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着儿子小小的手,心头无限乞求神明能够让奇迹降临,哪怕三年五年,只要能够让她多陪陪孩子三五年,也是一种满足。“妈妈,你今天心情不错吗?”不知道是祁湛太懂事,还是她的情绪展现的太明显。他似乎跟祁志昂一样,把人的情绪掌控的明明白白,好像能够感知她的思绪一样。不过……与其说他像祁志昂,楚心蕾更想认为这是母子连心。她笑了笑,“今天是你生日,妈妈当然心情好。”祁湛小小的眉眼间全是笑意,“阿湛心情也很好,第一次跟妈妈一起过生日。”
楚心蕾佩服祁志昂的教育方式,不管什么都能跟孩子说的清清楚楚。
那么以前他被放在国外见不到她的时候,祁志昂又是怎么跟他说的呢?
楚心蕾问,“那我们关系不好,你也知道?”
祁湛点头,“我全都知道,所以妈妈,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虽然我很想你能跟爸爸和好,但是如果你不想的话,只要我能看到你就好啦,爸爸那个人的确不值得原谅。”
小小年纪说话跟个大人是的。
楚心蕾被他逗笑。
祁湛自见到母亲开始,见到的就是她的眼泪和愁容,这会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笑。
他也跟着笑起来,扑到楚心蕾怀里,“妈妈,抱抱。”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见到自己的孩子不心软的。
这一声妈妈抱抱,说的她心都化了。
楚心蕾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那应该知道,我以后陪你的时间会很少。”
“我知道……”祁湛的眼神失落暗淡,语调也低了下来,“不过没关系,等我长大了,就能经常见到妈妈了。”
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权利,自然想见谁就见谁。
只是……楚心蕾再度泪盈于睫,她没有以后了……没有时间等他长大了……
在孩子面前,她不能哭,只能忍住眼泪,笑着说,“嗯。”
“阿湛……”楚心蕾轻声喊他,“记得以后对人要善良,玛丽独家整理多帮帮需要帮助的人。”
“我知道的妈妈。”
……
虽然跟他相处只有短短两周,但是楚心蕾已经很开心。
每天醒来能够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够亲手为他做饭,带他出去玩,这是她人生最后的恩赐。
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两周的时间,过的很快,祁湛的生日很快就到了。
这一天阳光明媚,道楚两边的树木叶子嫩绿,花也开了满山,空气里温暖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自从生病,她总是感觉好冷,现如今四月来了,不,是祁湛来了,她的心境也像是这四季,渐渐回暖,萌发出新芽来。
好留恋……这美好的人间,即便是百般苦楚堆积心头,也依旧不想就这么离去。
手中握着儿子小小的手,心头无限乞求神明能够让奇迹降临,哪怕三年五年,只要能够让她多陪陪孩子三五年,也是一种满足。
“妈妈,你今天心情不错吗?”
不知道是祁湛太懂事,还是她的情绪展现的太明显。
他似乎跟祁志昂一样,把人的情绪掌控的明明白白,好像能够感知她的思绪一样。
不过……与其说他像祁志昂,楚心蕾更想认为这是母子连心。
她笑了笑,“今天是你生日,妈妈当然心情好。”
祁湛小小的眉眼间全是笑意,“阿湛心情也很好,第一次跟妈妈一起过生日。”
楚心蕾将他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那你不跟你爸爸,爷爷奶奶一起过生日,你不失望吗?”
祁湛摇头,“每一年都能可以跟他们一起过,可是妈妈,却只有这一次。”
每一年……
原来啊……每一年的这一天,祁家的人全部都会去给祁湛过生日的吗?
她却全然不知,可想而知,当时的自己和祁志昂究竟是多陌生,不过就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的人罢了……
不过现在想想也都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人都快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买了菜和蛋糕,母子两人一起回家。
祁湛在屋子里玩玩具,看电视,而楚心蕾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
偶尔抬头看到孩子小小的身影,整个人都是暖的,心情如沐春风。
外面的暖阳铺进屋内,她楚心蕾忽然间很感激祁志昂,如果是不会他把祁湛送到她身边,她真的熬不过去这人生最低谷……
不知觉发起呆来,一时忘了自己做的事。
“想什么呢?嗯?”
男人的声音忽然出现耳边,极近的距离,楚心蕾缩了下肩,往旁边挪了一步,侧身看过去。
只见祁志昂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低眸正看着她。
楚心蕾的脸不自觉的红了,心跳赫然加快,咳嗽不受控制起来,想低下头去关火,却怎么都止不住那昏天黑地的咳嗽。
祁志昂眉头轻皱,伸手关了火,蹲下来轻拍她的背。
声音里带了些许温柔,“咳嗽还没好?下午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一听医院两个字,楚心蕾整个就僵住了,忙摇头,“不…不用了,我去吃点药。”
说完她狼狈的推开他,快速跑到卧室里,匆忙的吃了药,缓了一会,才止住那突如其来的咳嗽。
去卫生间洗了脸,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慢慢走出去,
没想到的是祁志昂在厨房里接手了,她没做完的活,正在烧菜。
楚心蕾站在厨房旁边看了好一会,虽然上次他说他做过一次早餐,但是没亲眼看过,到底是不太信。
现在亲眼看到他,穿着家居服,动作娴熟的翻炒着锅里的菜,忽然间就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
这样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祁志昂,是真的存在的吗?
真的存在她的眼前?怎么可能呢?他明明是高高在上,五谷不识的,柴米油盐都不认得的大少爷,他怎么会做饭呢?
他是不是怕她做的饭不符合他儿子的口味?应该是吧。
楚心蕾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他来了,还亲自掌厨,他怕她做的不好……
心里有些失落,她做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正想转身去客厅陪祁湛玩一会,却听到祁志昂说,“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帮我。”
楚心蕾怔住,呐呐的问,“我吗?”
祁志昂好笑,“不然呢?难道我叫阿湛吗?”
楚心蕾被他笑的再次脸红,低头慢慢走过去,给他洗菜,摘菜打下手。
女人抵着脑袋,头发随意的扎起来,额前又几缕碎发落下,显得特别温软可爱。
他心头忽然一热,关了火,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空间里忽然安静,楚心蕾不明所以,正打算抬头看他。
男人的吻却落在了她的额头。
除了怀祁湛的那一晚,他从来没碰过她,这忽然的吻,令她心头猛悸,惊慌失措的连退好几步,不知所措的看向他。
慌的不行,“你……你干什么……”
祁志昂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察觉到他的靠近,楚心蕾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倚到台子上。
祁志昂手撑在台子上,将她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低声道,“你说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