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面无表情:“忍着些吧!上了药不出三日变能好,寒冬之中,你这伤是要命的。”曹璋疼得从牙缝中挤出干脆利落的一个字:“上!”这口吻倒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让老洪和另一个人有种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这次的眼神中希望更重了。老洪抓起药,继续搓动着手上药。另一个人左右寻找,看到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木棍,放在曹璋面前:“忍不了的话,把它咬住。”曹璋早就吃不劲儿了,狠狠的咬住木棍。
黄锦没想到曹璋的骨头这么硬。
此鞭是他引以为傲的毒鞭,就是当年的北凉余孽的硬汉也没能在此鞭之下撑过五鞭,他为此鞭起了个霸气的名字:狼牙鞭。
原本预料曹璋只需一鞭就是跪地求饶。
现在两鞭过去了,不要说跪地求饶,对方两个哼唧都没有给他发出。
四处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其他的工役。
其中有两个年龄约莫三四十的中年汉子,方正的脸颊显示着他们的刚毅硬气,他们看到曹璋硬抗了两鞭子两个哼唧都没有发出,顿时对这个新来了苦役来了兴趣。
曹璋的不吱声让黄锦脸面有些挂不住。
对着曹璋厉喝道:“咱家倒要看看你还真撑得住几鞭!今儿咱家要不把你抽到跪地求饶为止,咱家就跟着你姓!”
喝罢,他抡圆了手臂将狼牙鞭狠狠地抽去。
“啪!”
“啪!”
……
为了能够快速逼迫曹璋屈服,黄锦也是下了死手,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要让曹璋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曹璋疼得红了眼睛,牙齿里全是血迹,指甲都挖入了掌心,却死死地咬紧牙关,目光却如野兽一般盯着黄锦,看着他狰狞的面目抡圆了手臂将鞭子挥舞了残影抽过来。
“八鞭!”
曹璋盯着鞭子抽打在身上,心中数着鞭数。
“啪!”
“九鞭!”曹璋数出声。
“啪!”
“十鞭!”他的声音更大了。
“啪!”
黄锦听到了他在数鞭tຊ数,心头吓的颤栗起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黄锦不敢失了自己威风,咬着牙出手更加的拼尽全力了。
“十一鞭!”曹璋声音几乎是在咆哮,竟然缓缓的要站起来。
“啪!”
“十二……”曹璋已经站了起来,目光血红犹如九幽地狱的魔鬼,浑身披着血。
“嘭!”
就在十二鞭抽来的刹那,他竟然徒手牢牢地将狼牙鞭抓在手里,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沙哑恐怕的仿佛来自炼狱:“十二……鞭!”
曹璋的起身带着恐怖的气场。
对面的黄锦吓得整个人麻木的惊呆在原地。
那两个三十岁的中年男子看到曹璋站起来的刹那,脑海中瞬间想起了当年身处逆境时死战异族的血神曹晓来。
此时此刻曹璋的气场,跟当年曹晓的气场完全一样。
仿佛是曹氏战神血脉觉醒一般。
两人眼神不约而同的对视在一起,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中又带着不发压抑的激动和希翼。
难道…曹氏子嗣还有存活的?
更巧的是,此人也姓曹。
曹璋的手掌鲜血淋漓,布满血光的眼眸死死的锁定黄锦,阔步朝着对方走去,每走一步,身上那股血气似乎都在暴涨,此时此刻,这片天地成为了他的主宰场。
黄锦被曹璋的脚步吓得心都不敢跳动了,随着曹璋的步步临近,他不由自主地矮下身子,恐惧地仰视着曹璋。
曹璋取过他的鞭子,“黄公公今日赏的十二鞭,咱家!记住了!”
说完,他便阔步离开了。
虽然他此刻有能力将今日所受的十二鞭抽回来,但对他当前的情势没有任何好处,权衡利弊之后,他选择压制了怒火生生地忍住了心中的冲动,只是将他的鞭子收起来。
留在的全场一片寂静。
就连天地间肆虐的寒风都不见了踪迹。
胡三张大的嘴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等曹璋完全地离开后,黄锦这才缓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浑身虚脱得几乎要站不住脚了,踉跄的向后倒了几步差点跌倒,好在后面的太监反应过来赶紧扶住了。
那两个中年男子慌忙跟着曹璋而去。
胡三反应过来,跑到黄锦身边,扶着他:“干爹!干爹您没事儿吧!”
黄锦缠着声:“都轰开!都轰走!”
胡三:“没听见,都给咱家滚回去!”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散开各自回去了。
黄锦喘着气:“扶咱家回去!”
胡三等人扶着受惊过度的黄锦回去。
……
回到破败的后院时,曹璋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刚到门口他便摔倒在草堆上昏迷了过去。
刚好被跟在后面的那两人看到。
两人慌忙冲进来将曹璋扶着躺好,一个说:“老洪,从老范那里弄来的草药还有没有?”
被称为老洪的中年人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些草药,连连说:“有有有!”说着就把草药拿出来,转身在四周找了一圈,看到墙角处有几块破砖,将草药放在平砖上,用另一个砖快速地研磨起来。
不多时,草药被研磨成药粉。
老洪将药粉倒在掌心,另一手扣在上面以防被寒风吹走。
走到曹璋身边时,另一个人已经将伤口处的衣服揭开,老洪用粗壮的指头捻起一些药粉搓动指头,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处。
药粉撒在伤口处带来的剧烈疼痛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哪怕被鞭子抽曹璋都没有出声,药粉撒在伤口处时曹璋撑不住‘啊~’地叫出了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五指不知道抓住了什么,死命的攥紧攥死来缓解这剧烈的疼痛。
老洪面无表情:“忍着些吧!上了药不出三日变能好,寒冬之中,你这伤是要命的。”
曹璋疼得从牙缝中挤出干脆利落的一个字:“上!”
这口吻倒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让老洪和另一个人有种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这次的眼神中希望更重了。
老洪抓起药,继续搓动着手上药。
另一个人左右寻找,看到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木棍,放在曹璋面前:“忍不了的话,把它咬住。”
曹璋早就吃不劲儿了,狠狠的咬住木棍。
片刻后,当曹璋疼得死去活来浑身大汗时,药粉终于是上完了。那股要命的痛意也逐渐的消退下去,曹璋虚弱的说:“如此绝境竟然能够得到两位的救主,今日大恩,我曹璋记下来。”
听到‘曹璋’二字,两人瞬间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
老洪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曹璋刚准备在重复说一遍,瞬间感觉他的声音不对,心中警惕起来,转头看向这两个人。
三四十岁的样子,仔细观察他们的模样,并不认识。
另一个人声音颤抖着问:“你刚才说…你叫曹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