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就喊了他一声,也没做什么得罪招惹他的事呀。她眼尖地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蛋糕。蛋糕上的生日小蜡烛已灭。今天也是他生日?她心里有些惊讶。“立即马上滚出我的面前!”孟归舟阴沉沉地大步上前,右手一把抓上了她的脖子,用力收紧,他黑沉的脸庞朝她压下。“这个天台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上来的?”脖子被他的手掌无情地束缚捏紧,秦惜月就像被一个被扼住命运喉咙的兔子,呼吸一下子变得难受起来。
这段所谓的婚姻,孟归舟从开始就有了全盘的打算。
孟阳德想塞个人给他,他接受便是。
但是,当他把孟阳德解决的那一天,也是他跟这个姓秦的女人解除婚姻的那一天。
他不会允许除了月月之外的女人坐上他孟归舟太太的位置。
他已经警醒过她不要随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偏偏还在这么重要的一天出现,还打断他给月月庆祝生日。
不可饶恕!
眼底下聚敛的残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阎罗王那样。
那阴森森的脸色,秦惜月看得就头皮发麻。
她只不过就喊了他一声,也没做什么得罪招惹他的事呀。
她眼尖地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蛋糕。
蛋糕上的生日小蜡烛已灭。
今天也是他生日?
她心里有些惊讶。
“立即马上滚出我的面前!”
孟归舟阴沉沉地大步上前,右手一把抓上了她的脖子,用力收紧,他黑沉的脸庞朝她压下。
“这个天台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上来的?”
脖子被他的手掌无情地束缚捏紧,秦惜月就像被一个被扼住命运喉咙的兔子,呼吸一下子变得难受起来。
她张着嘴,目露慌张惊恐,窒紧的喉咙让她的喘息十分吃力,脸色开始难受地涨红,她顾不得手上提着的蛋糕,将蛋糕一松,两手放在他的手腕上,试图推开他的手。
“放,放……”
砰的一声,透明蛋糕盒掉在她的脚边,里头的覆盆子蛋糕经不起这么重力一摔,顿时变成半毁成泥。
她的挣扎让孟归舟心底的那头噬血的野兽更快的苏醒。
奔腾的血液在血管里流窜。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恶狠,手掌掐在她的下颌处,连着脖子,再次蛮力地收紧,紧到指尖深深陷入她的皮肤。
这个动作让秦惜月不得不抬起自己的下巴,目光直视他残暴的面容。
恐怖的气氛,紧窒的呼吸让她的心脏狂跳、发痛,像被火一样灼烧,她的表情痛苦得不行。
“对,对……不……起……”
视线模糊得好像随时都要死去,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挤出这几个字。
挣扎的两手任她怎么推离也无法摆脱盛怒中的他。
渐渐的,无法呼吸的痛苦让她再也力无反抗,目光变得虚弱认命。
看她这么难受样子,孟归舟扯出冷笑。
他早就警告过她,不要惹他。
但现在,还不是要她这条小命的时候。
在她快要不行的时候,他松开紧束在她脖子间的手掌。
仅仅这一松,足够让秦惜月活命。
“咳咳咳……”
骤然入肺的新鲜空气让她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她两手捂着差一点就要被拧断的脖子,退到了一边,佝偻着腰身,边咳嗽边拼命地呼吸着。
还没从这次死里逃生的劫难中回过神,一个蛋糕也随之被用力扔到了她的身上。
是她刚才掉到地上的蛋糕,被孟归舟捡起狠狠地扔回到她的身上。
“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蛋糕盒掉在地面上的时候已经有些松开,被他这么重力一扔,盒子破裂,蛋糕全部扔到了她的身上。
顿时间,她的上半身沾满了蛋糕体,奶油,水果。
有些还掉到了地面她的脚边。
被扔得猝不及防,整个狼狈到不行的秦惜月像一个小丑般,可怜又无助地站在那,接受孟归舟嘲笑目光的注视。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身上,带了些微红的玫瑰荔枝味香甜奶油。
心冷了冷。
蛋糕, 她的生日蛋糕。
她只不过想在自己生日的时候,给自己庆祝一下而已,这错在哪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目光低低敛下。
她默默地将掉在地面沾满了蛋糕奶油的蛋糕盒捡起来。
“对不起。”
轻轻地说了声,她拿着那个蛋糕盒,落寞地转身离开。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底的时候,孟归舟这才冷哼了声,收回目光,想再次走回到桌子前,继续替他的月月庆祝生日。
才一转身,他清隽高冷的身子就又停了下来。
他眼光的余光好瞟到了什么。
再次转过身,他举步来到秦惜月刚才站的位置。
那里一地的奶油水果。
还有一张卡通插片显眼地躺在那。
他伸手,不嫌脏地捡起。
生日快乐
那插片上面写着这四个字。
他的眼色一沉,手掌一握, 小卡片被揉烂成团。
这个女人凭什么和他的月月同一天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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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性的躲回自己的房间。
直到锁上房门,秦惜月这才感觉自己真的是活过来了。
她的人生,至于这么悲催吗?
心如雷鼓地跳个不停,喉咙还是一阵阵难受,她闭眼无声苦笑。
这个孟归舟真的是妥妥的疯子啊,一个不如他意,就将她整得要半死不活的。
上次咬她,这次掐她脖子,那下次呢?
她以为自己也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惹到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踩到了他的尾巴。
心如死灰的她无力地跌坐在地面上。
秦惜月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是多么水深火热。
她像一个眼中钉,被他盯上了。
那天晚上做的那个梦不期然的又闪入她的脑海。
那头野兽,正是孟归舟的化身,而她则被他尖锐的利牙咬得全身失血至死。
光想到那个场面她就如刺在喉,又一次扎的她喘不过气。
强大的求生欲望让一个念头蓦然间窜上她的脑海。
他这么讨厌她, 如果她向他提出离婚,他会答应吗?
这种与恶魔同住一屋檐下,担惊受怕的日子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如果他主动提出离婚,那么她父母那边也自然不会对她多说什么。
他们也不愿意她回秦家,到时候,她就真的可以从这些复杂的枷锁中解脱出来。
到时候她就真的是一个人,没有人可以束缚得了她。
当这个希望的念头开始在心里堆积发酵,越渐扩大,秦惜月想离婚的意念就更加的深。
她想着,要不的找个好机会,向孟归舟提一提?
好半晌,她从这个妄念中清醒,眨了眨没有情绪的眼眸,香甜的奶油香味弥漫在鼻前,她伸手将脸上的蛋糕碎和奶油以指揩了一些,而浅浅地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清冷的房间里,响起了她孤单的低喃。
“生日快乐呀,秦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