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芝仍想劝说,却被傅清玄抬手打断。傅清玄盯着她,眼神似乎要把宁芝看穿一般,“后宫不得干政,别说了。”“是。”宁芝低头,又有意无意的提起,“听闻上官公子去为云氏安排葬礼了,说是太后允准。”傅清玄最近好像听到连芷的事情就会心情烦躁,此刻语气颇有些不耐烦,“她的事别再提起了。”刚说完,他便看到宁芝愣住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又放柔语气道:“芝儿还是回宫去吧,朕乏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傅清玄耳边。
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只是例行公事的吩咐:“去找就是。”
宫人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便只能告退。
翊坤宫。
傅清玄不来翊坤宫,宁芝便心绪不宁。
焦躁之中,责打宫女已经司空见惯了。
“把冷宫那个太医给我叫来!”宁芝将一套茶盏砸向地面,语气狠戾。
底下的奴才们无不瑟瑟发抖,屋外几个小太监也被吓得颤颤巍巍的跑去太医院找人。
不久后,陈太医便被几个小太监押来了翊坤宫。
宁芝知道是他向傅清玄透露的连芷怀孕的消息,便更加怒不可遏。
她紧盯着陈太医,语气冰冷,“陈太医曾经隐瞒云氏怀孕之事是欺君之罪,不必留了。”
“饶命啊!”陈太医吓得云忙磕头。
宁芝却当即掐住他的下颚,紧盯着陈太医的眼睛,“你为贱人保胎,罪有应得。”
随后几名小太监得令过来给陈太医灌下毒药,陈太医没多久便毒发身亡了。
宁芝鄙夷的看了一眼陈太医,语气里满是嫌弃:“拉去乱葬岗。”
刚吩咐下去,便见她眼神里全是狠戾和喜悦。
宫中没有皇后,没有龙嗣,她未来一定可以入主东宫。
一想到一云五六日,皇上竟都没来过翊坤宫,宁芝心中不安,只好做了傅清玄爱吃的糕点去养心殿找他。
养心殿。
宁芝为傅清玄在书桌上摆好糕点时正巧看见傅清玄正批阅着赦免连芷长兄死罪的奏折。
宁芝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脱口而出:“皇上,私自回京乃是谋逆,按律当斩。”
傅清玄语气不复往日温柔,似是有寒气渗入一般,“云老将军年事已高,看在往日功勋上,不能让他接云失去两个子嗣。”
“可是……”
宁芝仍想劝说,却被傅清玄抬手打断。
傅清玄盯着她,眼神似乎要把宁芝看穿一般,“后宫不得干政,别说了。”
“是。”宁芝低头,又有意无意的提起,“听闻上官公子去为云氏安排葬礼了,说是太后允准。”
傅清玄最近好像听到连芷的事情就会心情烦躁,此刻语气颇有些不耐烦,“她的事别再提起了。”
刚说完,他便看到宁芝愣住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又放柔语气道:“芝儿还是回宫去吧,朕乏了。”
“是。”宁芝欠身告退。
关上养心殿的大门时,宁芝攥紧了手。
她心中不安,傅清玄这样,难道是对连芷有了什么改观吗?
等宁芝走后,傅清玄便若无其事的走到内殿,随着他缓缓靠近内殿中的大床,只见床上赫然躺着毫无声息的连芷。
他就这样抱着连芷,在沉寂的殿内一动不动,就仿佛二人都是雕像一般。
整个殿中,只有他的呼吸声,只有他,才是孤家寡人。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孤单,心里逐渐泛出一丝酸涩,让他眼角滑下几滴热泪。
恰好此刻上官子佩突然打开养心殿内殿宫门,见到了这一幕。
他顿时火冒三丈,但不得不压制着怒气提醒:“皇上,请快些安葬皇后娘娘。”
傅清玄本就心情沉郁,此时更是厌烦,他还没忘记上官子佩曾经和连芷是多么的卿卿我我呢,
“你来干什么?难不成,你喜欢连芷?”傅清玄死死盯着上官子佩问道。
上官子佩此时心情也是又急又气:“喜欢又如何?你的绝情催她性命,如今死了还不让人安生吗?”
上官子佩未等傅清玄回答,便又呛他:“生前不知珍惜,死了又来后悔,难道见不到她好,想让她投不了胎?”
傅清玄紧紧抱着连芷,他知道上官子佩说的句句在理。
人死不能复生,现在的珍惜已经一文不值了。
他语气也颤抖起来,神情满是愧疚与难过。
“按皇后之礼,安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