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她?”大伯看向我,把烟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向我走来。我一惊,害怕地后退了两步。随后就见大伯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助听器上:“就为了给拖油瓶买这个,花了那么多钱?”妈妈急忙起身:“你要干什么?”我急忙往她那边去。大伯冷哼一声,随后直接伸手猛地拽下我的助听器。“啊——”我只觉一阵尖锐的耳鸣,痛苦地捂住耳朵。妈妈冲上来,抓着大伯怒道:“她还是个孩子,你动她干什么!”“滚开。”大伯直接用力推开她。妈妈的腿重重撞在茶几上,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永远不会真心喜欢上任何人,是什么意思呢……
放学后,我思考着这句话,走回了家。
一到家门口,却发现门大开着,里面传来争吵声。
我心神一凛。
一进门,就见妈妈对面坐着一个满面凶光的男人。
那正是我的大伯。
大伯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翘着腿。
“我从小对我弟那么好,我现在缺钱,卖我弟的房子救急,有什么问题吗?”
妈妈咬牙道:“家里的房子是留给小雪的!”
“留给她?”
大伯看向我,把烟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向我走来。
我一惊,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随后就见大伯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助听器上:“就为了给拖油瓶买这个,花了那么多钱?”
妈妈急忙起身:“你要干什么?”
我急忙往她那边去。
大伯冷哼一声,随后直接伸手猛地拽下我的助听器。
“啊——”
我只觉一阵尖锐的耳鸣,痛苦地捂住耳朵。
妈妈冲上来,抓着大伯怒道:“她还是个孩子,你动她干什么!”
“滚开。”
大伯直接用力推开她。
妈妈的腿重重撞在茶几上,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妈!”我猛地冲过去,用尽全力将大伯推开。
大伯见状似乎也慌了神,恶狠狠道:“你他妈的装什么死,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来找你。”
随后他将助听器扔在地上,匆匆离开了。
我忍住心慌,拿手机叫了救护车。
看着妈妈,又看了眼地上的助听器,我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医院。
医生说妈妈骨裂,要住院静养。
我坐在病床前,妈妈心疼地摸着我的耳朵:“疼不疼啊?”
我看着妈妈打石膏的腿,红着眼睛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早。
我被手机信息吵醒,点开妈妈的手机,是她的老板发来的信息。
“怎么没来上班?”
我一顿,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妈妈,回了个“马上来”。
我向老师请了假,就离开了医院。
妈妈在一家零食店做理货员,老板知道我们家的家境。
看见我,也只是问:“你妈呢?”
我攥着衣角:“她摔伤了,我可以帮妈妈做事。”
老板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旁边的青蛙玩偶服装:“货你搬不动,你去发传单吧。”
烈日炎炎,我穿着玩偶服,出了一身的汗。
我咬着牙,终于发到最后一张。
正准备回去,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街道人影形形绰绰,谢霖晔的身影在其中格外亮眼。
他的脸色很差,和离开那天,全然不同。
我愣了片刻,走过去,朝他摆了摆手。
谢霖晔看着我,皱眉偏过头,冷声道:“走开。”
我顿了顿,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
随后僵着手,在他面前比了个心,试图逗他开心。
谢霖晔抬眸看向我。
我心神一颤,只觉得谢霖晔的目光似乎透过厚重的玩偶,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慌乱地后退了一步,却见谢霖晔突然伸出手,搭在了青蛙的嘴上。
他的手很好看,阳光下,指甲晶莹地像是贝壳。
下一瞬,就见谢霖晔手一用力,我的脸清晰地暴露在了谢霖晔的眼前。
谢霖晔勾着唇笑道:“果然是你。”
我愣愣地看着谢霖晔的眼睛,这一刻,心几乎快要跳出胸口。
我怔怔地,突然听见他说道:“好学生也会逃课吗?”
我猛地回过神来,后退了一步:“妈妈生病了,我来替她工作。”
我看着谢霖晔,想起昨天谢雅箐说的话。
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却只问:“你请了多久的假?”
谢霖晔看向我。
我攥紧了手,慌乱解释:“没有一定要回答。”
我知道,谢霖晔很讨厌别人过问他的隐私。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谢霖晔,却见他在笑。
“这么关心我的事?”
我一愣,下一瞬却听他说:“不然做我女朋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