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块出家门的时候,将近凌晨了。刚上车,沈洲继的电话又再一次打来了。这一次沈轻禾再接电话倒是自然多了,“哥,我回来了,今天晚上喝了酒,车先不开回去了。”“没事,人先回来”,沈洲继开口,语气里有些无奈,“你再不回来,我都打算出门接你了。”“不用不用,我在路上了。”沈轻禾挂上电话的时候,看了周曲宴一眼,开着车子的周曲宴已经又变回了之前成熟儒雅的气质,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子,好像之前的那些气息交缠都是假的。
沈轻禾将电话挂上之后,垂眸看周曲宴,周曲宴此刻完全投入,他吻着她的手心,动情又虔诚,让她有种错觉,觉得如果自己开口打断他,反而成了一种罪过。
感觉到沈轻禾的目光,周曲宴这才缓缓抬眸。
四目相对,周曲宴的眼眸之中似是慵懒又满是侵略,唇角似笑非笑,然后唇上一点一点的离开了她的手心。
迎着周曲宴的目光,沈轻禾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想说些什么,但又一时说不出口。
“你哥催你回家了?”周曲宴的唇虽然离了沈轻禾的手心,但说话时候呼出的气息还是能打在她的手心里,让她不自觉起一身鸡皮疙瘩。
“嗯……”沈轻禾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咽口水,此刻周曲宴的目光,让她心乱,不知道他是想让她走还是不想让她走。
“那我……回去吗?”沈轻禾咬唇,好几秒才有勇气开口问。
“呵呵”,周曲宴笑,将她的手腕握下,目光灼灼看她,并未给出确切答案。
沈轻禾感受着手腕的热度,另一边手放下手机,将被子往自己胸口处更拉了几分,也安静看着周曲宴。
“你哥管你挺严的啊”,周曲宴似笑非处开口,垂眸看向沈轻禾被握住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轻禾觉得自己手腕的脉搏处,好像被周曲宴的指腹轻摁了下。
“他……是管得挺严”,沈轻禾压了压自己的呼吸,有些尴尬笑了笑。
“嗯”,周曲宴悠悠点头,跟着笑,“那你回去?”
周曲宴居然反问了她。
沈轻禾垂眸,不看周曲宴的目光,周曲宴虽然像是在问她回不回去,可沈轻禾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里都是周曲宴之前的那句话,没够。
周曲宴的那句话像有魔力似的,现在一遍遍在她耳边回响,甚至连他当时的语气都回忆得一丝不漏。
“行,我洗个澡冷静下,等会送你回去”,周曲宴笑,放开她的手,然后转身下了床。
周曲宴倒不见外,下床的时候直接背对着沈轻禾,沈轻禾抬眸看去,能看到他后背流利的线条。
特别显眼的是他后背的胛骨处,有处红痕,是指甲划过留下的,是她刚才划的。
“哎……”眼看周曲宴抬脚走,沈轻禾突然伸手,拉住周曲宴的手臂。
周曲宴停住脚步,转头垂眸看她。
四目相对,沈轻禾又赶紧别开了目光,眼底颇有些不太自然,“要不,我帮你?”
沈轻禾的声音很低,话说完也不好意思抬眸,可没听到周曲宴的回应,她不得不抬眸去看,却看到周曲宴饶有兴致似笑非笑的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周太太这么贴心啊?”四目相对里,周曲宴说了这话,是难得的调谑语气。
“你不是说……”没够那两个字在她脑子里响了无数遍,但真要她说出口,还是很难堪的,但她也明白,明白在这样不上不下的时候,真的不顾周曲宴是不厚道的。
周曲宴对她仁至义尽,她作为妻子的义务也该尽到极致才行。
沈轻禾没想着,也没敢再来一次,要不然她今天晚上可能都真回不去了,但她愿意找个更快速的方式,尽可能让周曲宴舒坦一些。
“你这么贴心,我可不能驳了你的好意……”周曲宴笑,浓重的欲望藏于笑眼之下,他抬手,握住沈轻禾拉着他手臂的手,然后一点一点逼近,迫使得沈轻禾身子后倾,然后直接按着她的手腕,又跟着一块滚回了床上。
沈轻禾感受着自己的指尖抚过周曲宴的肌肤时,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周曲宴看着她的目光很深,明明该有变化和反应的是他自己,可他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沈轻禾,试图捕捉到她所有的神情变化。
沈轻禾还是有些尴尬难堪的,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事情也已经到这一步,她没法后退。
沈轻禾微闭上眼睛,任何周曲宴的手带动着她。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和周曲宴之间,明明很陌生,却总做着一些过于亲密的事情。
因为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周曲宴,反而使得听觉更加的敏锐了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周曲宴呼吸之间的变化。
周曲宴的呼吸之间,其实很性感,不必真的看着他的脸,沈轻禾也能想象得到。
周曲宴动情的时候是真的性感,仅有的两次亲密接触里,她都能明显感觉到。
那种属于禁欲者不动声色的暗潮汹涌,更摄人魂魄。
周曲宴倒是挺给她面,没有浪费很多时间,知道她急着回家,所以最后干脆可以理所当然的拉着沈轻禾一块洗了澡。
两个人一块出家门的时候,将近凌晨了。
刚上车,沈洲继的电话又再一次打来了。
这一次沈轻禾再接电话倒是自然多了,“哥,我回来了,今天晚上喝了酒,车先不开回去了。”
“没事,人先回来”,沈洲继开口,语气里有些无奈,“你再不回来,我都打算出门接你了。”
“不用不用,我在路上了。”
沈轻禾挂上电话的时候,看了周曲宴一眼,开着车子的周曲宴已经又变回了之前成熟儒雅的气质,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子,好像之前的那些气息交缠都是假的。
或许不是假的,只不过,男男女女之间,很多时候可以逢场作戏。
男人有些事情,不是真的要对着情真意切的那个女人才能做到的,而女人,可能也不是非要把珍贵的东西必须留给爱到疯狂的人。
这个世界,已经习惯性虚假了,大家都是这样活着的。
“你哥的车开得还习惯吗?”周曲宴突然开口,转眸看了她一眼。
“还行,我并不是常常开”,沈轻禾笑,看着周曲宴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的熟悉和陌生可以这样轻易来回切换。
“我那还有车,要不你先开着?”周曲宴开口,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用,我平时不开,也没太大必要开。”
沈轻禾摆手。
“也是,我以后尽量亲自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