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有意拉拢雅兰。方锦梨刚准备夹菜,就被林导喊了“卡”。她心下狠狠一惊。“不对,锦梨你状态不对。从眼神就是错的。”林导拿着对讲机,就冲到了桌旁。男人讲起戏来很是专业。“你很惨,但你不能觉得自己惨。忍菱这个角色是很骄傲的,她会觉得自己出身低又怎样呢?进了李家的门,除了大房都是做妾的,谁会比谁高贵呢?”“所以她不会觉得自己多惨,她要争要抢,就不能这样演。和其他几房姨太交锋,得更加狠辣。”
生活被各种事情搅得一团乱。
所有上火的事情就挤在一起,让方锦梨烦恼不已。
但工作还得继续。
第二天清早,许锦梨又回到了胡同里的那个拍摄地。
雨下得极大,倒挺符合她的心情的,可她也希望别下雨了。
向明雅看着她的黑眼圈惊讶不已,又调笑到:“怎么了五太太,半夜做贼去了?”
方锦梨被她逗笑,舒心了不少。
时间走到八点,剧组又开始人来人往地忙碌起来。
方锦梨和向明雅化了妆、换了衣服,等到八点半,终于听到导演组的喇叭喊。
“五姨太、六姨太上场,贴身婢女上场,丫鬟群演上场!”
今天的第一场戏,是忍菱请刚过门两个多月的雅兰来自己院里吃饭。
这回她难得没存害人的心思,只是单纯地想看看读过大学的大家闺秀长什么样。
雅兰分了自己很多宠爱走,但也让李老爷更加没时间去二太太房里。
看那个女人倒霉,忍菱高兴还来不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有意拉拢雅兰。
方锦梨刚准备夹菜,就被林导喊了“卡”。
她心下狠狠一惊。
“不对,锦梨你状态不对。从眼神就是错的。”
林导拿着对讲机,就冲到了桌旁。
男人讲起戏来很是专业。
“你很惨,但你不能觉得自己惨。忍菱这个角色是很骄傲的,她会觉得自己出身低又怎样呢?进了李家的门,除了大房都是做妾的,谁会比谁高贵呢?”
“所以她不会觉得自己多惨,她要争要抢,就不能这样演。和其他几房姨太交锋,得更加狠辣。”
“这时候就不需要忍菱刚进院里时那种忧郁的感觉,忍菱不需要这些,该狠就得狠,该落寞就要落寞!”
“所有的情绪都要给得干净利落!别纠结!”
方锦梨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但各种杂事纷至沓来,她自己都觉得乱。
她很难让自己心无旁骛地沉浸到忍菱这个角色中去。
方锦梨深吸一口气:“谢谢导演,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来,调整了下状态,又坐回去。
林导回到监视器后,场记拍板。
“第五场第二次!”
忍菱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六姨太。
她夹了菜,小咬一口,咽完开口:“你这读过的大学的太太,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忍菱说起话来很有韵味,细声细气的,却不尖锐。
雅兰面对忍菱的威压毫不怯场:“五太太,就是您面前这样的。”
忍菱嬉笑道:“你们大学生也会打太极。”
雅兰知道五姨太找自己肯定不会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可被动等待不是她的风格。
雅兰刚被二姨太害得摔了膝盖,在这节骨眼上,五姨太请自己来。
她索性猜道:“莫不是五太太您想帮我?”
“哼,我没事帮你干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起看同一个人倒霉而已。”
忍菱见她开门见山,也不含糊,变相承认了两人结盟。
这场戏就停在忍菱招手喊来婢女。
因为下雨的缘故,屋外的戏留到下次天晴的时候补拍。
方锦梨和向明雅撑着伞一起走回候场棚。
方锦梨心里在想怎么和许言一解释清楚,又想方母看病钱的事情,又想要还梁野多少钱。
还有方露……
静下来倒觉得,是昨天自己太过于情绪化了。
结果她没注意脚下砖道上的豁口,被绊了一下。
方锦梨的惊呼还未出口,便狠狠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