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秦蓉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一想到现在姜萱染还躺在医院里面她就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弄死她。人活着总会是个隐患。“你现在还没有和我提条件的资格。”夏永康一句话就把夏颐仅存的念想击碎了。客厅陷入了安静,夏颐扯了扯唇角,一言不发地从夏家离开了。好在她从一开始对夏永康就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夏颐开着车,拨通了一个号码。一个小时后,夏颐的车子停在了城西的一家小医院的门口,下车时,她从后备厢取出一个袋子,和接待的护士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就被带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
她不明所以地皱眉,但还是先应付萧陌然的话:“谢谢四叔关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萧陌然说完便走到茶几前拿走了手机。
看着他的动作,夏颐心道他果然不是特意下来给自己解围的。
有萧燕妮的前车之鉴在先,萧宇辰担心夏颐还在这里,等会儿会被萧陌然发难连累自己,索性拉着她出去:“你不是要回医院?我送你。”
夏颐几乎是被萧宇辰连拖带拽地扯到了别墅外。
司机见萧宇辰出来了,立刻开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今天的事情最好不要发生第二次!否则招惹了那个人,你就等死吧!”
萧宇辰说完就一把将夏颐推开,自己上车之后就立刻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他必须给夏颐一个教训。
眼睁睁看着豪车扬长而去,夏颐在心里把萧宇辰反反复复地骂了几百遍,她现在上哪去打车?
入秋的晚上格外的冷,夏颐的外套还落在了萧陌然那,这会被冷得瑟瑟发抖。
他们萧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二楼,男人冷漠地注视着下面发生的这一幕,随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没多久,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夏颐的面前,见她上车了之后萧陌然才淡淡收回了目光。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满意的乐子,还轮不到被人来欺负。
车内的暖气让夏颐好受了不少,她看了一眼面前开车的司机,想了想还是问:“是萧爷爷让你来的吗?”
司机没说话,夏颐便当做是他默认了。
毕竟萧家关心她的人也就只有萧老爷子。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市中心医院门口。
夏颐下车后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情,她好像没和司机说过她要来医院。
不过眼下夏颐没工夫想这个问题,她很快就去了医院VIP病房的楼层。
尽头的病房还亮着灯。
夏颐站在病房外,透过透明玻璃看见了里面忙碌的医生和病床上脆弱的妇人。
她已经记不清母亲昏迷了多久了。
甚至都快要忘记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但是却对夏家对她们母女的伤害记得刻骨铭心。
病房门打开的声音让夏颐收回了思绪。
医生看见夏颐有些意外,点头示意过后将手里的化验单给了她:“这是姜女士最新的机能数据。”
夏颐看完后手忍不住地发颤:“手术最迟要什么时候做?”
“如果病情持续恶化下去,年底是最后的手术时间。”
医生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语气也轻了几分。
“你可以和夏总好好商量,他对姜女士很关心。”
这话听得夏颐觉得反胃。
如今夏永康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还有利可图罢了。
“我知道了,麻烦你们照顾好我妈妈。”
夏颐和医生告辞了之后离开了医院。
夏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医生的那句年底手术的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夏颐便起来了。
夏永康和继母秦蓉已经在吃早餐了。
佣人看见夏颐,下意识地询问秦蓉:“需要给大小姐准备早餐吗?”
夏颐的脚步一顿,明明是自己的家,结果却活得像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不用了,我去外面吃。”说完夏颐就朝着门口走。
“站住!”夏永康呵斥住了夏颐。
夏颐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看向他:“您有事吗?”
“夏颐,这就是你对你爸爸说话的态度吗?这么多年家里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秦蓉掐着那副嗓子又开始煽风点火。
果然她越是说下去夏永康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昨天萧宇辰说你不见了,你去了哪里?”不等到夏颐说话,夏永康的奚落又继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喜欢你,你自己总要想想办法。”
听着这话,夏颐讥讽一笑:“办法不是有了吗?”
“什么?”夏永康皱眉。
“你亲爱的二女儿和我的未婚夫搞到一块去了,这不是夏夫人的办法吗?”
说话时,她的眸光闪过一丝寒意。
她感觉到夏永康已经不需要自己接触萧宇辰了。
可一旦这样,她就彻底失去了和夏永康谈肾源的筹码了。
秦蓉见夏颐直接把这话说出来,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她打量了一眼夏永康的脸色才开口。
“宇辰喜欢小韵,都是夏家人,谁嫁过去都是一样的。”
“没错。”夏永康赞同地点头。
他看着那张和前妻八分像的脸,心中的不满愈发严重。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没本事,小韵嫁过去也是一样的。”
夏颐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萧宇辰那样的货色和夏韵的确算是绝配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嫁到萧家的人选,肾源的事情也敢提到进度了,左右你的目的达到了。”
提到这事,秦蓉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一想到现在姜萱染还躺在医院里面她就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弄死她。
人活着总会是个隐患。
“你现在还没有和我提条件的资格。”
夏永康一句话就把夏颐仅存的念想击碎了。
客厅陷入了安静,夏颐扯了扯唇角,一言不发地从夏家离开了。
好在她从一开始对夏永康就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
夏颐开着车,拨通了一个号码。
一个小时后,夏颐的车子停在了城西的一家小医院的门口,下车时,她从后备厢取出一个袋子,和接待的护士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就被带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
一个中年男人捂着脸坐在长椅上。
“请问你是王孝先生吗?”
王孝听到夏颐的声音抬起头来,他浑浊的双眼中带着浓浓的悲伤:“你就是夏颐?”
“我是,”夏颐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又继续说,“钱我已经带来了。”
在得知母亲要做换肾手术之后夏颐就在各种渠道里面发起了求助。
两天前,王孝联系了她。
王孝的妻子得了白血病,治病耗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他的妻子已经放弃了治疗。
而她的肾脏和姜萱染的刚好匹配,王孝就联系了夏颐,表示他们愿意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