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竹猛地将青瓷花瓶摔落在地。‘啪’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身后的宫女猛然后退,纷纷低着头屏息不敢出声。地上已然是狼藉一片。就连妆奁上的铜镜也破碎的不成样子。“贱人!贱人!”江玉竹嘶吼着,将妆奁砸的破裂。直到江玉竹精疲力尽,才踉跄着摔在地上,脸色涨红,恼怒得很。宫女们却无一人敢上前搀扶。“她凭什么嫁给桑洛!她有什么资格!”江玉竹面容阴江,眸光透出阴恻恻的光,手紧紧攥着碎瓷片,鲜血渗出,染红了青瓷。“宴好,只要我还在,你就别想活着嫁去楼兰。”
宴好看向江唤云,眸中含上一层冰霜。
后者则是勾唇笑看着宴好,语气中满是讽刺。
气氛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忽的,一旁桑洛发出一声轻笑,打破了这份沉寂。
江玉竹看向桑洛,眼眸中带着些许疑惑。
只见后者轻笑一声,薄唇轻启,语气有些不着调,眸色却又十分认真。
“这怎么办是好,从我一眼见到小允卿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这个人了,哪怕小允卿真如三公主所说的那般,我也认了。”
江玉竹的脸色倏地苍白,双手紧紧扣着,指甲深深陷入到掌心当中。
宴好皱紧眉头看向桑洛,总觉得这话,并不是说给江唤云听得。
而后者果然变了脸色,挥袖离去司制房,只留江玉竹在原地,走也不是。
没人看到,在司制房外的角落里,江暮行身着玄色衣衫,躲在柱子后面,不敢现身。
方才他听到江唤云说,自己是因宴好脸上的红斑才休妻时,面色一白,身形僵住。
而桑洛正在此时抬眼,视线与他相对。
那一刻,江暮行的双眼再次被刺痛。
他这次来,便是想见见宴好穿婚服的样子。
哪怕不是嫁给他。
他垂下眼帘,既不敢再看宴好一眼,又生怕错过了这一眼便再也看不见。
桑洛看着躲在角落的江暮行,眼角微微轻扬。
随后抬手,抚了抚宴好的鬓角。
宴好后退半步,皱着眉头躲开了桑洛的手。
“别动,沾了飞虫。”
桑洛的声音又轻又低,只得宴好一人听见。
桑洛靠近宴好,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十分亲密。
江暮行的身子猛地一颤,面色变得苍白,手猛地缩紧,心头的刺痛似是要将他整个人割裂。
江玉竹看着面前的两人,瞳孔猛地收缩,随即转身跑出了司制房。
待桑洛直起身时,再向角落看去,江暮行的身影早已不在。
他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对宴好说道。
“不过十日,你我便要做夫妻,如此生疏可不是件好事。”
宴好看着桑洛,有些失神。
方才桑洛的模样十分温柔。
温柔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脑海中那人的模样,渐渐与眼前人重叠,却如何也对不上。
只因那人的温柔,从不是对她。
……
寝宫内。
江玉竹猛地将青瓷花瓶摔落在地。
‘啪’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身后的宫女猛然后退,纷纷低着头屏息不敢出声。
地上已然是狼藉一片。
就连妆奁上的铜镜也破碎的不成样子。
“贱人!贱人!”
江玉竹嘶吼着,将妆奁砸的破裂。
直到江玉竹精疲力尽,才踉跄着摔在地上,脸色涨红,恼怒得很。
宫女们却无一人敢上前搀扶。
“她凭什么嫁给桑洛!她有什么资格!”
江玉竹面容阴江,眸光透出阴恻恻的光,手紧紧攥着碎瓷片,鲜血渗出,染红了青瓷。
“宴好,只要我还在,你就别想活着嫁去楼兰。”
“桑洛,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