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慕抱着楚鸣凰去了灵栖寺,将她放在了禅房里。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燕时慕的禅房。小黑猫的鼻子本能地嗅了嗅,空气中全是师父清冷的气息。她身体已然累极,蜷在禅床上沉沉睡去。燕时慕盘腿坐在一边,听着小黑猫均匀的呼吸声,感觉到自己内心涌出一阵奇异的宁静。这几乎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宁静的一个下午。……楚鸣凰醒来时,夕阳正要落下,禅房里落下了橘红的残光。屋子里只有她一只猫。“吱呀”一声,门打开,燕时慕端着两个小碗进来。
楚鸣凰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在“砰砰”乱跳,几乎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也想到了多年前,燕时慕带她回家的场景。
楚鸣凰心里有些失落,恹恹地趴在燕时慕的怀里。
自己在师父的心里,是不是就跟一只猫儿狗儿没有区别呢?
燕时慕抱着楚鸣凰去了灵栖寺,将她放在了禅房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燕时慕的禅房。
小黑猫的鼻子本能地嗅了嗅,空气中全是师父清冷的气息。
她身体已然累极,蜷在禅床上沉沉睡去。
燕时慕盘腿坐在一边,听着小黑猫均匀的呼吸声,感觉到自己内心涌出一阵奇异的宁静。
这几乎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宁静的一个下午。
……
楚鸣凰醒来时,夕阳正要落下,禅房里落下了橘红的残光。
屋子里只有她一只猫。
“吱呀”一声,门打开,燕时慕端着两个小碗进来。
一个碗里装了鱼肉,另一个碗里装了水。
他把碗放在了楚鸣凰的面前,然后就又在一旁盘膝,阖眼敲起了木鱼。
楚鸣凰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她爬起来嗅了嗅鱼肉,是生的。2
她犹豫好半天,最后还是下不了口,只得去舔另一只碗里的清水。
燕时慕睁眼时,看着一口未动的鱼肉,以及被喝空的水碗,陷入了沉思。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起身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裴璟川。
楚鸣凰也从禅床跳了下来,不免一惊。
太子亲临禅寺,想来是有大事。
燕时慕眉头紧蹙,就打算将门关上。
裴璟川伸手一挡:“燕将军,有要事相商。”
燕时慕却不听:“我与太子无话可说。”
不知为何,他只要一想起楚鸣凰曾经嫁给裴璟川,就没办法将他看顺眼。
裴璟川嗓音有些阴沉:“若我要说的事,有关楚鸣凰呢?”
燕时慕动作倏而一顿。
楚鸣凰不明白,裴璟川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自己,而燕时慕又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于是静静悄悄跟在二人身后,走到了院中。
两道颀长的身影站在寺中的老槐树下,分明是一道极为养眼的风景,楚鸣凰却嗅到了一丝火药味。
燕时慕冷冽的嗓音响起:“你想说什么?”
裴璟川神色骤然严肃下来,他看着燕时慕开口道:“你分明已经答应了领兵,现在又为何迟迟不肯动身?”
可燕时慕一脸漠然,只是问道:“这和她有何关系?”
他甚至没敢亲口说出楚鸣凰的名字。
裴璟川语气急切:“漠北城虽然保住了,可东凌国从那转道,已然夺走了大宣另外的两座城池。”
“现在只有你可以拯救大宣的百姓!”
楚鸣凰听在耳中,心里咯噔一声,自己预料中最坏的结果竟然还是发生了。
小黑猫仰着头,紧张地望着素衣僧人的脸。
她不愿看到生灵涂炭,希望师父能够答应。
燕时慕面色平静地摇摇头。
楚鸣凰着急地“喵呜”了好几声,燕时慕这才终于注意到脚边小小的黑毛球。
可他听不懂小猫想说什么,只以为它比较粘人。
于是俯身把小黑猫抱起来,转身就要往禅房里走去,只给身后的裴璟川留下一句:“她已不在了,贫僧只愿青灯古佛过完这一生。”
楚鸣凰在他怀里愣了愣。
她有些迷茫,师父口中的‘她’,到底是自己还是季云宛?
下一刻,裴璟川又说了一句话,让燕时慕脚步瞬间停顿在了原地。
楚鸣凰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你难道不想为她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