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你去哪?”景呈御头也不回道:“进宫见驾!”此刻的皇宫大殿,正在御书房里与大臣商谈国事的景呈轩,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扰。小喜子跌跌撞撞的跟着一脸煞气的景呈御身后跑进来,“七王,没有皇上的召见,您不可以……”一把将小喜子推到一边,景呈御斜着眼瞪着御书房里的那帮大臣,“你们都出去,本王有话要与皇上私下商谈。”众大臣被七王的气势吓了一跳。在他们的心目中,皇上对这位七弟一向是极度纵容的。虽然从前七王从来都没有闯御书房的先例,但七王一向是嚣张和霸道的代名词,他们不知道七王这又是搞的哪一出,但有过太多前车之鉴,
翌日清晨,景呈御刚起床没多久,齐扬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说宫里刚刚派人来传话,皇上有要事与他相商。
景呈御非常奇怪,他和皇兄昨天还因为藏宝图一事吵得不可开交,以他对皇兄的了解,怎么可能会在隔天清晨派人来找?
“皇上有什么重要的事?”
齐扬摇摇头,“属下不知。”
景呈御也没多问,最近暗中查访,得知安陵王那边的动静很大,想必皇上也听到了风声,找他进宫商议。
虽然对方对他心怀芥蒂多年,但两人毕竟是亲生兄弟,不管怎么说,大敌来临之时,也要先搞稳定外忧,再平内乱。
思虑片刻,他命家丁牵来自己的爱马白云,与齐扬出府。
临出门时,官宁儿还不断叮嘱他进了宫莫要再与皇上发生争执,如果对方真的很想要这枚镜子,她不介意双手奉上。
不什么了不起的,一枚镜子能保全府平安,她很愿望奉送。
路上,齐扬忍不住道:“王妃这个人,表面看着傻傻呆呆的,没想到她竟如此大仁大义,王爷,能娶到她,还真是您的福气。”
这么久以来,官宁儿在王府所做的一切,他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眼看着从前冷漠内敛的王爷变得一日比一日更开朗,他也是打心眼里真心高兴的。
骑在马上的景呈御淡然不语,内心深处却在盘算着,待有朝一日,武子鹰被服法之后,他就会向皇帝提议隐退朝庭,与娘子过世外桃园般宁静的日子去。
“王爷,你有没有发现,那边的火光,好像是从咱们府里传过来的。”
齐扬的声音,截断了他的思绪,拉着马缰侧转过身,就见不远处,王府的方向,好像冒出一阵阵浓烟。
他心底一惊,第一个跳进脑海中的,便是宁儿的安危。
不敢再多想,扯回缰绳,飞也似的朝王府的方向赶去。
齐扬也不敢怠慢,忙跟着景呈御的身后也向飞奔了回去。
没想到两人才出门不到半刻钟,府里就出了这样大的事,岳管家看到景呈御回府,忙上前道:“王爷,可了不得啦,您刚刚出府没多府,王妃的房间突然冒出一阵火光,火势非常凶猛,还有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似乎抢了王妃的什么东西,刚刚从那边逃走……”
未等岳管家唠叨完,景呈御已经飞也似的闯进火势凶猛的房门。
一群忙着救火的家丁仆役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王爷那可是千金之躯,可他居然会奋不顾身的闯进火海,难道为了保住王妃的性命,王爷连命也可以不要吗?
※※※※※※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并没有造成王府的混乱,却引起整个京城的恐慌。
要知道被人纵火的地方是七王府,究竟是谁这么大胆,连当今权贵七王爷也敢招惹?
而被困在火中的官宁儿,被景呈御从火中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浓烟呛晕,逃跑的时候还因伤到了脚腕,造成了小腿骨折。
景呈御一边懊恼着纵火者的大胆,一边担忧着官宁儿的伤势。
幸好莫上离出现的及时,给她敷用了上好的续骨膏,还耳提面命王府的下人一定要每天按时换药,断裂的骨头才能慢慢养好。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福大命大,就连老天爷也别想轻易夺去妳的性命。不过从这次纵火事件上,倒是让我老头子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一幕啊……”
已经夹着包袱回到王府的莫上离,一边啃着从厨房里偷来的鸡腿,一边用调侃的眼神瞟着自己的徒弟。
“有些人,明明脸上露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心底啊,可紧张着呢。”
靠坐在床上的官宁儿端着水杯,偷瞟了莫不作声的景呈御一眼。
醒来之后,才从春梅的口中得知,自己这次之所以能在火海中求生,完全是王爷不顾一切的出手相救。
回想起火势蔓延的那一幕,她仍旧心有些搞不清状况。
还记得景呈御与齐扬刚刚出府没多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身手敏捷的蒙面人。
她当时真的被吓了一跳,光天化日下,居然有人敢擅闯王府,还将她掠到房里,从她身上搜走了她娘留给她的辟邪铜镜。
镜子被拿走时,她已经隐隐猜出了对方的来意。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人不但将镜子掠走,还把她绑在房里,放下大火,似乎想要夺她性命。
就连想要出门求救的春梅,也被那人一掌劈晕,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才能下床走路。
当府里的下人看到火势越来越大的时候,她已经挣开手上的束缚急欲逃走,结果却被不断涌出的浓烟咽晕,还很没志气的被桌子拌倒,险些摔断了腿。
若不是莫上离回来的及时,她的腿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宁儿啊,这次的事,妳可真的要谢谢妳家相公,当初若不是他冒死闯进火海里救妳,妳的小命恐怕就要香烟玉殒了。”
“师父,你话很多。”
景呈御受不了莫上离调笑的口气,恨不能对方早点在自己眼前滚蛋。
莫上离却假装看不到的样子嘿嘿直笑,“现在又瞧我老头子不顺眼了,你娘子刚刚被救出来的那会儿,是谁急得眼睛都红了,还放出命令,寻找纵火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抓不到,就提头来见?”
