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划破了一个针扎般的伤口!痕迹细小的甚至让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随后她呆滞的看着眼前凶狠乖戾的男子拿出一个小瓷瓶接住自己掉落的一滴血。就这?说好的杀了自己呢?这个小伤口,恐怕不等她包扎都已经愈合了,她连指着失血过多而死都不可能。
翌日清晨。
沈舒白猛的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还活着,屋子里面空无一人,她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手腕处的伤痕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在脑海里呼唤系统,可系统像是死了一样不给她回应。
正在恼火之间,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身华贵的沈夫人逆着光匆匆走了进来,到了近处,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朝着沈舒白打了过去,
“孽障,刚回家就毁了你妹妹和侯府的名声,更是险些害死你妹妹!如今你妹妹跪在外面给你斟茶认错,主动示好,你却视而不见,故意装睡,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东西!”
看着下落的巴掌,沈舒白眸光冷厉,毫不犹豫的抬手捏住了对方的手腕,
“她故意陷害我,斟茶赔错不是应该的吗?沈夫人不问是非,上来就责怪我,怎么不觉得是自己不懂事?”
沈夫人在原书中就是一个顶级的恋爱脑,因为过世多年的侯爷叮嘱她要看顾侯府,她后半生几乎都是在为了侯府而活。
现如今正处于承爵的关键时期,她将侯府名声看的比天都重,所以她根本不在乎沈舒月和沈舒白谁对谁错,她只在乎谁能够给沈家带来更大的好处。
原书里面,除了女主,沈夫人也是一个导致原主黑化的主要根由之一。
系统既然需要她死于非命,还要死于他人之手,沈夫人不就是一个好的选择吗?
似乎没想到沈舒白会反驳,沈夫人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不等沈夫人反应过来,一个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女子从她身后走了进来,眼眸中还闪着盈盈水光,泣声道:
“母亲,你别斥责姐姐,姐姐既然不肯原谅我,那您还是送我回家吧,我不留在侯府碍姐姐的眼了!”
然而,沈舒月这番劝说的话没有平息沈夫人的怒火,反而让沈夫人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尤其看到自己的手腕被沈舒白捏在手里,一时之间竟然挣脱不开,怒气更盛,
“她一个乞丐出身的怎么比得上你!沈舒白!我恨不得从未生过你这样的女儿,从今日起,你就去跪在祠堂反躬自省,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许出去,我绝不能再让你丢了侯府的脸!”
沈舒月得她亲自教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才女之身名满京城,即便昨日使了小心机,但是她仍旧对她寄予厚望,自然不会轻易抛弃。
相比之下沈舒白自幼流落在外,蠢笨木讷,根本配不上侯府嫡长女的身份!
沈舒白眉头一皱,没想到沈夫人这么没魄力,只是把自己困在祠堂,那她岂不是没有拉仇恨的机会了?
她一把掀起被子,嗤笑道:
“这不是巧了吗?既然沈夫人不想有我这个女儿,正好,我也不想有沈夫人这样愚蠢的娘,我看咱们就此一拍两散,以后各不相干才是。”
“你要是想和侯府不相干,昨天何必巴巴的亲自找上门?”沈夫人指着门口的方向,怒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滚出去!”
“好啊,我这就离开这里,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沈舒白立刻起身就朝着外面走,一点都不带犹豫的,顺带着还将挡路的沈舒月撞到了一边,鄙夷道:“大早上不是挡路碍事,就是哭哭哭,真是晦气。”
沈舒月本想顺势跌倒,然而没有注意到身后就是桌子,腰眼磕到了桌角上,她疼得脸色刹那间就白了,冷汗顺着额角落下,连声疼都没有喊出来。
沈夫人此时根本顾不上沈舒月,她没想到沈舒白真的会走,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追了上去,吼道:“快给本夫人拦住这个孽障!”
沈舒白要是没有回来也就算了,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侯府嫡长女,怎么可能再赶她出去,这不是惹人闲话吗?
然而沈舒白也不会束手就擒,于是院子里就形成了一副奇特景象,她在前面毫不顾忌形象的奔跑着,四五个丫鬟婆子在后面穷追不舍,间或夹杂着沈夫人怒骂的声音。
绕了大半个府邸,前面就是大门口了,眼看着胜利在望,四个身高体壮的护院像是铜墙铁壁一样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迫不得已停下脚步,却突然看到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几颗石子猛的打在了护院的膝盖上,四个护院顿时鬼哭狼嚎的跌倒在地。
她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跑了出去,然后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她捂着额头抬起眸子,就看到了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
只见男子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冷冽,面部线条干净利落,神情冷戾,不怒自威,不过更加吸引人的是他右眼睑下有一颗红色小痣。
“不想死的话就离本督主远点!”
男子阴森森的声音钻入了耳中。
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沈舒白不惊反喜,瞬间以树袋熊的方式一把抱住了男子,“凭什么你让我远点就远点,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刚刚追上来的沈夫人看到这一幕吓得险些晕倒,她喘着粗气,连连赔罪道:
“督主恕罪,小女不懂事,还望督主海涵宽宥!”
谁不知道陆偃华心狠手辣,最不喜有人近身,上个不小心触碰到他衣角的那位尸体都埋葬在乱葬岗了。
她倒是不看重沈舒白的性命,就怕陆偃华迁怒于侯府。
毕竟此人深得皇上信任,执掌东厂,巡查缉捕,审查问罪,所行之处,无人不惧!
陆偃华感觉到随着沈夫人的声音落下,沈舒白的手愈发的抱紧了自己,他嗤笑一声,瞬间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听到兵器出鞘的声音,沈舒白眼睛一亮,扭过头来,回家的路近在眼前了!
锋利匕首朝着自己的脖颈划来,沈舒白唇角的笑容都要挡不住。
然而,她眼睁睁的看着匕首落在了自己的手指头上——
最后划破了一个针扎般的伤口!
痕迹细小的甚至让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随后她呆滞的看着眼前凶狠乖戾的男子拿出一个小瓷瓶接住自己掉落的一滴血。
就这?说好的杀了自己呢?
这个小伤口,恐怕不等她包扎都已经愈合了,她连指着失血过多而死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