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远总是这样说。周靖驰听在耳里,也就左耳进右耳出,只将他当做是好友,没有过多的接触。好在陆之远的妻子也是位极好的性子,看得出来周靖驰对陆之远无意,她也就放下心来,更是时常跟她来往,两人倒是成了手帕之交。比起陆之远,如今周靖驰倒是跟他妻子更熟。陆之远口中这未婚妻的称呼,都已成了满城皆知的玩笑话,无人会当真。除了,离京十年的燕琉璃。此刻。听见陆之远的称呼,他的脸色自然是难看得很。“胡说什么?”燕琉璃厉声呵斥。
循声看去。
燕琉璃眉头皱起,却未曾从记忆中寻到对应的人。
他眉梢轻挑:“你是何人?”
“我?我是思卿的未婚夫!”
那人语调高昂,大步朝两人走来。
周靖驰也抬眼看过去,来人剑眉星目,也是一副俊朗姿态。
在她的旧记忆中对此人并不熟悉。
可在她新记忆里,关于这人的种种却忽地翻涌而来。
陆之远。
京中太傅之子,亦是她后来定婚的未婚夫。
只是后来,沈父卸下官职,病重身亡。
人走茶凉。
京中各家各府便也开始疏离沈家。
陆家也在其列,陆家人曾多次派人来明里暗里说想要退亲,可碍于面子,碍于种种流言,始终不敢直说。
而周靖驰看得明白,她从未想过要牵累他,就主动将所有的聘礼退了回去。
这桩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原本以为两人就该从此再无瓜葛。
可偏偏陆之远却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那次退婚见过她一面后,竟莫名怎么说都不肯退婚。
即便两家已经解除了婚约,他本人却还是始终以她未婚夫自居。
他说她等她丧期结束,愿意等她重新婚配。
要说没有触动,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段时间,二十岁的燕琉璃已经离周靖驰的生活很远了,她从答应那桩婚事时,自然也是下过将陆之远当夫君的决心的。
只是她并没有再像喜欢燕琉璃那般,再去喜欢陆之远了。
因此,陆之远说要等她时,她心中更多的是感动。
也仅此而已。
因为周靖驰心里清楚,他们两人不可能的,陆之远愿意娶她,陆家也是不愿意的。
在那个时候,没有哪个家庭想要接下他们沈家这个烂摊子。
而陆之远心性并不稳重,玩心重,只能靠家中。
他无法抵抗家中。
所以在第二年,他终究还是娶了正妻。
“即便我娶了妻,你也依旧是我未婚妻。”
陆之远总是这样说。
周靖驰听在耳里,也就左耳进右耳出,只将他当做是好友,没有过多的接触。
好在陆之远的妻子也是位极好的性子,看得出来周靖驰对陆之远无意,她也就放下心来,更是时常跟她来往,两人倒是成了手帕之交。
比起陆之远,如今周靖驰倒是跟他妻子更熟。
陆之远口中这未婚妻的称呼,都已成了满城皆知的玩笑话,无人会当真。
除了,离京十年的燕琉璃。
此刻。
听见陆之远的称呼,他的脸色自然是难看得很。
“胡说什么?”燕琉璃厉声呵斥。
陆之远却站在周靖驰面前,神色飞扬介绍,“我是陆之远,是跟周靖驰正儿八经定过亲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尚未成婚,只消思卿点头,我立马就八抬大轿来娶她!”
燕琉璃的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他本想否决,可却又忽地记起来,曾经的燕琉璃在写给周靖驰的信中倒是确实提过一嘴,她又定过一回亲,是陆家的长子。
那便……不正是面前的人?
燕琉璃神色大震。
随即就见陆之远钻入了周靖驰的伞下,两人共撑一伞。
陆之远瞥他一眼:“燕琉璃,我今日回京才听闻你回来在纠缠我未婚妻,当初可是你亲手推开了她,如今还想吃回头草不成?”
“当初你险些把我打个半死说的那番话,你怎的如今自己倒忘得一干二净了?”
周靖驰和燕琉璃皆是一愣,神色露出几分诧异。
“他/我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