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翊摇了摇头,安抚地拍了拍裴司砚的手。这亲密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江苡禾的眼睛。他再度出手,裴司砚却趁两人不备,极其迅速地挡在了单翊面前。“要杀便杀了我,不要动单翊!”绝不能再让一条人命因为自己而消逝了。“你还要护着他不成!?”江苡禾面上依旧愤怒,但看见裴司砚好像下一秒就要坠亡的单薄身躯,手在空中握紧了碎片,最后颓然垂下,鲜血顺着手心点点滴落在地。江苡禾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见到江苡禾,单翊下意识地挡在了裴司砚的身前,眼中满是警惕。
他阴郁地看了一眼单翊,抬脚越过不慎被自己踢翻的花瓶,朝裴司砚走去。
江苡禾的模样好像回到了刚才将叶家下狱的那一晚一般,裴司砚心中悲切一瞬,很快便冷静下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照皇帝的意思,他不可能再让江苡禾和自己碰面。
江苡禾却直接忽略了裴司砚的问题。
“裴司砚,原来你那么果断地要去西域,是为了嫁给他?”他阴恻恻开口,声音压抑。
裴司砚抿住唇,看了一眼单翊,道:“是又如何?江苡禾,我与你再无任何瓜葛。”
这句话瞬间便激怒了江苡禾。
“你为了他,连向我复仇的机会都甘心抛弃!?”
一想到自己那般努力,不惜亲自勾起裴司砚对他的恨意与杀意也要留下她,结果裴司砚的心思却全在一介西域莽夫身上,江苡禾就恨不得将那个单翊碎尸万段!
早知如此,那晚他就该趁机将单翊彻底杀死才好!
此时单翊伸手将裴司砚往身后带了带,这个举动彻底摧毁了江苡禾的理智。
他回神从地上抄起一片花瓶碎片,来到单翊面前,挥手便朝他的脖颈划下。
江苡禾身为文官,武功仅仅在中游水平,远不是单翊的对手,那一式被单翊轻松躲过了。
“单翊!”饶是如此,裴司砚依旧心中依旧惊恐一瞬。
他退后两步,她忙将单翊扶住:“你没事吧?”
单翊摇了摇头,安抚地拍了拍裴司砚的手。
这亲密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江苡禾的眼睛。
他再度出手,裴司砚却趁两人不备,极其迅速地挡在了单翊面前。
“要杀便杀了我,不要动单翊!”
绝不能再让一条人命因为自己而消逝了。
“你还要护着他不成!?”
江苡禾面上依旧愤怒,但看见裴司砚好像下一秒就要坠亡的单薄身躯,手在空中握紧了碎片,最后颓然垂下,鲜血顺着手心点点滴落在地。
江苡禾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他突然挂起微笑,看着裴司砚,道:“裴司砚,不过是青楼一夜,你何必对他死心塌地?”
一直到他将叶家下狱之前,裴司砚对自己的爱意都是那样浓烈,若不是被单翊在青楼捷足先登,她再没有任何机会移情别恋!
裴司砚咬了咬牙。
她不明白为何江苡禾这般纠缠,他分明一直都只想报复自己、利用自己。
“单翊,让我和他单独说两句吧。”
单翊皱眉看向裴司砚,良久,极不情愿地走到院落另一边,紧紧盯着他们二人。
裴司砚见单翊站定,便朝江苡禾道:“不妨我们摊开了说,江苡禾,你又要利用我做什么?”
江苡禾一愣:“你为何会这样认为?”
她不耐地道:“不然你为何会害怕我死去?仇人之女死便死了,而你甚至还要以全府家仆的人头为代价保我性命?”
“想要持续折磨叶家人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你不妨直说,我这条贱命究竟还有什么用处!”
裴司砚最忌惮江苡禾的便是这一件事。
若他是为了铲除政敌而压榨尽叶家最后的价值,那裴司砚说什么也不可能令江苡禾得逞。
江苡禾这才感受到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他草草看了一眼依旧握着碎片的手,道:“我不是说过了?因为我爱你!”
裴司砚准备好的应对方式全数被这一句话闷了回去,不可思议地看着江苡禾。
脑中突然想起皇帝那句被她忽略的话,也是在说江苡禾心悦于她……
“笑话……”她喃喃出声。
“我不会再利用你做任何事了,悠儿……”江苡禾接着道,看见裴司砚的神情,不自觉软化了态度,“我爱你,只想你能好好活着,在我身边好好活下去……”
裴司砚看着江苡禾带着期冀的陌生表情,只觉得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