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西被人陆续的搬回来之后,蒋长璃便去找了蒋朝月。书房内,蒋朝月坐在那里,面前的一应书籍,全然看不进去,还在为今日慈宁宫内受到苛责一事生着闷气。这么些年来,崔氏一直暗中索取蒋长璃宫内的那些赏赐,他不是不知道,因为长璃的懂事不说,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不过如今竟然出现了这档子的事,还让他丢了那么大一个人!他生气,气崔氏的得寸进尺,更气自己竟然三言两语便听从了崔氏的话,开口去向蒋长璃要太后的那些赏赐。
在这么多下人面前被蒋朝月这样数落,崔氏也是丢尽了面子,他见蒋朝月如今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她的头上,不管不顾道:“当初我向老爷提时,老爷不也答应了?”
“你!”蒋朝月手指着崔氏,被她这一句话怒气激至高潮,崔氏从来不曾顶撞过他,如今竟然连她也开始大胆顶撞他了,看来是要好好的管管了。
他愤然的伸出手,一巴掌又要落在崔氏的另一边脸上。
“父亲,不要啊。”
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蒋长芳,刚好看见这一步,忙提群踏过门槛,关键时刻抱住了蒋朝月要落下去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蒋朝月的身前道:“父亲即便是再生气,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体罚娘,娘是您的夫人,是这相国府的主人,父亲这样做,还让娘以后在这府上怎样立威管好下人?”
经蒋长芳这番一提醒,蒋朝月目光这才扫过外间小心翼翼不敢将视线往这边看的一众下人,再瞧瞧崔氏被他打得肿得的脸颊,心头也明白了方才着实有些过了。
可是这又如何,他今日可是在慈宁宫当着宫内那么多下人的面,被太后狠狠的苛责了一通,他堂堂一国之相,面子都丢尽了,一个妇人,在院中这点又能算什么!
丢人就丢人吧,也让她好好的长长记性!
蒋朝月朝崔氏冷哼一声道:“将昨日从长璃那里拿走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说完便拂袖而去!
蒋朝月走后,蒋长芳起身走至崔氏的身旁,看着崔氏红肿的半边脸,心疼的喊了声:“娘。”
崔氏一把拉住她便往屋子里去。
关上了门,崔氏问道:“昨天你不是一直同蒋长璃在一起吗?宫里来人了,为何不早告诉我?”
“昨个儿一大早蒋长璃便拉着我一同去学刺绣,我也是到了绣房才知道是太后身边的青姑姑来教,这医学便是一整日,我是有心想要去告诉娘,可是有青姑姑盯着,我也不敢啊,原本想着青姑姑走后便去告诉娘的,可是娘你将自己关在库房清点那些东西,谁都不见,我也没有法子啊。”昨日一整天在青姑姑的注视下,蒋长芳可谓是如坐针毡,一整日都不自在,如今听崔氏这样数落自己,她心头也委屈。
崔氏听蒋长芳这么说,想起自己昨日沉浸在这么多金银珠宝中,被钱财蒙蔽了心,竟然对外界的事物全都选择不见,着实也有些怨自己了。
蒋长芳抬眼看向崔氏,拉着崔氏的衣袖,说出了自己心头的疑惑:“娘,我总觉得,这件事像是蒋长璃故意的,你说怎么会这么巧,青姑姑来府上就刚刚碰到了这件事,更何况那一日晚膳时,就是她提出让昨日搬东西的。”
经蒋长芳这样一提醒,崔氏也发觉了蒋长璃的不对劲,仔细想来,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从她落水之后便出现的,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一向任人拿捏的人,变得开始反抗了起来?
崔氏有些想不通,不过——既然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看来以后对蒋长璃要换换手段了。
崔氏听从蒋朝月的话,将昨日从蒋长璃小库房拿走的东西又全部不动的还了回去,前厅内蒋朝月发了那么大的火,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相国府上,蒋长璃自然也都知道了。
在东西被人陆续的搬回来之后,蒋长璃便去找了蒋朝月。
书房内,蒋朝月坐在那里,面前的一应书籍,全然看不进去,还在为今日慈宁宫内受到苛责一事生着闷气。
这么些年来,崔氏一直暗中索取蒋长璃宫内的那些赏赐,他不是不知道,因为长璃的懂事不说,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不过如今竟然出现了这档子的事,还让他丢了那么大一个人!
他生气,气崔氏的得寸进尺,更气自己竟然三言两语便听从了崔氏的话,开口去向蒋长璃要太后的那些赏赐。
门外有人轻敲门,蒋朝月不耐烦的道了声:“进!”
蒋长璃轻推开门走了进来,给蒋朝月行了礼之后,而后跪下道:“长璃知错,请爹爹责罚。”
这太后都说了不是她告的状,而她这番前来认罪,难道说太后是故意在他面前替她圆谎?
想到着,蒋朝月眸色幽深,盯着蒋长璃问道:“说吧,你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