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清忙抱着瓷器回了徐家。甫一进门,徐母瞟了眼苏芷清怀中瓷器,满脸不屑:“我当这些天你在外干什么呢,原来是做了这么个破东西!”“和你那早死的老爹一样,真以为自己能烧出什么好东西来!”这话刻薄尖锐,说得苏芷清脸色一白。她知道自己屈于徐家,不得不低头。可苏家没落后,她连已死家父的最后一点名声也守不住吗?“当初徐家也曾和苏家学烧瓷的本事,娘何必这样诅咒我的家父……”徐母没想到一向软弱的苏芷清会这样跟她说话,当即拍桌子训斥道:“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苏芷清,你真是长本事了!”
再度醒来之时,苏芷清就连呼吸都是痛意。
她睁开眼便是徐桉廷颀长的身形。
忽听旁边丫鬟喜极而泣:“少夫人,你可算醒了!你昏迷了三天,少爷都守了你一夜……”
“还不下去!”徐桉廷一声低喝。
丫鬟当即噤声,急忙下去。
她走后,房内再无人声。
苏芷清从未觉得安静也能让人喘不过气来。
徐桉廷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破天荒开了口:“瓷器一事,是场误会,是烧瓷的工人放错了釉料。”
苏芷清沉默听着,喉咙涌起了一片苦。
迟来的真相,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缓缓合上了眼:“阿廷,让我好好休息吧。”
徐桉廷皱起眉,结婚三年,他第一次苏芷清对自己如此冷漠。
到底是心存愧疚,临走前他又开口:“你烧瓷之事,我不会再管。”
门应声而关。
只留一室寂静。
……
养了许久的伤,苏芷清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顺德窑看瓷。
月余时间,终是在选瓷大会前一天烧成了“蜡泪痕”!
她抚摸着“蜡泪痕”光洁如玉的表面,想到苏家,连背上的伤也忘却了。
苏芷清忙抱着瓷器回了徐家。
甫一进门,徐母瞟了眼苏芷清怀中瓷器,满脸不屑:“我当这些天你在外干什么呢,原来是做了这么个破东西!”
“和你那早死的老爹一样,真以为自己能烧出什么好东西来!”
这话刻薄尖锐,说得苏芷清脸色一白。
她知道自己屈于徐家,不得不低头。
可苏家没落后,她连已死家父的最后一点名声也守不住吗?
“当初徐家也曾和苏家学烧瓷的本事,娘何必这样诅咒我的家父……”
徐母没想到一向软弱的苏芷清会这样跟她说话,当即拍桌子训斥道:“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苏芷清,你真是长本事了!”
“来人,给我把她关进柴房禁闭!好好清醒清醒!”
一众下人上前,推搡间她已连人带瓷被关了进去。
苏芷清心里慌乱一拍。
明天就是选瓷大会,她决不能错过!
“娘!求求你,明天对我很重要,求你放我出去!”
她猛打房门的声音传出,外面的人却没有理会。
夜深露重,柴房四面透风,却无一丝光亮照进。
令人窒息的黑暗逼得她连呼吸都微弱起来。
压迫之下,她只能拼命大叫拍门:“娘,求求你……”
直至喊到喉咙嘶哑也无一人回应。
无声的黑暗越发让她心慌不已。
这场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是到了上午,门终于打开。
她顾不得背上伤痛,拼命地奔跑,挽回着这仅此一次的机会。
她按照所听到的地址,终于到了选瓷大会。
苏芷清一路不停,刚顺了口气,可看见的便是徐桉廷和并肩站在一起的林蔓。
以及洋商的宣布声:“此次选瓷大会,林蔓小姐的作品被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