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祁骁担忧的脸。“做噩梦了吗?”我抱住面前的祁骁,把脸埋在他怀里:“嗯。”被我抱住的祁骁身体变的有些僵硬,很快又放松下来,伸手回抱我。“没事了,别怕。”
我做梦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冬天,我穿着单薄的衣服缩在门边,刺骨的寒风刮在我脸上,冷到我牙齿打颤。
屋里是一片欢声笑语。
我虚弱的抬起手敲门:“妈妈,我好冷……”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脑袋特别晕,脸颊滚烫,我费力抬起头,对着女人露出讨好的笑容,希望她能心软,放我进去暖和一下。
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上满是厌恶,她踹了我一脚:“小贱人,别对着我笑,真恶心。”
我浑身无力,被她这一脚踹的瘫倒在地,她以为我是装的,气不过用力往我身上踩去。
“看到你就恶心,你怎么不去死!”
“都是因为你,我的人生才会那么惨,贱人,快去死啊——”
女人的脚用力踩在我的身上,全身都疼,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痛苦,女人刺耳的尖叫,吵的我大脑嗡嗡响,我努力蜷缩着身子,麻木的承受着女人的怒火,只希望她撒完气了,能放我进去,实在是太冷了……
女人是被人强奸后才生下的我,所以她恨我把她的人生搞得一团糟,她把自己遭遇不公的怒火全发泄在了我身上,经常对我拳脚打踢。
“好了,别生气了。”一个男人从后面抱住生气的女人。
女人扭曲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她娇软的靠在男人怀里,满脸依赖:“还是你最好了。”
他们腻歪了一番,女人说:“进来吧。”
梦里的时间过的很快,春天快到了,男人跟女人提出了分手,她接受不了抱着男人哀求着,像我哀求她一样,男人还是离开了。
她把怒火全发在了我身上,把这一切全都归咎到我身上,那天,我差点被她打死,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用尽全力把她推开,疯了似的往外跑,她反应过来,一直在后面追我,我不敢回头,拼命往前跑,跑啊,跑啊……
突然,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女人尖锐的喊叫消失了。
半响,我回头,女人躺在血泊里,她看着我,努力朝我的这边挪动。
“救……救我。”
而司机被这一幕吓坏了,早就驱车逃离了。
现在是半夜,整条街只剩下我和女人,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空气里弥漫着恶心的血腥味。
我看着向我伸手的女人,她脸上再没了对我打骂时的狰狞,她艰难的吐出。
“救…救我,妈妈…再也…不打你了。”
我后退几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嘴巴尝到咸味,我这才意识到我哭了。
为什么要哭?我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我彻底摆脱了这个女人,我自由了啊。
女人死后,我在街上流浪了很长一段时间,为了能活下去,我只能在垃圾桶里捡东西吃。
很快,我就坚持不下去了,在我快饿死的时候,我遇见了江北山,他问我想不想活下去。
我点头说想,他就把我带回了组织。
等到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个犯罪集团,而像我一样,被带回来的人有很多,他告诉我:“你想好了吗?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就得拼命往上爬。”
我刚想答应,却听见了祁骁的声音。
“小穗,快醒醒……”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祁骁担忧的脸。
“做噩梦了吗?”
我抱住面前的祁骁,把脸埋在他怀里:“嗯。”
被我抱住的祁骁身体变的有些僵硬,很快又放松下来,伸手回抱我。
“没事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