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太太,我们劝你还是省点力,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可是最费劲的!”就这样折腾了十几分钟,温婷婉再也挣扎不动了,她无力的靠在床上。看到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温婷婉不再反抗,三个女人满意的笑了,贺泽宇是谁她们并不清楚,只是顾家吩咐过,只要将她看护到生产之日,再把孩子抱给贺家,她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接下来的这几天,温婷婉彻底绝望了,她见不到任何人,每日只能坐在床上,傻望着头顶十几平米的天花板。她尝试着贿赂这些人,承诺他们钱财房产,只求他们给郑宝琴报个信,但三人却依旧不为所动。
“婷婉,你冷静点,她毕竟是你的姐姐,把剪刀放下,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说。”贺泽宇一点一点的向她挪着步。
“误会,还有什么误会,你以为我不知道,孩子一生下来你就想把我从贺家踢走!”温婷婉双目圆睁,手中的剪刀仍然抵在温初怡的颈口。
贺泽宇叹了透气,“婷婉,你收手吧!今天的事情还不是你故技重施,自食恶果!”
温婷婉不敢相信的瞪大着眼睛,“原来你知道?原来我做过的事你都知道!”
“婷婉,我知道你为了我们的孩子做了些错事,但我原谅你,我还是爱你的!我爱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你!”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你爱我,为什么还来找温初怡!”温婷婉的眼泪一点点滑下,握住剪刀的手微微放松了些。
见势,早已从后门溜到温婷婉背后的保安们一把上前,夺过温婷婉手中的剪刀,将她扣压在地上。
温初怡得到了挣脱的身子软软滑落在地上,眼前的这一幕如此熟悉,她就是这样被温婷婉送去的精神病院,而当时,她名义上的丈夫却对她不闻不问。
顾正楠冲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温初怡的肩上,搂住她将她扶了起来。
密集的人群随着两人的前进,分了一条道,他搂着温初怡走过贺泽宇的身边。侧目而视,眼神里满是狠戾。
“管好你的妻子,不要再让她出来疯狗乱咬人!”
侧目的贺泽宇分明看见温初怡的异样,她看他的眼神不再波澜不惊,冰冷的眸子里分明写满了憎恨。
过去的那些事,温初怡始终还是想起来了。
驱车回到顾家,温初怡的心底涌上一股陌生的感觉,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了,但想起从前的她让她无法坦然接受,不论是接受这个家,还是接受顾正楠。
没有发现她的异样,顾正楠以为她只是受了惊。
“向欣,以后不要再单独去见那个疯婆子了,贺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公司的事不要再管了,我们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正楠。”只有温初怡自己能明白,当她面对顾正楠时,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情爱。可眼前的人对她掏心掏肺的付出,她又怎能开的了口。
贺泽宇对她和珊珊做过的事,她清晰的刻在了脑海,曾经爱有多深,如今恨就有多深。
她不觉的抚上了肚皮,里面一个小生命,正在顽强的生长。
看见温初怡的手搭在了孕肚上,顾正楠十分欣慰,当他决心接受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孩子的爸爸。“向欣,答应我,好好的,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们会过得很幸福的!”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深情的眼眸,泪水不自觉的喷涌而出。她摇着头,“正楠,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可顾正楠却笑了,“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正楠,你不用骗我了,我都想起来了,我是温初怡,不是万向欣。”
笑容霎时间凝固在脸上。
原来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毫无疑问,她也很清楚,肚子里的小生命是贺泽宇的骨血。
顾正楠突然搂住她的肩,睁大眼睛望着她,他努力装作一副开心的模样,“初怡,我不介意,你是温初怡也好,是万向欣也罢,我都不在乎,我爱的是你,是你这个人,是你的所有,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
此刻,他的眼睛里只有温初怡一个人,像个孩子一样对她的爱充满了期待,真切的情意在眼眸中溢出。
“不要拒绝我初怡,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温婷婉被再次送回了医院,病房内,三个护工对她轮流看护,伺候她的起居饮食,直至生产。她们告诉她,这是贺家对她的关爱。
她知道,这美名曰的“关爱”,只不过是一种另类的监视罢了。
“贺泽宇呢!我要见贺泽宇,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温婷婉发了疯似的朝身边三人喊去,手机早就被人收走了,此时的她尤在做困兽之斗。
三个中年女人就像听不见声音一般,冷着脸仍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看见她们没有反应,温婷婉越发生气了,“让贺泽宇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儿子!”说完,掀开被褥,双手捶打着肚皮。
中年女人们一个健步冲到温婷婉的床前,冷着脸鼓着嘴,六条粗壮的胳膊把她死死的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贺太太,我们劝你还是省点力,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可是最费劲的!”
就这样折腾了十几分钟,温婷婉再也挣扎不动了,她无力的靠在床上。
看到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温婷婉不再反抗,三个女人满意的笑了,贺泽宇是谁她们并不清楚,只是顾家吩咐过,只要将她看护到生产之日,再把孩子抱给贺家,她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温婷婉彻底绝望了,她见不到任何人,每日只能坐在床上,傻望着头顶十几平米的天花板。
她尝试着贿赂这些人,承诺他们钱财房产,只求他们给郑宝琴报个信,但三人却依旧不为所动。
三个护工轮班看护,密不透风,就连她上厕所,也是由其中两人陪着。这间高级病房里,更是隔绝了任何探视。
她明白,在她生产之前她不会再有任何自由了。
……
这几天关于顾氏和贺氏的新闻满大街都是,谁也不知道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所有人都清楚,贺氏和顾氏的合作算是告吹了。
黑暗的屋子里,满是污水臭气,老鼠啃食着剩饭,烂菜叶上布满了蟑螂,叽叽喳喳,眼前的一切实在令人作呕。
王伟躺在破旧出租屋内,一张烂床坐起身便会吱吱的响着,他低着头,裤裆里已经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
面前破旧的黑白电视机信号时强时弱,电视画面抖动着,穿插着沙沙的声音,可能下一秒满屏便会是灰白的雪花。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海城的新闻,主持人解释回放着顾氏天衣门前的挟持纠纷现场,贺氏的少奶奶温婷婉,拿着把剪刀挟持了顾氏少东家的未婚妻,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最后,温婷婉被保安制服后,送上了一辆医院护理车,消失在报道之中。
只听见巨大的碰撞声,一个塑料瓶子狠狠的砸向电视机,电视被砸的晃动起来,倒在地上,电线在拉扯中从插座上脱离,霎时间,房间内只剩沙哑的哭声。
哭声越来越大,伴随着一片打砸声,玻璃瓶破碎,落地的声音,吓得老鼠和蟑螂都不再叫了。
“温婷婉!你等着,老子早晚要弄死你!”吼声从这间破烂的出租屋内传出,惊的树上乌鸦全都飞了起来。
呀呀的吵闹声就像一声声嘲笑,刺激着王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