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年感受到稍微凉爽的风,抬头看向我。他的眼里全是红血丝和麻木,嘴边的胡茬子也长得很长了。“王平年,我叫孟知纯。”我坐在他的对面。他只是看了我两眼,随即又低下了头,明显不愿意和我交流。我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开口:“我曾经在拐卖人组织里卧底了好几年。”王平年猛得抬头,身体前倾,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果然,王平年在听见拐卖人口才会有一点反应。“那里面有很多从各地被拐卖来的孩子……”我话还没有说完,王平年就激动地打断我。
“没事,我一直在你身后,去吧!”孟知郡握住我的手,鼓励着我。
我深呼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去解决新的麻烦。
“请不要聚集在医院,扰乱医院就医的秩序。”我拿着大喇叭在医院门口喊着。
太多蹲点的记者聚集在医院门口,赶也赶不走。
他们一见到穿警服的人出来,不仅没有听招呼,自觉散开,反而蜂拥而上。
“听说唐局长被人下药,现在昏迷不醒?”
“如今杀人案频发,警局是否消极怠工,在其位不做实事。”
“在百货商场里发现的尸体,还没有破案吗?把尸体放在人来人往的商场是不是有对警局挑衅的意味?”
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丢向我,拿着大喇叭的手逐渐抓紧,直到指尖泛白。
我的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令我透不过气来,渐渐地升出一种窒息感来。
这比我在王世离手下做卧底还要窒息的感受。
孟知郡护着我,不让他们靠近我。
“现在还不散开的人,全部按照袭警处置!”身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
谢穆柊拿着警棍,身材高大,很有威慑力:“唐局长现在身体很好,在过几日就能痊愈出院。”
在场的记者瞬间安静下来。
虽然记者被驱散开了,但是这一系列事还是出现在了各大报纸上。
民间的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这给我们警局的压力更大了。
“王平年开口没有?”我问道。
谢穆柊摇摇头:“他死活不开口。”
我看着审讯室里沧桑的男人:“这次我来问吧。”
审讯室内没有窗户,就算现在还是夏初,但是里面还是很闷热。
我进去顺手把台式风扇打开,把风向对向王平年。
王平年感受到稍微凉爽的风,抬头看向我。
他的眼里全是红血丝和麻木,嘴边的胡茬子也长得很长了。
“王平年,我叫孟知纯。”我坐在他的对面。
他只是看了我两眼,随即又低下了头,明显不愿意和我交流。
我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开口:“我曾经在拐卖人组织里卧底了好几年。”
王平年猛得抬头,身体前倾,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
果然,王平年在听见拐卖人口才会有一点反应。
“那里面有很多从各地被拐卖来的孩子……”我话还没有说完,王平年就激动地打断我。
“你看见乐宝没有,他嘴角边有颗黑痣,走失的时候穿着一件蓝白色的毛衣和黑色的毛裤!”
他这句话好像说了无数遍,已经成了肌肉记忆,不假思索地就能脱口而出。
看着他如此急迫的样子和满头的白发,我的眼眶泛红。
“那里的孩子很多,即便是我尽全力也没能救出所有的孩子。”我站起来朝王平年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我很抱歉,没能守护好那些孩子们。”
眼泪掉落在地上,这不仅是王平年的遗憾和伤痛,也是我的遗憾和伤痛。
“这件案子不仅仅牵扯到李向生这么简单,这后面还有可能有拐卖人口组织的漏网之鱼。”“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打击最后的拐卖人口罪犯,帮助那些还没能回家的孩子回家。也让更多的孩子不被拐卖。”我郑重地说道。
王平年渐渐地平复了心情:“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