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急,现下最重要的就是那个项目能成功,到时候什么证据都不用,我便能轻易的弄死他,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你和那边取得联系没?”温则礼此时彻底的瘫软下来,斜躺在椅子上,要是温和谦再不走,他恐怕就得晕倒了。段迟赶紧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你这伤得叫医生再来看看,那边我已经联系上了,后续我会继续谈着,你先休养好,等待后面的合作谈判就好。”温则礼虚弱笑道,“谢谢你,段迟,要是没有你,这次我恐怕不能化险为夷。”
季清麦嘴角含着笑意,朝着老太太摇头,“奶奶,我是医生。”
老太太手紧紧拉住季清麦,眼里闪着光,“那你有男朋友吗?我有个孙儿,长的很帅,就是那种暖男,你和他很配。”
温致远和温则礼一行人,听医生说老太太醒了,就赶紧进门,结果就听到了老太太在做媒。
大家脸上表情颇有一种哭笑不得。
温则礼盯着那道纤瘦的背影,第一次没反感老太太给他做媒,他和老太太还真是祖孙一心,他第一眼见到季清麦时,也是一样的想法,只是他当时只剩下一口气,没力气说出来。
季清麦没有回答老太太的话,而是让开位置给温家人。
悄悄和李山生道别,便出了医院回季家。
等众人寒暄一阵,想起季清麦时,季清麦已经坐上回家的出租车。
李山生便成为了询问的对象,李山生很满意自己这个徒儿,便将季清麦夸赞了一顿。
老太太醒过来,精神依旧不太好。
检验科那边也有了结果。
老太太中毒了!
温则礼带着杀意的视线落到温和谦脸上。
温和谦也毫不避让回看过去。
两人视线在空中对上,温则礼朝着段迟招招手。
段迟将手机递到他的手里,温则礼开口,“我早猜到,奶奶身体那么好,且每天都有家庭医生检查,怎么会突然倒下了呢。”
“我这手里倒是从温管家哪里拿到些东西,爸你看看。”
说着温则礼眼含着笑意,盯着温和谦有些把持不住的神色。将手机递到温致远面前。
一旁的李绍红也有些紧张的盯着手机屏幕。
温致远抬手接住,点开视频。
视频里老太太的贴身保姆张春被温管家控制着,不停地循循善诱,知道说要报警后。
张春这才如实招来。
只是张春只把所有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说就是看不得差不多的年纪,凭什么老太太过好日子,她只能当下人。
温和谦脸上神色紧绷,听到后面终于舒了一口气。
温则礼则是坐回椅子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致远需要回去处理这些事情,李绍红跟着回去,准备些老太太住院需要的东西。
病房里,只剩下了温和谦和温则礼段迟。
床上的老太太这会已经打了安定,正睡得安稳。
段迟在温则礼的示意下离开病房,给两人留下说话空间。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温则礼坐在独立沙发上,平静硬朗的面部昭示着他没什么情绪起伏。
温和谦却是摇摇头,一脸无辜,“哥,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温则礼看向老太太平静的睡颜,“你应该庆幸奶奶今天没事,不然你和李绍红就去给奶奶陪葬,张春背后的人,别人不知道是谁,我想你是知道的。”
“以后行事小心些,千万可别给我抓到把柄。”温则礼指着病房门,“滚出去。”
温和谦脸色也冷了些,“我也是奶奶的孙子,我为什么要出去?”
温则礼转动着食指上的和田玉戒指,神色带上些许笑意,“你要是不怕爸知道你谋杀我,大可以继续留下来。”
随后朝着门口喊了一句,“段迟进来。”
段迟走进来,“温总。”
“将你手中的证据给我的好弟弟看看。”温则礼惬意的望向段迟。
段迟拿出手机,朝着温则礼点头,翻出里面一个视频。
然而视频还没点开,温和谦便抬腿往外走,“我有些累了,既然哥哥要守候奶奶,我便先去休息。”
温和谦离开,段迟遗憾的将手机收了起来,“他怎么跑这么快,凭这些东西根本定不了他的罪啊,我还想趁机探探口风录音呢。”
“暂时不急,现下最重要的就是那个项目能成功,到时候什么证据都不用,我便能轻易的弄死他,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你和那边取得联系没?”温则礼此时彻底的瘫软下来,斜躺在椅子上,要是温和谦再不走,他恐怕就得晕倒了。
段迟赶紧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你这伤得叫医生再来看看,那边我已经联系上了,后续我会继续谈着,你先休养好,等待后面的合作谈判就好。”
温则礼虚弱笑道 ,“谢谢你,段迟,要是没有你,这次我恐怕不能化险为夷。”
段迟叹口气,“别说这种话,咱们是兄弟,不是吗?”
段迟还是记得几年前,只有温则礼一人相信他,且拼命帮他,才能让他从部队全身而退。
温则礼点点头,“是兄弟。”
——
季清麦这一觉睡的不太舒服,梦里总是梦见小老太太,站在杏花村的门口冲她招手。
睁开双眼,眼里红血丝遍布眼球。
眼角睫毛有些湿润。
拿出手机,找出唯一一张和小老太太的合照。
她恨小老太太怎么养育了季胜利这样一个渣男,伤害了周书怡。
可她又无法不爱小老太太,在她不快乐且冷漠的童年给她那一点唯一的温暖。
照片上的小老太太佝偻着腰,正在给要去参加比赛的她掏红薯。
小老太太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将热乎乎软软糯糯的红薯递到她怀里。
乡下没什么好吃的东西,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乡间小菜。
可就是那样的菜色,比后来她在国内外吃过的所有好东西,都要好吃。
后来长大些的她知道那叫乡愁。
后来她的乡愁,变tຊ成了那个小土包。
她便再也没有了顾忌。
收起思绪,季清麦起身换上运动服,去往隔壁健身房,疯狂的挥洒汗水,将脑中的思念和哀伤一并挥洒出去。
清晨的空气有些许凉意。
季清麦等天空中泛起一抹鱼肚白,才回房洗澡换衣服。
拿出李漫歌给她准备的吹风机,将还在滴水的头发吹干。
头发她已经有三年没剪过,从她得知周书怡有一头海藻般的长发起,她就想要从自己身上找寻到周书怡的影子。
及腰的墨发吹干后被她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换上李漫歌给她搭配好的裙子。
长裙盖住她纤细的小腿,一条腰带将她的小腰掐住。
将珍珠项链戴上,又将精致的女士手表戴在手腕上。
李漫歌这些都是工作室定制,因此上面没有任何标识。
季清麦下楼吃饭时,只有季芊芊和杨芸。
两母女已经在端着碗喝燕窝。
季清麦眼神落在杨芸手腕上的翡翠手镯,眸色深了深。
可杨芸并不知道,只以为季清麦这是自卑了。
于是夹了一个蟹黄包放到季芊芊的餐盘里,“芊芊,这是你最喜欢的蟹黄包,可是你爸爸特意托人从阳澄湖给寄过来的,多吃点,省得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