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婉跟着佣人走进富丽堂皇的客厅,忐忑地跟坐在沙发上的沈郁打招呼:“爸。”沈郁头也没抬,淡声开口:“你不在家照顾桓舟,来这儿干嘛?”苏向婉攥紧手里的包:“我妈住院了,需要两百万的治疗费……”沈郁终于将眼神从报纸上移开:“当年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只负责你在沈家的生活,可不包括你的亲戚。”毫不留情的拒绝让苏向婉呼吸都停了一瞬。“爸,我真的需要这笔钱,”但唯一的亲人还躺在病床上,尊严实在不值一提,苏向婉哀声求着,“是我借您的,我一定会还给您。”
苏向婉赶到的时候,苏母已经转入了监护病房。
宋云眼底闪过抹同情:“你妈妈已经出现多脏器衰竭,必须马上手术,你做好心里准备,手术费加上术后疗养,至少两百万以上……”
苏向婉隔着玻璃探视窗,看着苏母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如刀绞。
妈妈是自己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自己不能再失去她了!
缴完费,她卡上的钱所剩无几,可账单上依旧还是个天文数字。
自从和沈桓舟结婚,她的社交几乎全断了干净,眼下能帮助自己的人,也只有沈郁了。
沈家老宅。
苏向婉跟着佣人走进富丽堂皇的客厅,忐忑地跟坐在沙发上的沈郁打招呼:“爸。”
沈郁头也没抬,淡声开口:“你不在家照顾桓舟,来这儿干嘛?”
苏向婉攥紧手里的包:“我妈住院了,需要两百万的治疗费……”
沈郁终于将眼神从报纸上移开:“当年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只负责你在沈家的生活,可不包括你的亲戚。”
毫不留情的拒绝让苏向婉呼吸都停了一瞬。
“爸,我真的需要这笔钱,”但唯一的亲人还躺在病床上,尊严实在不值一提,苏向婉哀声求着,“是我借您的,我一定会还给您。”
沈郁直接站起身上楼了。
来往的佣人都偷偷地打量着苏向婉,那些视线将她的尊严戳得千疮百孔。
见沈郁如此决绝,苏向婉只好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澜都别墅。
沈桓舟在小花园里看书。
视线低垂,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形状优美的薄唇。
苏向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觉得他还是和大学时一样好看。
炙热的视线让沈桓舟的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在苏向婉过分苍白的脸上,眸光一闪:“你去哪儿了?”
听着他冷冽的嗓音,苏向婉的心轻颤了下:“去疗养院看看我妈……”
沈桓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生出股莫名的情绪:“你眼睛怎么了?”
“没事,刚进来的时候被风吹了一下。”苏向婉揉了揉眼睛,像往常一样轻快地走到沈桓舟面前,“桓舟,我给你揉揉肩膀吧。”
沈桓舟不置可否,苏向婉便走到了他身后,双手搭上了他肩膀。
这一刻,是他们结婚以来,难得的温馨时刻。
“桓舟,我们结婚三年了,你有那么一刻,是爱我的吗?”忍了片刻,苏向婉还是不甘心地问出了声。
手底下的肩膀瞬间僵硬,虽然沈桓舟没说话,但这肢体语言已经无声地回答了她。
往事如流水在她眼前闪过,最后停留在那张诊断书和正在生死边缘的妈妈身上。
苏向婉深深吸了口气,无论是她越来越严重的病情还是病床上的母亲,都在提醒她,她和沈桓舟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
她轻轻清了清嗓子,唯恐会带上哭意,尽量平静地说道:“桓舟,如果两百万可以买你的自由,你愿意吗?”
沈桓舟愣了瞬,面色一沉:“什么意思?”
苏向婉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份文件递到他眼前。
看清封面的几个大字后,沈桓舟的瞳孔骤然紧缩。
——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