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皎月擦去眼泪,看着那信,手有些抖。【皎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父死随夫,夫死不独活。】【家中一切,我都为你列了清单,当母亲的对不起你。】短短两句话,却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所有。心里好像有黄连碾碎,苦的她说不出话。韩皎月又看了看母亲,为何她如此狠的心,徒留自己一人。心底好像有一颗针,一下一下的剜她的心,刺痛她的神经,蔓延至全身。“离去的人已经离去,活着的人要坚强。”闻朔不知何时来了,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韩皎月心里升起恐慌,连忙爬起身。
她到了房间时,已经围了一群下人在。
房梁上挂着一条白绫,母亲躺在床上。
她好像突然跌入寒冬腊月的冰水里,浑身发冷,四肢无力,脑袋也变得有些昏沉。
脑袋像断了发条的钟,无法运转。
母亲竟是在房间里吊死了!
韩皎月陷入一片混乱和惶惑,如同被无形的韧丝缠住。
几日之间,父亲离去,随后又是母亲。
心里似乎有一个黑洞,要将她吸进去。
她想要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抓不住,只能无端的下坠,深不见底。
韩皎月走到母亲的床前,仔细的凝视着她。
母亲好像沉睡了一样,除了脖子上多了一抹勒痕。
韩皎月扑倒在母亲的身上,摸到冰凉的触感时,她的泪水肆虐。
“妈!”你怎么如此狠心,抛下我。
韩皎月知晓,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
自此以后,自己便如无根浮萍,再没人牵挂。
彷佛有一把锤子,重重的敲击着她的胸口,一下又一下痛的让她发颤。
“小姐,母亲还留了封信给你。”一个下人递出来一封信。
韩皎月擦去眼泪,看着那信,手有些抖。
【皎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父死随夫,夫死不独活。】
【家中一切,我都为你列了清单,当母亲的对不起你。】
短短两句话,却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所有。
心里好像有黄连碾碎,苦的她说不出话。
韩皎月又看了看母亲,为何她如此狠的心,徒留自己一人。
心底好像有一颗针,一下一下的剜她的心,刺痛她的神经,蔓延至全身。
“离去的人已经离去,活着的人要坚强。”闻朔不知何时来了,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韩皎月的心更苦更涩了,胸腔里涌出一阵有一阵的苦楚。
不过几天,这偌大的宋家,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她又为母亲守丧三天,准备将父母合葬在一起。
葬礼当天。
宋家入眼皆是白色,哀乐响起,锣鼓震天。
韩皎月穿着一席丧衣,头上绑了块白色的头巾。
她望着那两座棺木,心里悲痛。
正准备钉棺木的时候,盛文修来了。
他疑惑的问她:“怎么有两座棺木?”
韩皎月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涌现恨意。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四下巡视,不见宋母。
他一脸惊诧:“岳母竟也……”
韩皎月看着他的样子,恨不得撕下他虚伪的面庞。
“岳母竟然如此痴情。”说着盛文修面色悲痛,几乎落泪。
随后他又看向韩皎月,眼神怜悯。
“皎月,你别太难过,此时过后就跟我回去吧。”
韩皎月仇视的看着他,不知他今日为何有脸面来,又如何好意思说出这假惺惺的话来。
“陆先生还是早些回吧,莫耽误了我送棺的时辰。”
她起身将他推开,一行人开始吹吹打打。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似乎为她的父亲和母亲哭泣。
灰蒙蒙的天,让人有些看不清远处的路,一如她看不清以后的路。
盛文修却突然抓住韩皎月的手腕:“那个男人是谁?”
他盯着闻朔,一脸阴鸷。
“与你又有何干?”韩皎月甩开他的手,继续走在队伍的前列。
他想上前再次拉住她,却有随从突然在他耳边耳语。
盛文修的脸色变了又变,看了韩皎月和闻朔一眼便离开了。
下葬的地址在郊外,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雨虽不大,身上的衣衫湿了大半。
只是棺木下葬之时,韩皎月却看到不远处几个鬼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