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宁下巴一点,两个红色小纸人出现在门边将门抵住,外面的人怎么也打不开,她好整以暇找了个位置坐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事情解决之前,任何人都进不来。”好诡异!几人神情一白,眼前穿着普通的少女,剪着乖巧的刘海,长发垂肩,大眼弯弯,脸庞娇小精致,却每一句话,都有种天然的压迫性。但却看到季桑宁那张脸,又觉得莫名熟悉。“你说吧,你到底想解决什么事情?”季啸风语气略带颤抖地看着季桑宁那张脸。
季家别墅。
季桑宁站在不远处。
目光不知怎的,有些冰冷。
因为她刚去取钱了。
老头儿留给她的银行卡,里面只有17块压岁钱。
还因为,季家一家人,刚回了这个别墅。
那其乐融融的模样,她……想要撕碎喔。
于是她直接找上了门。
“你是……”季啸风看着这张脸大惊失色。
旁边的中年美妇也脸色发白。
二人对视一眼,看季桑宁就跟见了鬼似的。
“你女儿,回来继承家业了。”她眯起眼睛看着大别墅。
以及,躲在季啸风身后的楚楚可怜的少女。
季啸风明显身体一抖。
“你刚才说什么?”他紧紧盯着这张脸再次发问。
“别管她说什么,肯定是行骗的,长的相似的人何其多?这小贱人摆明了就是来行骗的。”
王婉指着季桑宁,声嘶力竭。
这张脸,竟然与死去的秦若云那么像!
这怎么可能?!
季桑宁嘴角带起暴虐的弧度,瞳孔中邪肆而又冰冷,直直看着王婉。
这就是娶进门的后妈啊。
哦,躲在两个哥哥后面的,就是顶替她身份的,季容容?
挺好。
王婉被刺了一下,随即骂道:“看什么看?你以为红口白牙说句胡话季家就会相信?睁大眼睛看看,季家是你祖上积八辈子德也攀附不上的豪门。”
季桑宁终于抬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王婉脸上,挺大个人直接被扇飞了。
王婉身体撞在楼梯扶手上,半空中还飞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原本风韵犹存的脸瞬间就肿得猪头一样,她惨叫一声,爬都爬不起来。
“你在狗叫什么?”季桑宁居高临下看着王婉,眯起双眼:“从现在起,你,不准狗叫。”
王婉眼中布满了惊恐与怨毒。
这是一个少tຊ女该有的力气吗?
当然,更主要的,这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竟然打她,她可是季家唯一的女主人啊。
王婉伸出一只手,颤抖不已指着季桑宁,却看到季桑宁摸出了匕首,她飞快缩了回去。
季家其他人也惊呆了。
“保卫,保卫快点来。”一母同胞的大哥季暮秋大喊道。
季桑宁下巴一点,两个红色小纸人出现在门边将门抵住,外面的人怎么也打不开,她好整以暇找了个位置坐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事情解决之前,任何人都进不来。”
好诡异!
几人神情一白,眼前穿着普通的少女,剪着乖巧的刘海,长发垂肩,大眼弯弯,脸庞娇小精致,却每一句话,都有种天然的压迫性。
但却看到季桑宁那张脸,又觉得莫名熟悉。
“你说吧,你到底想解决什么事情?”
季啸风语气略带颤抖地看着季桑宁那张脸。
他如何看不出这张脸像谁?
秦若云。
这个他又爱又恨的名字。
季桑宁与她,至少有六分相似,一样的天真狡黠,古灵精怪,狠起来时也一样地令人心寒。
可是,季桑宁是绝不可能回来的啊。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现在只希望,这只是个长得相像的少女来行骗,而非是.....
季桑宁用匕首将自己右耳旁边的头发掀起,两只大眼睛略微弯起:“眼熟吗?”
淡粉色的耳垂后面,是一个红色的月牙形胎记。
看到胎记的瞬间,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季暮秋和二哥季初夏。
“这不可能。”季初夏年轻的脸庞上都是难以置信。
母亲过世时他们还小,只知道母亲是思念妹妹过度,郁郁而终,后来妹妹回来,他们更是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妹妹,毕竟那是母亲临终还思念的人儿。
可眼前少女与容容在同一个地方有胎记。
那容容......他们看向脸色瞬间变得白纸一样透明的季容容。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胎记?你不可能有胎记,你骗人!
“你早早就调查清楚,计划好了一切吧?”
“爸爸,快赶走这个冒牌货啊。”
季容容跳出来,脸色苍白眼睛通红地指着季桑宁,完美的公主头上,还戴着一个钻石皇冠,象征她高贵的身份。
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让季容容看上去好像一朵纯洁无瑕的茉莉花,此刻小花儿眼睛通红蓄着泪水,看上去无辜又慌乱极了。
季桑宁眼睛带笑,却是反手将季容容钳制,一把撩起季容容的头发看她的耳后。
果不其然有个胎记,一模一样呢。
甚至这胎记还是茅山派人用特殊手法画的,用水完全洗不掉,而季容容身上,还有一道天然迷惑人心的气息,似乎是.....小鬼。
难怪季容容的身份没人怀疑过。
不知是哪座山头的野道坐镇?
“啊!你放开我,放开!”季容容惊恐地大叫。
“你做什么?放开容容。”
两个哥哥紧张极了,恨不得扑上来。
季桑宁抬手咬破中指往季容容耳后一抹,那胎记竟然直接消散,甚至烧红了季容容娇嫩的皮肤。
季容容倒抽一口凉气,脸庞因为疼痛而扭曲。
“这......容容你的胎记呢?”季暮秋声音有些不稳。
季容容耳后的月牙胎记,消失了。
“胎记?在......在这里啊.......”季容容越发惊恐,赶紧摸自己的耳后。
季啸风脸庞极速抽动起来,如果这真的是一个骗局,那也太恐怖了一点。
“我......我,爸爸,哥哥。”季容容抬起惊慌的小脸,像是受惊的小鹿,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啊,你们相信我。”
声音里的颤音让人心疼极了。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有什么目的?”季啸风清了清嗓子,终于与季桑宁对视着:“钱?还是别的?"
掌心却是捏了把汗,季桑宁的眼神让他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他似乎已经确定了某些东西,但又暗示自己这不可能。
“爸!你别和她说,我们报警,她是骗子。”
季初夏拉过季容容,内心还是相信季容容的身份的。
他们看着季桑宁的眼神都充满了厌恶,却又夹杂着一丝丝恐惧......
季容容更是恨不得撕了季桑宁。
她的身份现在岌岌可危,这个人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我想证明什么?还是你想证明什么?”季桑宁走近了几步,盯着季啸风的眼睛。
她不是一开始就说清楚了么?
季啸风眼角一跳,片刻后,突然道:“我承认,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季桑宁眨眨眼,伸手绞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像你前任妻子,秦若云是么?”
“或者是某个月黑风高,丧生的女婴?”
季啸风瞳孔狠狠一缩,没想到季桑宁什么都知道,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然而,这不可能啊。
“你竟然连我们母亲都调查了,你这个骗子。”
季暮秋兄弟俩怒瞪着季桑宁。
季桑宁看他们一眼,却放下头发,匕首在指尖舞动生花,反手就将季啸风擒住,压制着季啸风的后背重重一个肘击。
语气带着少女的天真:“劳烦去做个亲子鉴定。”
她一向喜欢以理服人,物理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