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清身上的肌理线条,让盛汐初瞬间明白:这些年,他就没拉下过习武。这样的身形,漂亮好看得让人几乎挪不开眼睛。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感觉心跳都有些快,脸上也有点热。只好慌忙挪开目光,不敢多看。她抓起帕子,替裴晏清擦背和肩膀,庆幸此时裴晏清是背对着她的,不然岂不是看见她的异样?而她不知道的是,水是热的,却无法那么快温暖她的手指,她捏着帕子擦拭时候,手指尖偶尔还是会划过他的肌肤。热让凉变得更加明显。偏偏这种若即若离的触碰,更让人浮想联翩。
裴晏清神色冷冷淡淡,眸子底犹如浸满了寒霜:“太后娘娘既无要紧的事,那本王就先回去了。”
他抬脚往外走。
陆云凤却受了刺激,她竟不顾太后威仪,更不顾屋里还有太监和宫女,就这么冲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裴晏清的腰。
她把脸贴在裴晏清的后背上,委屈哽咽:“我不信,你就是铁石心肠。你难道不知,我喜欢你?我不想做太后,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能做你的女人。我就是死了也甘愿。”陆云凤轻轻地噌裴晏清的后背,手指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宫女太监们一个个都死死地低着头,愣是没有一个敢多看一眼的。
事实上,这些人此时心里害怕极了,甚至于害怕到瑟瑟发抖的地步。
裴晏清握住了陆云凤的手,声音如同刚从冰雪里捞出来:“太后自重。”
“我不。”陆云凤死死地抱着裴晏清,声音哀求:“让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就算你想做皇帝,我也——还让吉儿做太子就是了,百姓们也想这样的。我不会像盛汐初那样背叛你,我比她更爱你——”
裴晏清猛的扣紧手指,将陆云凤拉开了。
甚至还毫不犹豫的甩开了陆云凤。
陆云凤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一支流苏簪跌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地声响。
裴晏清冷冷看着陆云凤,对着她绝望而不可置信的目光,一字一顿:“太、后、自、重!”
随后,他扫了一眼左右:“今日的事,但凡走漏一个字,诛九族。”
“即日起,太后病重,养病寿安宫。陛下以学业为重,七日过来探望一次。还有那奶——既已六岁,断了吧。”
陆云凤尖叫:“裴晏清,你竟敢禁足我?!”
裴晏清冷冷一瞥:“是养病,什么时候病好了,太后再出门吧。”
说完这话,裴晏清一甩袖子扭头就走,那架势,倒像是这里有多恶心的东西似的。
陆云凤不甘心的喊叫声从背后传来:“裴晏清!你不配!不配得到我的爱!不配得到这天下!盛汐初背叛你,还将她当成珠宝一样捧着,你贱不贱!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当皇后,她早就勾引了先皇,手段比妓女都要放荡!”
裴晏清却始终没回头。
而且他甚至没有再回宫议事,直接就一路回了王府。
盛汐初从院子门口一直跟到了室内,差点没追上。
只是刚一进门,裴晏清的外衣就甩到了她面前:“烧了。”
盛汐初手忙脚乱的抱住,微微有些迷惑——他这副样子,是这衣裳得罪他了不成?不过,他有洁癖,是这衣裳不小心弄脏了?
不过,这事儿盛汐初也不可能劝,只应一声:“是。”
裴晏清只着里衣:“沐浴。”
盛汐初将他脱下来的衣裳都扔到一处,吩咐外面的如云:“拿去烧了吧。”
说完,她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衣裳,跟着裴晏清进去伺候沐浴。
她进去时候,裴晏清已是整个人进了浴池。
盛汐初轻巧的将衣裳放在衣架子上,又拿着他脱下来脏衣出去给如云,这才又回来候着。
裴晏清明明已经是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但仍旧知道盛汐初回来:“过来伺候。”
盛汐初微微一僵——虽然也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了,但说实话,这个事情,也没到这一步啊……
在战场上,也不是没见过受伤的人脱去上衣的样子,可她真没见过裴晏清的。
一时之间,盛汐初别说过去,就连直视,都有些不太敢。
可裴晏清就在那等着,再思及自已身份和处境,盛汐初终究还是咬咬牙上前去了。
裴晏清身上的肌理线条,让盛汐初瞬间明白:这些年,他就没拉下过习武。
这样的身形,漂亮好看得让人几乎挪不开眼睛。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感觉心跳都有些快,脸上也有点热。
只好慌忙挪开目光,不敢多看。
她抓起帕子,替裴晏清擦背和肩膀,庆幸此时裴晏清是背对着她的,不然岂不是看见她的异样?
而她不知道的是,水是热的,却无法那么快温暖她的手指,她捏着帕子擦拭时候,手指尖偶尔还是会划过他的肌肤。
热让凉变得更加明显。
偏偏这种若即若离的触碰,更让人浮想联翩。
裴晏清一开始尚能忍住,但很快就忍无可忍的转过身来,看住了盛汐初。
他的猛然转身,溅起水花,发出巨大的水声。
盛汐初猝不及防,裙子上湿了一片,而且手也来不及收回,一下按到了他的胸膛上——
她猛地缩回手来。
裴晏清看着她如同受惊小鹿一样的神色,心中既是嘲弄,又是愤怒,他伸手猛地将盛汐初拽了下来。
盛汐初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出格,惊叫一声,差点呛水。
她并不会水,跌下去难免手忙脚乱,乱抓的过程中,和裴晏清难免有了更多肢体接触。
最后还是盛汐初抓到了裴晏清肩膀,这才站稳了。
然后,她发现裴晏清脸色几乎阴沉得快滴水了——当然,他的脸上真的在滴水,都是她掉下去时候和扑腾时候溅上去的。
那些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落,却意外有了一丝丝别样的暧昧。
如果不是这样尴尬的境地,盛汐初都要忍不住多看两眼。
盛汐初垂下眼眸:“可是奴婢服侍不周,得罪了王爷?”
不然这样对她?
裴晏清看着盛汐初面色冷淡,无喜无悲的样子,心中怒火更如加了油一样更加猛烈。
他扣着盛汐初手腕,强迫她靠近自已,不允她有半点的躲避:“盛汐初,你如今,倒比苏烟烟还有手段。”
盛汐初心里一慌,以为自已和苏烟烟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可仔细一琢磨,才猛地反应过来,裴晏清他说的意思,分明是勾引男人的手段!
盛汐初猛地看住了裴晏清,不可思议的想:他以为自已在勾引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勾引他?
想到这一点,盛汐初僵住了。
可偏偏,裴晏清冷着脸,又摔开了她:“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