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之间,她竟是不知该自嘲,还是该痛恨卫鸣丞的残忍。明明不爱,却为了安抚军心勉强赐了她妾的位置。白诗桐阖上眼,心底如刀割一般的锥心钝痛。良久,她再次睁眼,眼底一片沉寂。对上药童担忧的视线微微一笑,沉着步伐走了出去。她要去找卫鸣丞。告诉他,自己不愿嫁他。这样想着,她的神色坚定了起来,脚步快了几分。她准备去军营找卫鸣丞,刚到府邸门口,就见一大群人围的水泄不通。白诗桐走上前,一眼就瞧见那架华丽奢华的马车。
谢家长女谢清姿?
那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过?
许久没有再听见卫鸣丞的声音,而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白诗桐的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着。
听见脚步声逼近,她连忙阖上眸子侧身装睡,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卫鸣丞,只能选择逃避。
那脚步好似走到了床边,良久,才响起一道沉重的叹息。
白诗桐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直到他离去后,白诗桐的泪才从眼角落了下来。
第二日。
白诗桐照例去医馆。
刚一进去,就见药童们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见她走过来,贺喜道:“白大夫,好消息,将军说要抬您为妾。”
听到这话,白诗桐身形一晃,几乎要站不住。
一时间之间,她竟是不知该自嘲,还是该痛恨卫鸣丞的残忍。
明明不爱,却为了安抚军心勉强赐了她妾的位置。
白诗桐阖上眼,心底如刀割一般的锥心钝痛。
良久,她再次睁眼,眼底一片沉寂。
对上药童担忧的视线微微一笑,沉着步伐走了出去。
她要去找卫鸣丞。
告诉他,自己不愿嫁他。
这样想着,她的神色坚定了起来,脚步快了几分。
她准备去军营找卫鸣丞,刚到府邸门口,就见一大群人围的水泄不通。
白诗桐走上前,一眼就瞧见那架华丽奢华的马车。
白诗桐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
“那是郡主的銮驾?”
“是的,谢国公之女,名清姿,皇上册封的郡主。”
白诗桐浑身都僵住了。
这时,她就见更大的骚动传来。
卫鸣丞骑着马停在马车几步之外,“吁”了一声,匆匆下马。
紧接着大步上前,以往沉稳冷静的脸上,此刻透着一丝压不住的欢喜。
白诗桐就见他来到马车边,声音是她从未听见过的低沉温和:“可是谢郡主?”
话音刚落,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极美的女子露出一个凄凉怆然的笑。
“卫郎,我夫君去了。”
她一脸悲痛,周围的人却因她的美貌发出“嘶”的感慨声。
卫鸣丞听闻面露诧异,接着状似哀痛起来,低声安慰着她。
可白诗桐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她清晰的看到,卫鸣丞眼中划过了一丝隐晦的喜色。
之后几日,白诗桐一直见不到卫鸣丞,从管家的口中知道他在陪谢清姿散心。
卫鸣丞与谢清姿的往事传遍了全府。
谢清姿与卫鸣丞从小青梅竹马,原以为两人会喜结连理,却不想谢清姿竟然下嫁于新科状元刘太傅长子。
据说,谢家长女出嫁当日,卫鸣丞在酒楼买醉,差点打了起来。
白诗桐心不在焉的捣药,又见药童们在嘀咕着:“听说北城乱了起来,刘世子就是在那死的。”
“啊,那谢郡主不回娘家,怎的来投奔将军?”
“这年头,除了咱们将军府,还有哪里能安生?”
“那倒也是,我听说那谢家女一来就入住了凝鸢阁,这可是老夫人留给将军正妻的。”
“啊,那白大夫……”
几人一言一语,提到白诗桐便停歇了,他们的眼珠转悠着,目光怜惜而又同情。
白诗桐捣药的手顿了下,然后又重新捣鼓起来,对背后的目光视若无睹。
倏的,一名丫鬟进来,看了一圈,眼神落在了白诗桐身上,说道:“你是白大夫?我家郡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