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见动静,侧过头看着我。“你醒了?”祁骁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手上那根烟快燃尽了,他最后吸一口,把烟头丢到地上,用鞋尖捻灭,视线跟随他,才发现他脚边已经堆满了烟头。我皱了皱眉,把刀放了下来。“你怎么了?”他没说话,又从旁边的烟盒里,拿出一根咬到嘴里,他掏出打火机,火舌舔过烟头,照亮一小片天地。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他眼底的空洞和微微颤抖的双手,我上前,伸手把他嘴里的烟拿了下来。“别抽了。”祁骁好像这时才清醒过来,他看着我,眼底满是我不理解的痛苦,半响,他颤抖着双唇,艰难的吐出:“陆璟死了…”
阳台的栏杆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背对着光,昏暗的阳台闪烁着一点猩红,空气里飘散着苦涩的烟味。
男人听见动静,侧过头看着我。
“你醒了?”祁骁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手上那根烟快燃尽了,他最后吸一口,把烟头丢到地上,用鞋尖捻灭,视线跟随他,才发现他脚边已经堆满了烟头。
我皱了皱眉,把刀放了下来。
“你怎么了?”
他没说话,又从旁边的烟盒里,拿出一根咬到嘴里,他掏出打火机,火舌舔过烟头,照亮一小片天地。
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他眼底的空洞和微微颤抖的双手,我上前,伸手把他嘴里的烟拿了下来。
“别抽了。”
祁骁好像这时才清醒过来,他看着我,眼底满是我不理解的痛苦,半响,他颤抖着双唇,艰难的吐出:“陆璟死了…”
我呼吸猛地一滞,心跳险些骤停,手上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离陆璟上辈子死的时间还有一年,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死了?
乱了…全都乱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心中乱作一团,呆呆的看着他。
“是我害死了他,要不是我逞强去追人,陆璟就不会因为担心我而跟上来,那么他就不会死,那么死的人就应该是我。”祁骁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同被抽去了浑身力气,眼里的痛苦如浓墨一般。
“都怪我,是我害死了他……”
我看着祁骁痛苦到无助的模样,心如刀割,我走上前轻抚他的脸庞,柔声安慰道:“不是,这不是你的错,你又不知道,而且我相信陆璟他不会怪你的。”
听到这句话,祁骁明显一怔,眼泪随即夺眶而出,他哑着嗓子哭喊着,嘴里重复念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打湿了我的手,我怎么都擦不干净他的脸,心脏好像被人拿针狠狠的扎了几下,我把他用力拥进怀里,像他安抚我一样轻拍他的后背。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坏人的错。”
祁骁身体剧烈颤抖着,眼泪把我衣领打湿,他哽咽着:“行动前…我还跟他约定,明天早上去警…局旁的一家面馆…吃面,结果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怎么办……我要怎么面对伯父伯母,他们家就只有他一个儿子,怎么办啊……”
“别再自责了,陆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振作起来好吗?”
祁骁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从我怀里抬起头,他神色间满是疲惫,双眸里布满红血丝。
“对!我要振作起来,我现在就去警局,我一定要抓住那个人!”他松开我,大步朝外面走去。
我赶紧拉住他,噙在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从眼睛滑落。
“祁骁,求你别这样好吗?”
祁骁停在原地,转过头无助的看着我:“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躺在床上:“你现在应该睡一觉,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
我强行把他按在床上,过了一会,祁骁挣扎的力道慢慢变小,他疲惫的睡着了,睡梦中他紧紧拧着眉,睡得很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