
淡书言一进门便敏锐地察觉到,家里似乎并没有发生过多的变化。
淡书言惊讶地偷瞄了他一眼。
她以为,她不在家的这几天,贺边年会选择更加方便的酒店去居住。
毕竟维持家里的卫生情况很花时间。
贺边年嗓音低沉:“你的包给你放到卧室。”
说完,似乎怕淡书言误会,贺边年又紧接着多解释了一句:“我住侧卧。”
淡书言心中迷茫更甚,却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今天他的态度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淡书言皱着眉头坐在卧室的床上,心下满是疑惑。
忽地,卧室的门被敲响。
淡书言身体一僵,不自然地应声:“请进。”
贺边年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淡书言疑惑地看向他。
贺边年似乎有话要说,眼睛里是难得一见的犹豫。
“你想说什么?”淡书言主动询问。
贺边年好半响都没什么反应,直到淡书言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没事。既然事情已经结束,那就安心地当你的法官。不要再和过去纠缠不清,那对你没好处。”
贺边年的话像是一根引线,顷刻间点燃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隐患。
淡书言自嘲一笑,偏开头去。
“我受的罪,你一句继续纠缠对我没好处,就想轻易带过?”
贺边年眉心微皱,手忍不住搭在了门框上。
“你到底还在计较什么?”
淡书言尘封已久的愤怒,终于被贺边年撕开了一个口子。
她迅速地站起来,直视着对方。
“你问我计较什么?当我在外面受到人身伤害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我被冤枉,被迫离职,受到全世界苛责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硬生生熬过来的,你凭什么要我忘记?”
淡书言的控诉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稳准狠地插入贺边年的心脏。
贺边年嘴唇微张,却没说一句话。
淡书言一通发泄下来,连眼角都带上了红色。
两人霎时间都沉默下来。
“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
淡书言闭上了眼睛,侧过脸去。
贺边年眼睛里的光慢慢黯淡,转身离开。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淡书言才忍不住哽咽出声。
她以为时间能带走一切,可当回到熟悉的地方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又随之而来。
……
淡书言回到法院报到的那天,院里准备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
院长和其他领导悉数到场,熟悉的人也都赶来祝贺。
场面很热闹。
淡书言坐在自己原本的办公室里,那颗仿佛死去的心脏,才终于开始跳动。
接下来的每一天,她都要当成全新的自己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