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的眼皮跳了跳。“不要妄想你可以躲到天涯海角,在A国,只有我墨天阙不想找的,没有我找不到的人。”墨天阙盯着她说道,瞳中满是盛气凌人的威胁。温眠浑身僵硬地坐在他的腿上,人不自觉地往后仰,若不是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背,她已经倒下来了。她真的怀疑墨天阙已经将她看穿了。他甚至知道她要逃跑。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温眠看着眼前男人近乎妖异的一双深色灰眸,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孟墅西装革履地站在一旁,正在报告着公事,墨天阙打着游戏偶尔插一句,“这个价不行,继续降。”
“还降?已经很低了。”孟墅惑然。
“不降怎么反弹。”
墨天阙轻描淡写地道,黑眸始终关注着电视屏幕上的游戏。
“就怕股民们会乱,不知道该抛还是该加注。”孟墅道,A国的第一财团有这么一位肆意玩票的总裁,股民们也是操碎心。
“我管他们会不会死,我们赚钱就行了。”
墨天阙满不在乎地道。
“是。”孟墅不敢妄言,继续报告,“还有,何秘书转头向CA总裁效劳一事……”
闻言,墨天阙勾起薄唇冷笑一声,“老子给他权力,给他高额奖金,他转头就奔了别人,这种垃圾还用我教你怎么处理么?”
余光中瞥到什么,墨天阙转头抬眸望去,就见温眠站在楼梯上,穿一身纯白色的蕾丝长裙,小裸香肩,目光呆滞依然挡不住透出来的清纯感。
墨天阙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朝她勾了勾手指,虎口的鹿角张牙舞爪,“过来。”
他的语气随意,像唤着一只小狗。
温眠自然是不做反应,荷妈拉着她下楼,笑着将她推到墨天阙面前。
墨天阙抬手就抓住她细细的腕,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长臂圈着她,重新握住手柄,下颌抵着她的额角一侧,黑眸盯着屏幕继续游戏。
“……”
温眠快炸了。
这坐大腿是几个意思?
算了算了。
等他一走,她就立刻逃出这里,再忍忍,再忍忍。
温眠强逼着自己忍耐,墨天阙却还不放过她,他将手柄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抓着她的一双手控制手柄,低笑一声,“你这手这么小?”
握在他的掌心里,跟小孩子的手似的。
他低磁的嗓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像一缕缕细细的电流直钻进她的大脑,让她有一瞬的神志不清。
见墨天阙显然对教人打游戏更有兴趣,孟墅识相地收起手中的文件,退到一旁。
温眠浑身不自在地被墨天阙圈抱着,一双手也由他把玩,一会按她的食指,一会又推她的拇指……
他的掌心炙热,贴得她简直要烧起来。
“砰!”
墨天阙忽然圈紧她,贴着她的耳低哑地来了一声,暧昧而轰烈。
温眠的心脏狠狠跳动,差点从他腿上跳起来,再抬眸才发现只是一局游戏胜利,他是在学里边终结的轰炸音效。
变态。
太变态了。
温眠在心里暗暗想着。
墨天阙搂着她又开始新的一局,方妈从外面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剪下来的几株蔷薇花。
墨天阙瞥了一眼,嗓音清冷,“好好的花剪下来做什么?”
方妈没想到墨天阙连这种小事都管,顿时一慌,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回答道,“少爷,这几株花都爬到围墙外去了,不够美观,我就剪回来,想说做个装饰给小姐观赏。”
墨天阙早发过话,这蔷薇怎么长在蔷园都没事,但不能长到外面去。
闻言,温眠坐在墨天阙的腿上,分明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场骤然沉下来。
“啪——”
墨天阙将手柄扔到一旁,冷冽地道,“怎么每年都有这种吃里爬外的东西?人也是,花也是。”
几朵蔷薇花而已,用得着说成吃里扒外这么严重?
“……”
方妈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都爬到墙外了还配留个完整?”墨天阙的语气凉薄到了极点,“给我捣成汁,扔到垃圾筒里,就在这里捣。”
“是,少爷。”
方妈哪敢抗命,慌忙将手中的几株花捧着放到墨天阙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拿来一个小石舀,蹲到地上,将蔷薇花扔进里边用力地捣下去。
砰、砰、砰。
每一下,温眠都感觉是砸到了自己脑门上。
这个墨天阙的控制欲真是强得可怕,几朵蔷薇花长到墙外就成了吃里爬外,落个花尸不整的下场。
那要是她……
炙热的大掌突然扣到她的头顶上。
墨天阙低头看向她,指腹抚上她的下巴,眸中掠过一抹阴沉偏执,薄唇勾着,似笑非笑,“小东西,你可不要学这些个吃里扒外的,我供你吃,供你穿,你要是敢往外跑,我就……”
他说到一半突然收声。
“……”
温眠听得头皮直发麻,就怎样?
墨天阙捏了捏她的下巴,近距离地盯着她,眼尾上勾,,薄唇几乎贴上她的鼻尖,呼吸拂过她的脸,一字一字极尽邪气,“我就把你埋进蔷薇藤下做花泥。”
“……”
温眠的眼皮跳了跳。
“不要妄想你可以躲到天涯海角,在A国,只有我墨天阙不想找的,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墨天阙盯着她说道,瞳中满是盛气凌人的威胁。
温眠浑身僵硬地坐在他的腿上,人不自觉地往后仰,若不是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背,她已经倒下来了。
她真的怀疑墨天阙已经将她看穿了。
他甚至知道她要逃跑。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拆穿?
温眠看着眼前男人近乎妖异的一双深色灰眸,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墨天阙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低低地嗤笑一声,手指在她鼻尖轻轻一点,“害怕上了?小东西莫非是听得懂我说的话?好像疯的也不是很墨害。”
“……”
温眠的脑袋空白了,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的男人。
这人,可比温家人难对付。
说完这些话,墨天阙就好像没这件事了一样,重新圈着她继续打游戏,神情自若,好像看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穿。
温眠麻木地坐在他的腿上,哪里看得进去电视屏幕上的游戏,眼中只剩下被方妈一下一下捣着的花瓣。
砰、砰。
声不大,却有捶音。
温眠感觉自己就是那石舀中的蔷薇,正在被一点点捣烂成泥、成汁。
这天墨天阙走后,温眠决定暂时不逃了。
不管墨天阙有没有看穿她,她都得做最坏的打算,要是墨天阙看穿了,但没有揭穿,说明他现在还不会拿她怎样。
要是她逃跑了,反而不妙。
她不能给自己竖下墨天阙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她得留着精神去对付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