“真是把自家的娘子宝贝成了命根子,大有一副你娘子若有个三长两短,这全天下也陪着一起三长两短的架式。”
景呈御紧绷着俊脸,一声不吭。
他这种人,一向不喜欢将真实情绪暴露出来,就算心里真的在乎,他也不想泄露心意,被别人抓住弱点。
偏偏他师父还是个喜欢八卦的老不休,逮到他的小辩子,便揪起来个没完。
虽然心底恼怒,但又无法反驳,只能冷着俊脸坐在那里装面瘫,继续一声不吭。
心底则在猜测这起纵火案幕后的指使者究竟是谁。
想到昨天傍晚皇上突然兴师问罪的出现在他府里,质问他宝藏的事情。
今日清晨,他突然接到皇上召他进宫的命令,没多久,府里便发生纵火案。
难道这一切……
想到这里,他突然起身,想也不想的扭头就向外走。
莫上离和官宁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徒弟,你去哪?”
景呈御头也不回道:“进宫见驾!”
此刻的皇宫大殿,正在御书房里与大臣商谈国事的景呈轩,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扰。
小喜子跌跌撞撞的跟着一脸煞气的景呈御身后跑进来,“七王,没有皇上的召见,您不可以……”
一把将小喜子推到一边,景呈御斜着眼瞪着御书房里的那帮大臣,“你们都出去,本王有话要与皇上私下商谈。”
众大臣被七王的气势吓了一跳。
在他们的心目中,皇上对这位七弟一向是极度纵容的。
虽然从前七王从来都没有闯御书房的先例,但七王一向是嚣张和霸道的代名词,他们不知道七王这又是搞的哪一出,但有过太多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多问是非。
只偷偷拿眼睛瞟着御案前的天子,听候差遣。
景呈轩先是皱了皱眉,心底虽然动了怒,但还是挥了挥手,令众臣子退下。
当诺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兄弟二人的时候,景呈御不客气的走到御案前,厉声质问,“为何要派人烧我的王府?”
对方被他问得一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皇兄,如果你执意想要宁儿身上的那枚镜子,我不会不给你,但你用这么卑鄙的方式来夺,是不是有些太过无耻了?”
景呈御肯定是全天底下,第一个敢如此肆无忌惮辱骂天子的人。
他原本可以不用这么冲动的,可宁儿险些被大火活活烧死的一幕,他怎么也无法忘记。
眼前这个人,无论对自己有着怎样的芥蒂,在他心里,他是真心把他当兄弟的。
但如果这个人,为了他的皇位,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可以伤害,就不要怪他不念兄弟之情,与对方顽抗到底。
景呈轩除了被他用这种侮辱的方式骂得很愤怒之外,还觉得自己非常冤。
七王府失火一事他也是昨天才听人提起,当时他也很震惊,放眼看去,这京城从上到下,有哪个敢明目张胆的对七弟无礼?
万万没想到,事情还不出两天,这家伙居然敢跑到宫里,将纵火的罪名扣到自己的头上。
“朕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夺,没必要使出阴招派人纵火,你如果不想因为自己的妄语而给自己惹下祸端,就乖乖给朕道歉认错。”
景呈御也火了,不客气的上前拍了一记桌子,吼道:“正大光明?景呈轩,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害怕宁儿手中的那块藏宝图?你如此忌惮于我,不就不怕有朝一日,一旦被我发现了惊天宝藏,会影响了你现在的皇位吗?”
“你……你居然敢直呼朕的名讳?景呈御,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砍了你的脑袋?”
对方哼笑一声,“砍我?难道你忘了父皇在临终之前,曾下过怎样的命令吗?我的脑袋,可不是谁想砍,就能轻易砍得掉的。”
景呈轩被他这话气得脸色铁青。
身为一个帝王,他居然会被自己的臣子、弟弟,如此冒犯。
当下也顾不得父皇当年临终时的遗言,雷霆大发,召来两旁侍卫,指着景呈御的脑袋道:“七王以下犯下,口出狂言,给朕把他给绑了,打入天牢,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