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病人心率重归正常,只是……”医生欲言又止。时粟粟祈求般的眼神里夹杂着无力感:“只是什么?”“病人近段时间受了很大的打击,身心都过度疲倦,也许不容易醒来。”医生哀叹一声后,摇着头走开了。时粟粟仿若天打雷劈一般,头眩晕着疼,可她强撑着去顾言川被推进的普通病房。看到顾言川的时候,他整个身体上插着各种各样的输液管,时粟粟窒息般疼。重生后,他救了她两命,可她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他却醒不来了。
救护车的呼啸声划破了公司的宁静,苏念雪被赶来的警察带走。
救护车里。
时粟粟紧紧地握着顾言川的手,她的心跳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每一次跳动都充满了紧张和焦虑:“阿川,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在医护人员将顾言川送入急救室的那一刻,时粟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跌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夏冉冉和其他同事也跟车到了医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震惊。
“粟粟,你别担心,顾总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她不停地质问内心深处的自己,她不能失去顾言川,她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她。
时粟粟死过一次了,却舍不得让顾言川死去。
阴凉的走廊里,时粟粟坐在冰冷的板凳上,一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抢救室的门。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
“病人心率重归正常,只是……”医生欲言又止。
时粟粟祈求般的眼神里夹杂着无力感:“只是什么?”
“病人近段时间受了很大的打击,身心都过度疲倦,也许不容易醒来。”
医生哀叹一声后,摇着头走开了。
时粟粟仿若天打雷劈一般,头眩晕着疼,可她强撑着去顾言川被推进的普通病房。看到顾言川的时候,他整个身体上插着各种各样的输液管,时粟粟窒息般疼。
重生后,他救了她两命,可她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他却醒不来了。
公司员工被李然安排回了公司,只剩下时粟粟照顾顾言川。
她呆坐在顾言川身旁,直直望着他,泪爬满了她的脸颊,却丝毫不知。
直到顾老总杵着拐杖从门外一步一挪走进来。
“粟粟?”顾爷爷望着眼前酷似时粟粟的女孩,试探地开口。
时粟粟一怔,转眸看去下意识站起身喊道:“爷爷?”
顾爷爷走进门,坐在顾言川身侧,慈爱开口:“你为什么喊我爷爷?”
时粟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只保持着沉默。
“看来你不是粟粟。”顾爷爷扫了眼沉睡的顾言川,“阿川是因为你像时粟粟才救的你,他前妻过世一年了,他一直没有走出来,应该是把你当成她了。”
顾爷爷说得慢,但很快又收了嘴:“行了,阿川这边我会安排人照顾,你先回去上班吧。”
时粟粟脸色冷得像一张白纸,许久,她才迈开步子往外走。
她失魂走出医院,就连和纪言初擦肩而过也不知道。
“时粟粟?”纪言初诧异开口,“你怎么在这?”
时粟粟猛然回神,她直直盯着纪言初:“纪医生,你能告诉我,我死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纪言初一愣,难以置信地望着时粟粟,“你……”
时粟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解释道:“纪医生,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我不想瞒着你们了,我就是时粟粟!”
纪言初瞳孔微怔,但很快回神望着时粟粟的脸:“你在我眼前死的。”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醒来就穿越在了这个叫时粟粟的女孩身上。”时粟粟咬紧唇,怕纪言初不相信,她又继续开口:“纪医生我知道你给我做了三次化疗,你带我去花园散步,还有……”
话未说完,纪言初眼眸渐渐湿润下来,一把抱住时粟粟。
“时粟粟,太好了,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