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行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把玩着桌子上我给宋岚买的玩具枪,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什么。这间出租屋我很久没回来过了,家具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我把江贺行安顿在沙发上开始打扫,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我对他是不是真的失忆还是存有一丝怀疑。抹布擦了一遍又一遍,屋里才堪堪像是能住人的样子,我倒是能将就,可架不住江贺行这个小祖宗事多,他要是在李竹瑾面前告黑状,我得吃不了兜着走。李竹瑾不知在心里打了什么算盘,不把江贺行带到国外去治疗,非要让我照顾他。
郑书秋自从前天晚上离开后就再没和我联系,甚至一条消息都没发。
我在心里盘算着郑江会把真相告诉他多少,这决定我的计划还能不能顺利进行。
江贺行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把玩着桌子上我给宋岚买的玩具枪,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什么。
这间出租屋我很久没回来过了,家具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把江贺行安顿在沙发上开始打扫,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我对他是不是真的失忆还是存有一丝怀疑。
抹布擦了一遍又一遍,屋里才堪堪像是能住人的样子,我倒是能将就,可架不住江贺行这个小祖宗事多,他要是在李竹瑾面前告黑状,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竹瑾不知在心里打了什么算盘,不把江贺行带到国外去治疗,非要让我照顾他。
这里面的猫腻我一时想不明白,只隐约觉得肯定和江家内斗脱不了关系。
我前几日听郑书秋讲过,他有个兄弟家里出了大事,家里找回了个私生子。
原本私生子不是什么大事,给点钱安顿下来就行,但若是让私生子掺和生意上的事,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江家在东南亚一带极具影响力,海外市场拓展速度极快,当初我们家公司就是因为江家和江家起了利益冲突才被盯上。
当然,这也改变不了我是公司罪人的事实。
李竹瑾对于让江贺行跟我回家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放心的把江贺行交在了我手里。
我实在受不了一米九多的江贺行像个小孩子般跟在我身后,命令他只能在沙发上待着,不然就不要他了。
“我要吃饭,我要饿死了。”江贺行皱着眉将玩具枪砸在地上,叉着腰站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别喊了!李竹瑾不让我出门,我拿什么给你做饭!”我蹲在阳台上不堪其扰,终于发了火,很快便意识到有些失态。
我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这么不过脑子就发火是什么时候,对情绪收放自如是我已经刻在骨髓里的技能,我没有资格放松,每走一步都要斟酌许久。
江贺行有些委屈的又坐回了沙发上,举起手做着打电话的动作:“我要告诉他们,你欺负我,不理我还不给我吃饭,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我从冰箱里左翻右找出一根胡萝卜,洗干净塞在了他手里:“快吃吧,吃饱了就赶快睡觉。”
“姐姐怎么不吃?”我告诉过他不要喊我姐姐,我只是小岚一个人的姐姐,但实在拗不过他。
“只有一根,我留给你吃,对你好不好?”
印象里江贺行最讨厌吃胡萝卜,我们同居时都是他做饭,某次吵架后我特意下厨做了一桌胡萝卜宴。
他满脸期待的赶回家时,映入眼帘的是胡萝卜汤,轻炒胡萝卜,胡萝卜鸡汤,凉拌胡萝卜丝。
他一句话没说,咬着牙将一桌子菜吃进肚只为求得我的原谅。
当天晚上一根削了皮的胡萝卜就被他塞在了我身下,从此我也不再吃胡萝卜。
我试探的看着江贺行,没有注意到他嘴角一闪而过的抽搐,他没有一丝犹豫就将胡萝卜塞进了嘴里。
清脆的咀嚼声充斥在房间里,我犹豫着伸出手摸了摸他蓬松的头发。
李竹瑾进门看着这一幕愣在了原地,尴尬的挠了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忙抽回手,接过李竹瑾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要不你也在这吃点再走吧。”
“不......不了,我约了饭,不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