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暖碰了面之后,沈岁就回了家。一连几天,周宴都没有回来,但她每天晚上依然都还能收到他的电话。永远都是那几个没什么感情的字:“今晚不回来。”而沈岁已经学会了接受,也能心平气和的回复:“好的,工作重要。”有时候甚至还能关心他一句:“好的,注意身体。”她不会再去过问更多的、会让她添堵的事情。周宴早已是周家的话事人,手握权柄,一人独大。上上下下都是他说了算,他未必真的有那么忙,忙的抽不开身回一趟家。
梁珈玉没有拒绝她,也没有推开她的手,而是扭过脸平静的看着她问:“嫂子,你确定吗?”
一声嫂子。
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沈岁怔怔的松开了梁珈玉的手,好像受惊的小动物,脸上甚至还有些惶恐,她慢慢穿好外套,垂着脸,低声和他说:“对不起,我喝多了。”
梁珈玉用力握紧了方向盘,手上青筋凸起,他一言不发。
她抬起脸,有些抱歉地说:“下次不会这样了。”
梁珈玉不情愿,下次她可以去找别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她感觉梁珈玉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了然的讥讽,好像早已看穿了她懦弱的性格。
梁珈玉把她送回了家,路上一时无话可说。
*
隔天,沈岁和林暖在咖啡店见了面。
林暖见她突然沉默,以为她还在为昨天的新闻不高兴。
她欲言又止,到最后只剩叹息:“你和周宴怎么就这样了。”
沈岁也想问,她也不甘心。
不过她想她很快就会有了答案。
和林暖碰了面之后,沈岁就回了家。
一连几天,周宴都没有回来,但她每天晚上依然都还能收到他的电话。
永远都是那几个没什么感情的字:“今晚不回来。”
而沈岁已经学会了接受,也能心平气和的回复:“好的,工作重要。”
有时候甚至还能关心他一句:“好的,注意身体。”
她不会再去过问更多的、会让她添堵的事情。
周宴早已是周家的话事人,手握权柄,一人独大。
上上下下都是他说了算,他未必真的有那么忙,忙的抽不开身回一趟家。
可能他现在已经住进了给温迩买的那套商业公寓里,所以不会再回到她身边。
这样又过了几天,日历翻到了周宴生日的那天。
这天,沈岁睡到了中午,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她妈妈打来的,尽管没接到电话,沈岁也猜得到她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让她和周宴早点要个孩子,让她笼络住周宴的心。
以前她妈不会同她说这些,不过如今,家里的生意要看周宴的脸色,他们自然而然就多讨好这个女婿。
周宴也心知肚明她家里得靠着他,所以肆无忌惮,压根不怕她再提离婚。
他该警告过她:“做任何决定之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沈岁打开通讯录,点开老公那个备注,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接了。
沉默了几秒,她问周宴:“今晚回来吗?”
他的声音缓缓传来:“不知道,有点忙,我看情况。”
沈岁嗯了声,彼此间早已无话可说。
挂断电话之前,周宴又说了几个字:“你今晚早点睡。”
她笑了下:“好。”
这天晚上,沈岁还是等到了将近深夜。
静静摆放在餐桌上的蛋糕,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几分可笑。
沈岁上楼之前和家里的佣人说:“蛋糕你们分了吃了吧,放到明天就要坏了,怪可惜的。”
佣人小心谨慎将蛋糕拿了下去。
沈岁回了卧室,上床就关了灯,她以为她会失眠,结果却睡得无比香甜。
她并不知道,周宴的车就停在大门外。
他坐在车里,没有下车。
夜色将熄。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在后座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要进去吗?”
匆匆从机场赶了回来,到了家门,忽然又不想进去了。
真叫人奇怪。
周宴捏紧了手指,手机屏幕上映着两张赵明意半个小时前给他发的照片,他的妻子和梁珈玉,在同一个画面出现,总是那么和谐。
周宴闭了闭眼:“掉头,去柏悦公寓。”
司机不敢多嘴,依稀记得百悦公寓是温小姐现在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