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我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满脸愧疚的孟既庭正握着我的手:“彩恩,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我艰难地看了眼男人,悲痛无以复加:“既庭,我们的孩子,没了。”孟既庭身躯一顿,他心里也很难受:“彩恩,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孟既庭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失去这个孩子的痛。我张了张嘴,眼泪从眼角流下:“还会有吗?不会再有了。”“会有的,一定会有的。”孟既庭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又觉得程彩恩的手又瘦了些,就好像只剩下了骨头一样。
军区医院。
我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满脸愧疚的孟既庭正握着我的手:“彩恩,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艰难地看了眼男人,悲痛无以复加:“既庭,我们的孩子,没了。”
孟既庭身躯一顿,他心里也很难受:“彩恩,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
孟既庭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失去这个孩子的痛。
我张了张嘴,眼泪从眼角流下:“还会有吗?不会再有了。”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孟既庭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又觉得程彩恩的手又瘦了些,就好像只剩下了骨头一样。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泛着蓝光的电子屏幕再次出现眼前。
【非法攻略者程彩恩,死亡加速倒计时十天。】
十天,我更加绝望了。
难道,自己真的无法改变这一切了吗?
良久,孟既庭再次开口:“彩恩,小南在隔壁换药,我去看一下,等一下就回来。”
男人起了身,几乎没有犹豫地走了。
我心里一惊,男人步伐急速走出的背影让我怔了几秒。
眼泪瞬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了白色的床单上,湿润了一片。
他们的孩子没了,他却还要去关心别人的孩子。
……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的时候,赫然撞上姐姐婆娑的泪眼。
“姐,你怎么来了?”我吃力地想从床上坐起来,却被程彩丽按下。
“你别乱动,遭这么大的难,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能养好身子。”程彩丽说着,眼泪又冒了出来。
程彩丽虽不是我的现实世界的亲姐,但却是除了孟既庭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是把自己从一岁抱到七八岁,不管去哪里带着的好姐姐。
我艰难地弯起嘴角,轻声安慰:“姐,可能是我和这个孩子没缘分。”
程彩丽一怔,拉住我的手附和:“没孩子也是好事,你瞧我,离婚带着孩子,连工作都找不到,苦自己就算了,孩子也跟着遭罪。”
我看着面容催老了许多的姐姐,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我脑海里想起昨天程母的嘱咐,握紧了程彩丽的手:“姐,工作的事情我替你想办法。”
“我记得既庭部队食堂缺个采购的,那是个体力活,就怕你做不来。”
程彩丽摇摇头:“没事的,能赚钱就行,不瞒你说,孩子开春上学就要学费,我还挑什么呢?”
我又和姐姐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姐姐才说要回去给孩子洗澡离开了。
我姐姐前脚刚走,孟既庭后脚就回了病房。
看见桌上摆着的水果愣了下:“彩恩,刚刚有人来了吗?”
“我姐刚走。”我轻声应道。
孟既庭点点头走上前,拿起桌上的苹果:“那我去洗个苹果给你吃。”
“等等,”我呼了口气伸手拉住他的手:“既庭,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帮忙。”
“什么拜托不拜托,你直说就好,我们是夫妻用不着客套。”孟既庭抓住我的手。
我敛眉:tຊ“我姐下岗没工作,她离婚又带着个孩子,日子过的挺难的,我记得食堂采购的位置还缺着,你能不能去打声招呼?”
孟既庭点了点头:“这事儿容易,我明天就去帮姐说。”
男人的态度让我忍不住弯起嘴角,刚想说谢谢。
方画屏就牵着小南进了病房,脸上一脸愧疚:“嫂子还好吧,瞧我真是没脸来见你,你好不容易怀的孩子……”
二人四目相对,我看见了方画屏歉疚的双眸眼底一闪而过的故意。
说完这句又似是不够,她又从从手上的袋子里掏出一块布递给自己:“嫂子,俺村子人说将小孩的包衣缝在身上,贴身穿着能招娃来!”
“这是我怀小南时的包衣,现在给你,要不了多久,你指定能再怀上!”
方画屏的话绵里藏针,字字句句都在直戳我的心。
“拿走,我不要!”我直接将那件包衣扔了回去。
方画屏错愕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孟既庭,眼里立马泛起泪光:“嫂子,你别气坏了身子,我们马上就走!”
说完立马捡起地上的包衣牵着小南的手就走出了病房。
孟既庭眼睛一缩,冲着方画屏的背影叫了声。
随后转头轻斥:“画屏是诚心来跟你道歉的,你扔人家东西干什么?”
这话说得我委屈又难受,我没忍住:“她道歉了,我的孩子就能活了吗?”
孟既庭语塞了瞬,冷眼看向面容苍白的女人:“是啊,还没出生的孩子没了,我们都这么难过,她家的顶梁柱男人没了不是更伤心?”
“程彩恩,你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