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中思绪翻滚,他脸上却不显。“世子,请。”“有劳许大人了!”苏思康坐在书桌前,挽起手臂上的袖子。白皙而瘦弱的手臂露在几人的面前。皮肤都是不健康的白,一根根青筋在皮肤下略显明显。许奕楷伸出手指抚上脉搏,片刻后,他惊愕地睁大眼睛,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凝固了,露出一抹凝重。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世子,请换只手。”英国公猛地抬眸看了过去,看到许奕楷脸上的神情,心中一咯噔,一双虎目瞪的大大的,眉头微蹙,张了张嘴,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白衣收回盘龙玉佩,说道,“派个人把你儿子叫来。”
英国公心中一咯噔,难不成是儿子惹了这位仙人了?
“不知仙人?”英国公的心里充满了忐忑,挥手让心腹去叫人。
“如果犬子有得罪之处,我这个做老子的一力承担。”
“犬子身子不好,实在受不的折腾,还望仙人能网开一面。”
白衣瞥了眼英国公,神情淡淡的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白公子。”
别仙人仙人的,听着怪别扭。
我是仙人,那小祖宗是什么?
小祖宗才是他们心中的神和仙人。
“我家主子派我来贵府走一趟,是来告知你一些事的,省得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替人养了几十年的闺女,还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
当然啦,有什么比断了别人引以为傲的大腿,来的更爽快的事呢?
姜一遥不是自认高人一等吗?
那就一点一点把她踩入尘埃!
“主子怕你不信,这才让皇帝派了许大人一同前来。”
也好让你彻底心死。
“至于是什么,等你儿子到了,我自会告知。”
白衣的话,让英国公的心忍不住咯噔一声。
白公子的主子?
那该是多么超然的存在?
还有什么叫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还是涉及到他儿子的?
他想要问一问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看到白衣已经闭眼养神,只能作罢!
英国公世子苏思康很快就被带到了书房。
他一身青色长袍,乌黑的发丝在脑后盘起,一张脸英俊无双,如刀刻般笔直,剑眉斜飞入鬓,凤眸幽深似藏。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书房中的其余两人,这才请安道,“父亲。”
英国公看着儿子略显苍白的面色,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随即介绍道,“康儿,你且过来,这是神隐门的白公子,这是许太医。”
英国公世子三十有六,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不曾娶妻。
生怕自己的身体不争气,而连累了别人。
不管英国公如何软硬皆施,英国公世子就是不点头。
神隐门?
苏思康微微一怔,他身为英国公府的世子,对于祖训,他自然十分清楚。
神隐门一事着重在祖训中记载了一笔。
怔愣也只在片刻之间,他抱拳作揖道,“思康见过白公子,许大人。”
白衣瞥了眼苏思康的面色,微微皱眉,“许大人,给他把脉吧!”
“是。”
就算到了这时候,许奕楷也是有些懵的。
皇帝为什么要听令眼前这个公子的话,让他来给苏世子把脉,国公府理应也是有府医的。
然而心中思绪翻滚,他脸上却不显。
“世子,请。”
“有劳许大人了!”苏思康坐在书桌前,挽起手臂上的袖子。
白皙而瘦弱的手臂露在几人的面前。
皮肤都是不健康的白,一根根青筋在皮肤下略显明显。
许奕楷伸出手指抚上脉搏,片刻后,他惊愕地睁大眼睛,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凝固了,露出一抹凝重。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世子,请换只手。”
英国公猛地抬眸看了过去,看到许奕楷脸上的神情,心中一咯噔,一双虎目瞪的大大的,眉头微蹙,张了张嘴,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只能焦急的注视着许奕楷的神情。
苏思康微微一怔,但还是配合的换了一只手。
这下许奕楷彻底确定了,这出乎意料的诊断让他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他求助的看向白衣,“白公子?”
白衣淡淡一瞥道,“照实说。”
“是。”
许奕楷吞了吞口水,这才说道,“世子身体是中毒所致,一种慢性毒。”
“至于身体为什么这般孱弱,是在娘胎的时候就中了毒。”
“什么?”
英国公猛然站起来,吃惊的瞪大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儿子,居然是中毒才导致的这般?
当初府医告知,是夫人难产,这才导致世子身子孱弱。
只要好好调养,养大是不成问题的。
这些年,夫人一直因为当初的事情而自责,至今还在小佛堂为儿子祈福。
他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道暗光,那府上的府医到底知不知道世子是中毒?
还是说,这府医是被人收买所致?
不然,按照许大人的说法,夫人当初在怀胎的时候就中毒了。
府医又是专门给夫人请脉的,他到底是知还是不知?
紧接着,他想起白衣说的,他们的主子有事要告知,省得他被蒙蔽,这才让陛下派了太医过来。
那么,这件事情……
“还请白公子告知!”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青筋暴起,身体微微颤抖,如同狂风中的一片树叶,两眼射出凶恶的目光。
是谁?是谁要置他们于死地?
白衣从袖筒中掏出一颗奇石,然后当着英国公几人的面,捏碎了奇石,一幅幅画面清晰的在几人的面前闪过。
上面清晰的记载了,小夫人是如何怀上孩子,然后让英国公当接盘侠。
又记载了她是如何给英国公夫人下毒,让腹中的世子身体孱弱。
见他没死,又是如何一点一点的给他下慢性毒,然后让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又是如何教唆姜一瑶,哄骗英国公和英国公世子,从他们的手中骗取大量的钱财,还有一块代表英国公府的令牌。
这一幕幕,像是一出出美妙的大戏,在几人的面前不断的变换着。
英国公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瞪的像是铜陵一样大,脸涨得像是紫茄子似的,额头上还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贱人,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来人,把这贱人关进地牢。”
这时,书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管家的声音焦急的从门外传来。
“老爷,出事了。”
“进来。”
听到声音的管家连忙推开门,身后跟着南风,手中拎着一个已经昏迷的黑衣人。
这人显然就是从小夫人那里离开的那个黑衣人。
南风手一松,黑衣人‘嘭’的一声跌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声。
“英国公,可认识此人?”
南风一身黑色劲装,白皙的容颜上,笑容颇有些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