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手术室冰冷的墙壁,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心中除了一片冰冷的迷茫再无其它。或许在今天之前,她还能逃避贺洲,可从贺洲扑向她开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洲了。在这段感情里,她无法面对家庭也无舍不得贺洲,每天每天,都仿佛烈酒灼着她的心。痛苦着,却又怎么也无法挣脱。手术进行了七个小时,贺洲背上的铁片成功取了下来,只是失血过多,还需静养。孟咏希坐在病床边看着贺洲熟睡的模样。
炙热感从身后袭来,孟咏希紧紧捂住唇鼻,却还是能感受到一股股热浪。
她动了动身体,才发觉整个人都被贺洲护在怀中。
贺洲的呼吸滚烫地铺撒在她的头顶,他的声音很轻:“让你早点跑。”
孟咏希喉中一哽,随后便觉身上的重量猛地一沉。
她一顿:“贺洲,贺洲?”
她迅速翻身,却见贺洲早已晕了过去。
孟咏希拍了拍他的脸,这才发觉刚才的炙热并不是来自于火焰,而是来自于贺洲。
她揽住贺洲的身体,却在他后背上,骤然摸到了一片湿热。
孟咏希一顿,心骤然沉了下去。
她抬起手,看着满手的鲜血,手指几乎都颤抖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静地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20.
沟通过程中,她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地交代了这里的一切,地点……
根据接线员的指示,拖着贺洲远离了那辆起火的车,避免吸入更多烟尘。
直到挂完电话后,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才迅速包围了她。
她低头看着贺洲有些苍白的唇,眼睫一颤,竟差点落下泪来。
去往医院的路上,护士剪开了贺洲的黑色衬衫,这才发现,有一块铁片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后背,血流如注。
护士不清楚那铁片究竟有多大,试图用镊子拔出,一碰,贺洲便不住呻吟了一声。
他唇微张着,再说着什么。
孟咏希凑耳过去,才听见他不知何时,竟半睁着眼睛,虚弱地说道:“你没事吧?”
孟咏希睫毛一抖,泪珠瞬间滚落了下来
她紧紧握着贺洲的手,跟着他一路行至医院,被医生拦在了手术室外。
手术室上鲜红的灯光像是吃人的怪物。
她靠着手术室冰冷的墙壁,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心中除了一片冰冷的迷茫再无其它。
或许在今天之前,她还能逃避贺洲,可从贺洲扑向她开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洲了。
在这段感情里,她无法面对家庭也无舍不得贺洲,每天每天,都仿佛烈酒灼着她的心。
痛苦着,却又怎么也无法挣脱。
手术进行了七个小时,贺洲背上的铁片成功取了下来,只是失血过多,还需静养。
孟咏希坐在病床边看着贺洲熟睡的模样。
他刚做完手术,还没清醒,脸色苍白地像是电视剧中绝美的吸血鬼王子。
孟咏希看着他,不觉竟缓缓伸出手,轻轻描绘着他的脸。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淡薄的嘴唇……
在年少时,每一处每一处都被她精心刻画在了画本里,心里……
她闭上了眼睛,物是人非的无力感,几乎将她击溃。
又过了几个小时,谢雅箐才赶到医院。
她的脚步匆匆,可到了病房中,却又缓了下来。
孟咏希低声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抱歉。”
谢雅箐却不答,只是看向还未清醒的贺洲,轻声说道:“他自愿的。”
孟咏希一顿,便听她笑着说:“小屁孩,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