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甫御的衣服弄脏了,苏静雅赶忙跳下床去给他找衣服,可是还没转身,她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死死抓住。深沉喑哑的男音骤然响起:“乐乐,我会回来接你,一定会回来接你,乐乐……不要走,不要赶我走!”听着皇甫御的梦呓,隐藏在心底最敏感和温暖的弦被触动,苏静雅站在床边,流着眼泪微笑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乐乐又回到你身边了!”摄人心魄的刺骨寒气,从四面八方急速袭来,苏静雅全身每根汗毛“唰唰唰”几下,全部竖立。顾不得被摔痛的胳臂肘和膝盖,她惊恐的抬头望向发怒的源泉,睡意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静雅背光而坐,落寞的灯光投射在她细小的身躯上,仿佛替她镶嵌上一层忧郁的金边。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窗外,一头长发宛若是光滑的丝缎,沿着弧度优美的倾泻而下,灯光穿过去,忽暗忽明,看不清她陶瓷般白皙的小脸。
正当她以为自己会守着冰冷的新房独等到天亮时,皇甫御居然回来了?虽然是被人抬回来的。
“少夫人,大少喝多了,您看?”虽说只是指挥保镖抬皇甫御上楼时,不要把皇甫御这碰到那碰到,但是管家还是累得汗流浃背。偷偷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见苏静雅满脸倦色,于是话语一转,“少夫人,你累了一天还是早点休息,我让下人照顾大少!”
说着,管家挥手示意保镖想要把皇甫御抬到客房休息。要知道,虽然大少不喜欢少夫人,可是少夫人怀上了龙种,在皇甫家的地位一步登天,皇甫本宠着呢,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一丁点差错,那他们也只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等一下!”苏静雅慌张从飘窗跳下,“还是我来照顾吧,把他放床上,轻一点!”
保镖听了,立即轻手轻脚把皇甫御放在大床上。
苏静雅看着皇甫御一脸的憔悴,心疼不已,她扭头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立即上前回答:“护卫是在夜总会找到大少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我明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辛苦了!”静雅一脸感激地说。
等到管家领着四名保镖离开,静雅见皇甫御好看的剑眉深深拧着,似乎难受到极点,她立刻去卫生间端来热水和毛巾,跪坐在地毯上,趴在床沿细心替他擦身子,然后又跑下楼亲自去厨房煮了解酒汤,一口又一口喂他喝下。
可是皇甫御喝酒喝得实在太多,刚喝下解酒汤,他便趴在床边吐了。
看着他好像连胃都要吐出来,静雅心疼得要死,连忙跳上床,替他顺着后背,焦急的责备道:“欢欢,是不是很难受?干嘛喝这么多酒,你这个傻瓜笨蛋!”
见皇甫御的衣服弄脏了,苏静雅赶忙跳下床去给他找衣服,可是还没转身,她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死死抓住。
深沉喑哑的男音骤然响起:“乐乐,我会回来接你,一定会回来接你,乐乐……不要走,不要赶我走!”
听着皇甫御的梦呓,隐藏在心底最敏感和温暖的弦被触动,苏静雅站在床边,流着眼泪微笑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乐乐又回到你身边了!”
摄人心魄的刺骨寒气,从四面八方急速袭来,苏静雅全身每根汗毛“唰唰唰”几下,全部竖立。顾不得被摔痛的胳臂肘和膝盖,她惊恐的抬头望向发怒的源泉,睡意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甫御气急败坏坐在大床上,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睡他怀里,想都没想,毫不客气一脚把她踹了下去,现在又瞧见自己衬衣皱巴巴的,纽扣也七歪八拱的扣着,更夸张的是口处的白衬衣,居然印着……地图?
静雅见皇甫御俊脸又黑又臭,尤其是看到他口上那团被她眼泪染出的地图,阴霾的好似要吃人,她忍不住浑身一抖,指着他的衣服结结巴巴道:“那个……是…是是…”
“苏静雅,你难道不知道我特别讨厌穿着脏衣服睡觉吗?还有,这该不会是你流的口水吧?”皇甫御脸色不佳,而静雅在听了这话后,立即目瞪口呆,半天她才慌张摇头,“不是我的口水,昨晚你喝醉了,我想给你换衣服,结果……”
“闭嘴!”皇甫御根本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怒气冲天跳下床,奔到她身旁蹲下,然后扣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起脑袋,迎上他迸射着寒光和愠怒的黑眸,他咬牙冷嗤道,“你以为嫁给我,就能成为名符其实的皇甫少夫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想要为?”
皇甫御的声音低沉而阴霾,扣住住她下颚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下巴都快被他扣住得脱臼了,疼得她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拼命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想单纯陪在你身边而已。
“没有?”皇甫御轻蔑讥诮,“你苏静雅是什么货色,骨子里有多不要脸,我比谁都清楚。我不妨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不过是生子工具,几个月后孩子一旦生下来,你就给我滚出皇甫家!”
瞅见苏静雅听了这番话后,眼底顿时黯然失色,皇甫御厌恶一把推开她。
起身,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她,薄唇再次轻启:“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根本没资格爬上我的床,唯一的一次,也是为了让你下地狱。你给我记清楚,以后还敢睡我的床,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恶狠狠的警告完毕,皇甫御觑见她眼底的畏惧颤栗才满意离开,可是在转身的刹那,看见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衬衣,顿时闹心不已,气急败坏冲着房外大吼道:“德叔,马上派人把房间的所有东西给我扔了,然后彻底消毒!简直恶心死我了!”
静雅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想到他刚才厌恶到极点的眼神,委屈得差点掉眼泪。
早餐时间。
皇甫御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才出门晨跑,回来时将毛巾往女佣身上一扔,他迈着修长的腿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
冷冷瞥了眼坐在对面刚从美国赶回来参加他婚礼的叶青和皇甫守,皇甫御漫不经心喊道:“可以上餐了!”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在宣告:谁才是皇甫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是!”女佣得到命令,立即退下。
而早晨被嫌弃得一无是处的苏静雅,站在女佣堆里,一脸委屈地望着皇甫御,没有他的允许,不敢上前入座。
皇甫本坐在足足有三米长的餐桌主位上,看见人都到齐了,唯独苏静雅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畏惧惶恐地盯着皇甫御,他冷板的脸孔难得浮出一丝浅笑:“静雅,赶快过来坐下,准备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