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翊】您放心,霍总已经安排人去那边追查了。【居翊】有新消息我再告知夫人。棠岁晚道了谢,又点开那名人贩子的照片仔细看了几眼。那是一名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中年女人,身穿锦城女子监狱的囚服,面对着镜头时还露了一点笑。怎么看都无比的淳朴,一点儿都不像是罪行累累的拐卖犯。“果然是看人不能看表面……”棠岁晚叹了口气。她退出了微信,蹬掉拖鞋上床时,又不期然的想起了刚刚在主卧发生的那一幕。脚踝肌肤好像后知后觉的发烫起来,让棠岁晚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腿。
刚因为紧张而不自觉舔了一口的唇瓣,娇艳得好似芬芳馥郁的玫瑰花瓣。
霍时川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紧靠着自已的身体轻微发颤,那双漂亮的眼眸也似受了惊的蝶,长睫轻颤翩跹。
嫣红唇瓣抿起,像是逃避过于灼热的目光,又像是含羞带怯的引诱。
“我手腕疼,霍时川……”
男人身上的侵略感实在太重,棠岁晚偏了头,似乎这样就能躲开那蚀骨眼神。
嗓音轻柔娇甜,尾音颤巍巍的,让人心里不自觉生出了点保护欲来。
也有可能是,更强烈的破坏欲。
听棠岁晚软声喊着疼,霍时川黑眸沉沉,微微放松了对小姑娘手腕的禁锢。
他手掌大,手指修长,轻而易举的就将纤细的手腕合并握在手中,让棠岁晚只能像是被猎人捕获、束手就擒的小狐狸,连垂落的指尖都透着淡淡的粉。
他深深地俯下了身,另一只手撑在棠岁晚头边,因为克制,手背上的青筋绷起,如蔓生藤蔓张牙舞爪。
太近了。
近到霍时川能清楚的看见那幼嫩脸庞上青涩轻软的绒毛。
也近到仿佛只需要他微微偏头,就能吻上那嫣红娇艳的唇。
棠岁晚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晚晚,”霍时川声音很哑,一字一句蕴了沉甸甸情愫,“早一点……”
早一点喜欢上我吧。
他还是不忍心看着棠岁晚紧张胆怯的模样,松开了手。
棠岁晚的指尖都发着软,轻颤着抓住了身侧的被子,将那绵柔被单都攥得皱巴巴。
霍时川起了身,却仍是站在床边。
他看着棠岁晚借力在柔软被子上翻了身,滚在了床边,才撑着身体坐起。
原本脚上踩的软绵绵拖鞋,早在霍时川抱着进主卧的一路上,被晃荡掉到了客厅地上。
此时,穿着纯白短袜的脚,直接踩在了床边的长毛地毯上。
“坐那儿别动。”霍时川低声道,转头出了主卧。
他回来的很快,手上拎着一双米白拖鞋,径直走到了棠岁晚面前。
小姑娘扬起了头,想要伸手去接,“给我吧……”
霍时川却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了棠岁晚伸出的手。
他的眉眼间带着尚未褪去的偏执渴求,黑眸深沉,浑身的气势矜贵迫人。
偏偏又敛眉垂眸,半跪在地,抬手圈住了那截纤瘦脚踝。
西装裤触地,膝盖处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凉意。
霍时川神色不变,给棠岁晚穿好了拖鞋。
棠岁晚似是被惊得愣了愣,慢了半拍才收回自已的脚,小声讷讷,“那、那我先去洗漱了。”
她溜得飞快,小脚踩着拖鞋在木地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啪叽声。
裤脚卷了一折,露出的脚踝纤细凝雪,骨节处还带着一点清浅的粉意。
霍时川收回视线,懒洋洋的站起身,目光在被攥得皱巴巴的被单上一落。
那翻身时蹬了脚被子的脚丫好似又回到了脑海中,脚踝雪做的一般,在深灰色的被套上格外的显眼。
他捻了捻指尖,仿佛属于小姑娘细腻的肌肤触感还隐约残留其上。
早晚有一天……
霍时川目光淡淡,表面上怎么看都是冷峻肃然的青年才俊。
只有穿透进男人的脑海中,才能发现,霍时川至始至终都在重复想着一件事。
——早晚有一天,要紧紧握住那伶仃脚踝,把人拖到自已面前来。
让她根本起不了身。
……
棠岁晚先到画室把画笔清洗了,才拿着睡裙去洗了澡。
再三确认开的是次卧的门后,终于放心的往床上一躺。
次卧铺的是暖白色的被子,床垫也比主卧软一些。
棠岁晚在床上慢悠悠打了个滚,莫名还有些不习惯。
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震了震。
她将手机捞到面前,看了眼最新弹出的新消息。
是居翊发来的图片和文字。
【居翊】夫人,这是从锦城那边传回来的最新文件,目前已经根据叶建和与陈颖的供词,锁定了当初进行人口贩卖的人贩子。
棠岁晚倏然坐起身,点开图片仔细查看。
霍时川手下的人果然靠谱又有效率,短短几天就已经追查到了最初和叶家父母进行交易的人贩子处。
只是根据居翊发来的图片显示,那名人贩子在做完叶蒹葭这单生意后不久,就遭人举报,被警方抓捕入狱,还顺带着解救了对方手上剩余的几名儿童。
人贩子手上还沾染过儿童的性命,从重处罚,被判了三十年刑期,已经出狱很久。
那人出狱后就没了动向,身份证最后一次使用是在出狱后不久,购买了回家乡的火车票。
【居翊】您放心,霍总已经安排人去那边追查了。
【居翊】有新消息我再告知夫人。
棠岁晚道了谢,又点开那名人贩子的照片仔细看了几眼。
那是一名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中年女人,身穿锦城女子监狱的囚服,面对着镜头时还露了一点笑。
怎么看都无比的淳朴,一点儿都不像是罪行累累的拐卖犯。
“果然是看人不能看表面……”棠岁晚叹了口气。
她退出了微信,蹬掉拖鞋上床时,又不期然的想起了刚刚在主卧发生的那一幕。
脚踝肌肤好像后知后觉的发烫起来,让棠岁晚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腿。
这不是霍时川第一次给她穿鞋。
前世最开始眼盲时,她对失去视觉这件事充满了迷茫和惶然,跌跌撞撞走着,再被绊倒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霍时川就会默默出现在她身边,扶她起来,帮她穿上掉落的鞋。
棠岁晚一直以为霍时川只是躬了身,却没想到,人是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她抿着唇碰了碰自已的脚踝,莫名有些热意。
看了眼时间,棠岁晚干脆滚进被子中,决定早点休息,明天起来继续未完成的油画。
她关了灯拉紧被子,闭眼酝酿起了睡意。
浑然不知一墙之隔的主卧,霍时川正脸色难看的坐在床边,听着电话里居翊小心翼翼的汇报。
“霍总,简家那边今天回了消息,说……”
霍时川沉声道,“说吧。”
居翊咬咬牙,加快了语速。
“简家说,不接您的诊疗单,毕竟当初是您说的狗都不看……除非、除非您在简家门口跪下来,学几声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