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一看,孩子坐在地上,一缸热水从胸口洒到脚,还在冒热气。宁晚扔下抹布,冲过去一把抱起儿子:“粥粥,怎么了,怎么了?”“烫,妈妈烫,我好痛!”粥粥痛得四脚乱动,脖子已经通红起了好几个水泡。宁晚心疼得眼泪夺眶而出,儿子出生这么久,她一直都是细心呵护的,还是第一次受这种伤。她一边哭一边哄,跑到厨房拿起酱油往手上一倒,直接就往孩子脖子上抹。闻声出来的霍景深看到这幕,厉声喝她:“你有没有常识啊,烫伤了应该拿冷水冲!”
夜晚,宁晚沉着眉擦着饭桌,刚跟姜玫的对话还言犹在耳。
“我和景深要白头偕老。”
她更加笃定,姜玫一定是重生了。
送人回来霍景深扔下一句:“我明天要上班了,五天后回来。”便进了卧室。
宁晚心不在焉,随口一“嗯。”
转身洗抹布的功夫,客厅突然响起孩子剧烈的哭声。
她回头一看,孩子坐在地上,一缸热水从胸口洒到脚,还在冒热气。
宁晚扔下抹布,冲过去一把抱起儿子:“粥粥,怎么了,怎么了?”
“烫,妈妈烫,我好痛!”粥粥痛得四脚乱动,脖子已经通红起了好几个水泡。
宁晚心疼得眼泪夺眶而出,儿子出生这么久,她一直都是细心呵护的,还是第一次受这种伤。
她一边哭一边哄,跑到厨房拿起酱油往手上一倒,直接就往孩子脖子上抹。
闻声出来的霍景深看到这幕,厉声喝她:“你有没有常识啊,烫伤了应该拿冷水冲!”
说着就要抢过粥粥往浴室里去。
宁晚顿时崩溃:“你别碰我儿子!”
他从来都是这样,从来只会当甩手掌柜,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地教训别人!
大的哭,小的也哭,霍景深彻底烦了指着粥粥就骂:“霍将云,别哭了,没点男孩的样子!”
宁晚捂住儿子的耳朵转头,凝眸看向霍景深:“霍景深,你没资格教育他!”
话落,她抱起粥粥夺门而出,直奔卫生院。
还好处理得及时,粥粥没什么大碍。
但宁晚也被医生警告烫伤后抹酱油这种土方虽然起到了一定的缓解作用,但可能引起感染和色素沉淀。
再回到家,已经是半夜。
一片狼藉的屋子里空空荡荡,不见霍景深的影子。
他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临时换班,明天不回来。
抱在怀里的粥粥疼得一抽一抽,还拉着她的袖子问:“妈妈,爸爸呢?粥粥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宁晚吸着鼻子,委屈苦涩。
她很想对粥粥说:你爸爸都不关心你,你还心心念念着牵挂他!
他根本不领情!
但看着还冒着眼泪的儿子,宁晚只能忍着无奈和怒气,温声哄睡了儿子。
霍景深可以放任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半夜去卫生院,不为所动!
没有感情的基础,没有心的男人,她竟然忍受了这么多年。
这样的生活,她真的过够了。
宁晚悬着泪,目光却逐渐坚定,这个婚非离不可了!
铁路以后会改革,但售票员的职位不会消失,一个月工资也有25块钱,在80年代,她一个人带着粥粥足够在谷城生存!
宁晚想好了,等霍景深下次休假回来,就跟他提离婚。
……
隔天,宁晚还没进售票间就被同事叫住:“晚晚,领导叫你赶紧去趟办公室。”
宁晚放下晚饭盒就起了身。
一进门,领导就眯眼笑贺她:“景深工作优秀被提升为列车长,K89次列车就空出了列车员位置。”
“你工作优秀,安排你转岗补位做K89次列车员,工资上涨十块。”
宁晚愣了下:“转岗?”
她明明记得霍景深是两年后才升的列车长,怎么会……
很快,她又坦然接受了这个意外惊喜,高十块钱的工资对以后的生活只好不坏!
谢过领导,宁晚刚出门就瞧见走廊处的一对熟悉背影,不肖细看,她就认出来了。
高大的霍景深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柔弱的姜玫。
宁晚攥了攥手,这就是他说的换班?
她咬咬牙跟了上去,听见姜玫哽咽:“要是这个孩子生出来,他爸爸不要他怎么办?”
孩子?宁晚如遭雷击。
下意识跟上走近,霍景深轻轻拍着姜玫薄肩,温柔安慰:“没事,还有我,以后我就是他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