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全是四季酒店的婚宴上,宋庭夜一身鲜血地抱着她的画面,尤其是倒下去之前他嘴角悬浮的那一抹笑,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夏若双目空洞,自嘲的笑。宋庭夜做这些是什么意思……他不是爱韩雪莹爱得要逼死自己吗?他要的不是她卑微地求饶,痛苦地忏悔吗?他不是应该恨她破坏了他的婚礼,害了他心爱的未婚妻,巴不得弄死自己才对吗?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婚礼上,把韩雪莹做的那些事情当众抖露出来?为什么,他要说,他相信她,于千百人中一步一步走近她,带着满眼的温柔缱绻,满心的欢喜雀跃?
“文森,继续盯着这些事,另外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出院。”
“老板,你的伤……”文森担忧道。
当时,韩雪莹的那一刀,可是差半公分就扎在宋庭夜的心脏处,流的血不仅染红了他一整套的白西装,连地毯上都被浸湿了大片。
伤的有多重,不言而喻。
昏迷了整整三天才好不容易醒过来,这刚醒一天就要出院,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按我的吩咐去照做。”
宋庭夜没有任何迟疑,霍深出现了,夏若会不会再回到他的怀抱?他不能假装没事人一样在医院干着急,他要亲自去把她争取回来。
“是。”文森不敢再阻拦,老板的脾气他懂,只是真的出院了,夏若和霍深之间的事岂不是就瞒不住了。
一连几天,天色灰蒙,阴雨不断。海城笼罩在一股闷热潮湿的气候中,压抑而沉闷。
夏若躺在房间,望着素净的天花板。头顶有筒灯的光温柔地倾泄而下,打在洁白的墙壁上,灿白的不真实。
她脑子里全是四季酒店的婚宴上,宋庭夜一身鲜血地抱着她的画面,尤其是倒下去之前他嘴角悬浮的那一抹笑,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夏若双目空洞,自嘲的笑。
宋庭夜做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爱韩雪莹爱得要逼死自己吗?他要的不是她卑微地求饶,痛苦地忏悔吗?他不是应该恨她破坏了他的婚礼,害了他心爱的未婚妻,巴不得弄死自己才对吗?
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婚礼上,把韩雪莹做的那些事情当众抖露出来?
为什么,他要说,他相信她,于千百人中一步一步走近她,带着满眼的温柔缱绻,满心的欢喜雀跃?
为什么,他要在韩雪莹刺过来那一刀时,冲到她前面,挡下那可能毙命的刀锋,抱着她,笑着说“你没事就好”……
呵……
以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他吗?不、不可能,不管怎样,就算他以命来博同情,小飞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
噗——
胸腔隐隐作痛,口中的鲜血喷了出来。
夏若赶紧伸手捂住嘴巴,冲进洗手间。
最近咳血的频率多了起来,恐怕是活不长了。
无所谓,反正,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心疼她,也没有人值得她坚强。
“又吐血了?”
清冷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夏若匆匆擦了两下,打开洗脸池的水龙头把血迹冲刷干净,才回头看过来。
霍深倚在洗手间的门框橣橗㊉㋕上,高挑的身形,利落的短发,一张脸俊美无铸,眉眼无波,透着说不出的性感。
夏若却无心欣赏,淡淡地回道,“嗯,不打紧。”
一边说,一边越过他,往房间走去。
霍深却在她经过的时候,长臂一扬,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等等。”
抬起手,拇指一勾,往夏若嘴角擦拭而过,“有血迹。”
距离有些近,姿势有些暧-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