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是风休认识的那个江执吗?风休嘴角狠狠一抽:“你卖给反派还不害人?”等一下。今天四个亲传弟子好像都去藏经阁借阅了,都这么勤奋……风休狐疑道:“难不成他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谢倾盯了风休两秒,默默道:“也许你应该了解一下今天的情况。”半晌后,风阁炸了。不是炼药炼炸的,是风休长老自爆了。“你才是反派吧大姐!”风休抱头鬼嚎,撕心裂肺。“我一碗水端平了,喻冉冉的进阶功法我也给找到了。”谢倾微笑道。
负一层点着几处灯,只亮了一隅空间,谢倾他们三人盘坐在地板上扒拉文书,周边散落一片卷宗。
顾修言扫视完昏暗神秘的地方,才看向落光处的师弟师妹们,淡淡道:“怎么回事?”
谢倾瞥了他一眼,往喻冉冉身边挪了挪,给他腾了个地方,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道:“来,坐这。”
顾修言微顿,还是加入了他们。
“能让那老头放我们进来已是不易,只能在这片区域查阅,若是真的看了不得了的东西,掌门可是要大义灭亲的。”
看禁书也要有分寸,谢倾不会傻到挑战别人底线,自取灭亡。
顾修言听着谢倾打算盘,随手拾起来一册书,说道:“那这便是正经书吗?”
《秘制毒药大全》
谢倾:“养生啊。”
毒药等于养生,真不是一般的扯。
不过这已经是最正经的一本了,如果让他发现江执在琢磨邪修的门道,喻冉冉学些不要命的法术,岂不是要疯掉?
偏偏顾修言正有此意,目光投向江执,想要看看这些人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别讨嫌。”
江执冷不丁刺了顾修言一眼,毫不客气地转了半边身子,挡住顾修言视线。
就连喻冉冉也防备起来,瞄了好几眼顾修言,好像她顾师兄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
你们还真是团结啊。
顾修言沉默了,破罐子破摔站起身来,朝身后的书柜去。
这盛世如谢倾所愿。
四个人手拿禁书,一学一个不吱声。
好消息:亲传弟子全体在藏经阁看了一天的书。
坏消息:全员恶人,看了一天的禁书。
“顾师兄,你还记得我今天看了什么书吗?”谢倾抬眼问道。
顾修言:“养生。”
……
夜色降临,几个人才准备离开。
江执把书放还书架时,瞥了一眼谢倾,隐晦问道:“你是顺水推舟还是别有用心?”
他偷学禁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掩人耳目经常用其他书封做伪装,比如那本《墨遇仙尊娇娇宠》,但这么肆无忌惮光明正大进负一层是头一回。
就像谢倾知道他在后山禁地做的那些事一样,为何谢倾会带他们来负一层,到底意欲何为。
“想知道吗?”谢倾看向江执,眼神幽暗。
江执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喉结动了下:“你说。”
顾修言和喻冉冉也好奇地看过来,心上微颤,有种揭开谜底的小激动。
众目睽睽之下,谢倾道:“我不说。”
三人:“……”
谢倾扫了他们一眼,轻哼一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上楼。
“为什么要这么走路?是一种新的修行方法吗?”顾修言不解。
喻冉冉想了想说:“可能因为我们的人设是劫匪吧?”
“做戏做全套,师姐真敬业!我们不能拖师姐后腿!”
她学着谢倾那拽七拽八的模样,生生走出了鸭子步。
顾修言和江执对视一眼,陷入沉思。
小师妹好像尿裤兜里一样。
文道宗留给清闲山的这个后门几乎是没有人来的,楼上白先生已经放弃挣扎了,靠着柱子睡着了,睡得喷喷香还流口水。
“Zzzzzzz……”
清闲山劫匪四人将白先生围了一圈,四个影子笼罩下来,显得白先生像待宰的羔羊。
“这位是藏经阁白先生,你们真是胆大妄为。”顾修言没有参与威逼利诱的环节,浅浅发表了一下意见。
谢倾啧了一声,指控道:“共犯没有发言权。”
“解绳子吧,我们还要回去呢。”喻冉冉说。
没人反驳,顾修言拔了剑,长刃锋利,寒光刺眼,带着些许威压,让人噤若寒蝉。
谢倾肃然,这便是剑修的剑吗?
该死的风休,还她宝剑!
感受到丝丝寒意,白先生迷迷糊糊睁眼,看见顾修言持着剑冷漠地望着他,瞬间清醒了。
“卧槽!杀人灭口?!!”
顾修言没理他,长剑挥下破风断线,吓得白先生紧闭双眼。
“夭寿了!!!!!”
绳子断开,顾修言收了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谢倾哭笑不得,问白先生:“还好吗?”
白先生晕乎乎地望着谢倾,瘫在地上,嘴上喃喃道:“我好像看见我太奶了……”
阿门,但愿人没事。
谢倾一行人回到清闲山后,心照不宣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也不多提今天的事情。
上次从慕寒眠那里带回来的一堆草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谢倾搬出了风阁的炉子,抄起铁锹开始炼药。
虽然她这器具草率了点,但道理是一样的。
正所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今天看的禁书有没有用,还得实操一下。
风休跟几个长老搓麻将回来,便看见自家房子冒着滚滚黑烟。
咋滴啦?
魔族入侵了?
他提着剑冲进去,急刹车停在了谢倾面前。
风休眼珠子要掉出来:“你在干什么啊,大傻春!”
谢倾吭哧吭哧用铁锹铲了一把草药丢进炉子里,说出了风休死也不会相信的两个字。
“炼药。”
去你他妈的,你管这叫炼药?
风休咬牙道:“你打算毒死谁啊?”
谢倾眼睛一亮看向风休,瞬间明朗了:“知我者风休也,你怎么知道我炼的毒药!”
?!!!
风休目瞪口呆。
“乖乖呦,恁是个剑修,不要轻易转专业啊!”
说来轻巧,谢倾丢了铁锹,叉起腰来质问他:“我剑呢?”
风休:“……”错了姐。
现在想来贩剑是一件多么犯贱的事啊。
谢倾也很无奈,她安抚风休道:“放心师尊,我炼的毒药只卖给江执,不会害人的。”
江执,是风休认识的那个江执吗?
风休嘴角狠狠一抽:“你卖给反派还不害人?”
等一下。
今天四个亲传弟子好像都去藏经阁借阅了,都这么勤奋……
风休狐疑道:“难不成他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
谢倾盯了风休两秒,默默道:“也许你应该了解一下今天的情况。”
半晌后,风阁炸了。
不是炼药炼炸的,是风休长老自爆了。
“你才是反派吧大姐!”
风休抱头鬼嚎,撕心裂肺。
“我一碗水端平了,喻冉冉的进阶功法我也给找到了。”谢倾微笑道。
你真的,我哭死。
炉子的火一烧三丈高,风休只觉得煎熬。
这不是穿过来一个徒弟,而是穿过来一个祖宗。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原谅你的!”风休幽怨地瞪着谢倾。
谢倾眨了眨眼:整哪出?
风休:“除非你把卖药钱三七分我。”
6。
谢倾眯了眯眼:“二八分,你二我八。”
“嘿嘿~成交!”风休很贱地笑了一声。
“拱出去。”
“嗻。”
风休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忽而眼皮一跳,他转身回去,只见谢倾竟然入定了。
炼个毒药还能有感悟?
风休讶然不已,他打了个响指,风阁大门紧紧关闭,而后走到谢倾身边为她护法。
“倾倾啊,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