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我没事,帮我妈解决了一点麻烦而已。”孟今安忍住眼泪轻笑一声,掩饰内心的酸楚。“嗐,我就知道是阿姨的事,又输钱了吧?叫我说你就应该少管她,不是还有孟亚仁吗?你现在自己在岑家也是孤身一人,话说岑家到底给你多少家产啊?你真的打算为那死鬼守活寡吗?”沈雯婷心直口快,担忧着闺蜜的未来。孟今安故作轻松地笑笑,“没事,婷婷,我自有打算,对了,你有裴嵩的消息吗?”“他都消失好多年了,可能早就死了吧,怎么突然提起他了?”沈雯婷那边沉默一瞬后淡淡回道。
送走郑淑娟后,孟今安打车回到酒店。
她换了一套干净衣服。
趁着上班前给沈雯婷回了个电话过去。
沈雯婷那边很快接起:“喂,潇潇,你怎么样?没受伤吧?我刚才在手术室,没及时回你信息。”
沈雯婷仿佛心有灵犀,一语戳破孟今安的刻意掩盖。
只因她了解孟今安的家庭背景。
孟今安鼻头一酸,眼眶瞬间泛红,比刚才被刺伤还要难受。
她只有在这个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同到初二的闺蜜面前,才会卸下武装。
孟今安跟沈雯婷从小相识。
两人家境相仿,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班,就连上的兴趣班都是一起报名的。
两家都属中产阶层,却愿意富养女儿。
二人小时候都是乖乖女,双方妈妈喜欢将她们扮成芭比公主。
她们约定好将来一个做医生,一个做画家。
只可惜后来孟今安她爸出轨养小三,导致家庭破裂,她妈发疯、赌博,家中永无宁日。
彻底令她从小公主的生活水平跌至贫民线。
沈雯婷一家在她初三那年搬走,之后二人仅靠网络和电话偶尔联系。
后来沈雯婷进了市一中,之后如愿考取了医科大学,现在成了一名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
而孟今安却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考了一所普通大学,学了更省钱又容易就业的酒店管理。
这么些年她们各自忙碌,见面的机会甚少,却一直没有忘记彼此。
孟今安跟岑逸锦在一起后,沈雯婷便很少与她联系。
二人的冷却期在她跟岑逸锦相识后开始,或许沈雯婷是怪她的爱慕虚荣,又可能是对她失望。
不过孟今安没法开口跟她解释。
直至岑逸锦去世,沈雯婷得知消息后立马赶来安慰孟今安,二人才又重新联络起来。
如今身陷囹圄的孟今安更不敢完全在沈雯婷面前吐露心声,只好假意粉饰太平,扮演着豪门太太的假象。
一来她知道自己身后的一堆破乱事没人能帮得了,二则也怕因为自己牵连至沈雯婷,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婷婷,我没事,帮我妈解决了一点麻烦而已。”孟今安忍住眼泪轻笑一声,掩饰内心的酸楚。
“嗐,我就知道是阿姨的事,又输钱了吧?叫我说你就应该少管她,不是还有孟亚仁吗?你现在自己在岑家也是孤身一人,话说岑家到底给你多少家产啊?你真的打算为那死鬼守活寡吗?”
沈雯婷心直口快,担忧着闺蜜的未来。
孟今安故作轻松地笑笑,“没事,婷婷,我自有打算,对了,你有裴嵩的消息吗?”
“他都消失好多年了,可能早就死了吧,怎么突然提起他了?”沈雯婷那边沉默一瞬后淡淡回道。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而已。”
孟今安微微点头,默认闺蜜的看法,将那个疑点从心底移除。
“婷婷,我有些想吴奶奶了,等有空了去看看她?”
“好!”
孟今安挂了沈雯婷电话后拨弄了一会儿手机。
顺便发了条微信给岑远笙:【谢谢岑总!】
下班回家前,孟今安特意去做了个头发。
其实上班时头发都是盘在脑后,没有多大影响。
不过想到今晚会见到岑远笙,她特意将头发拉直且染回黑色。
镜子中的自己一头乌黑亮发披在脑后,甚是清纯。
一旁的Tony老师一个劲地夸她像十八岁的学生妹。
她想,男人都喜欢这挂的吧?尤其岑远笙那种直男。
岑氏集团总部周五下午有例会。
岑远笙从射击馆出来已经五点。
他让吴振直接将车开去了总部大厦。
作为分公司的代表参加会议。
他坐在三十层的大会议室内,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笔头,听着流水线似的汇报。
例会无非就是听听各部门汇报一周的状况和进度,老生常谈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参加会议的且都是中层,久了就是形式主义。
这种不痛不痒的例会他本可以不用参加的。
不过岑容州那人凡事谨慎,自己不参与却全程监控着。
岑远笙若是不露面定会落下不务实的口舌。
岑容州虽有意无意在高层们面前提他能干,以后多的靠他云云之类。
这些场面话对岑远笙来说丝毫无波。
他不觉得这是岑容州的真心夸赞。
只因他了解的岑容州并非真的拿他当儿子。
或者说是他母亲的死时刻令他警醒。
手机在桌面震动一下。
他抬眸瞥一眼。
备注为“孟”的微信提示:【谢谢岑总!】
岑远笙不动声色,指腹轻轻划过屏幕,点了清除。
背景界面简洁,一株纯白重瓣山茶花作为屏保。
岑家的家庭晚宴定在七点半。
岑容州的车七点差十分时停进了玉龙湾车库里。
岑远笙随后进来院子熄了火,不过他没有立即下车。
他解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随着嘟声响起,院外一道远光灯直射过来,照进后视镜内,格外刺眼。
岑远笙敛了敛眉,冷眸扫视车窗外。
只见一双纤细白腿。
踩着黑细高跟,从橙色车门内侧灵巧地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