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生气,为什么不把我丢了,要把我锁在这里?”刘妈也不知道,只是直觉告诉她,霍辞不会真的伤了南瑜。南瑜自己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待了下来。除了三餐有刘妈,早上有来看伤口的医生。没网没通讯,像是与世隔绝,并且时刻被未知的恐惧盈满。南瑜的伤口在半个月后痊愈,只剩下头皮空了一块,躺着一条细细的疤痕。她摸摸油腻的脑袋。蹲在浴缸旁边等着水把它填满。冷不丁的,身后像是袭来一阵冷风。
南瑜想,唐淑华死了没关系,挺好的。
在知道她无数次想害死她,后来参与了父亲的意外后。
南瑜也想让她死。
车祸也好,意外也罢。
但是不是自己亲手杀的,却区别很大。
她到底是生下她的母亲。
而且南瑜从小到大连只死物都没碰过,鸟也好,鱼也罢,是真的从没碰过。
刘妈摇头,“没有,她被抢救过来了。”
南瑜眼圈浸出一颗泪,微微弓起的胸膛躺平下去,侧目看向窗外。
过了会回过头:“霍辞那怎么说的?”
南瑜昏迷前。
霍辞并没有说要怎么处置她,也没说会不会处置她。
南瑜有点害怕。
看刘妈说出不清楚后低低的出了口气。
刘妈突兀的抹了眼泪。
“你哭什么啊。”
“您哪受过这种罪啊。”
刘妈跟了南瑜三年,见她不开心过,没精神过,难过过,但大多时候都活泼开朗,蹦蹦跳跳,脸上挂着笑。
喜欢撒娇,喜欢闹一闹。
因为指甲劈了撒娇闹一闹。
因为做梦没睡好撒娇闹一闹,娇气到一看就是从小被宠着娇养大的孩子。
现在却脑袋被开了瓢,缝了七针,就这么躺在病床上。
南瑜打起精神温声安慰她。
在把人哄走给自己熬汤后躺平,想起了霍辞。
她不清楚这次伤了唐淑华后。
霍辞会怎么处置她。
陈韶笙又会怎么给他吹床头风,让他处置她。
南瑜有点怕的蜷缩进了被子里,小声安慰自己的恐惧。
“跟了三年呢。”
“上次程远的事出来,他都没打我。”
“对,大不了就是把我扔了。”
“也没多大事……对吧。”
南瑜闭了眼,晚上半梦半醒的时候隐约感觉额头上有点痒。
伸手挠了挠翻身,眼帘朦胧的眨动。
看见霍辞的时候惊住。
上次霍辞眼底没笑。
这次也是,冷冰冰的和她对视。
南瑜看了他好大会,坐起身,半响后手哆嗦着开始解扣子。
把病号服解开,漏出大半春光后朝前挪了挪,抓住他的手晃:“上次我给你做的那个,你很喜欢……”
南瑜舔了舔唇,“我再帮你好不好。”
霍辞没说话。
南瑜再朝前挪,手指蜷了蜷,还是搂住了他的腰,不太敢看,脸埋进他硬邦邦的腰腹:“你别……你别生气,原谅我这一次,我不是……”
脑袋突兀的被很轻的碰了碰。
“疼吗?”
南瑜微怔,仰头看他。
霍辞敛下的眸子一片漆黑,没表情的看着她:“疼吗?”
南瑜眨眨眼,“不……有一点点点点疼吧。”
霍辞顿了几秒,蓦地俯身轻轻吹了一瞬。
这种动作。
南瑜只在五个人身上见到过。
祖父、祖母、父亲、哥哥、江淮。
他们都很温柔。
这一秒,南瑜很难形容自己的感觉。
只是觉得现在面无表情的霍辞不可怕了,反而比长带温柔笑的霍辞要温柔了百倍。
南瑜没说‘别生气了’换了一句,“你不生我的气?”
霍辞修长的手插进南瑜的发间,摩擦了瞬她的头皮,再往下,轻搓她细白柔软到可以直接掐死的脖颈,面无表情消散了,唇角重新勾起笑,“你今天一天,挺忙。”
南瑜微怔。
霍辞捏着南瑜的脖颈,弯腰和她对视,轻笑一声后说:“南瑜……你找死。”
南瑜像是被盆冷水迎面泼下。
在霍辞走后很久才回过神,哆哆嗦嗦的把脱了的衣服穿上。
爬起来拦出租车就朝家跑。
慌张的去房间拿钱拿包拿证件。
拎着想走时。
张謇带着人从天而降,正在关别墅的大门。
南瑜眼疾手快的跑,手在触到门的前一秒。
咔嚓一声。
门被关上。
南瑜把包丢下,竖起拳头砸门:“开门。”
没人应。
南瑜吼:“开门!”
“张謇,开门!”
“张謇!”
南瑜转身去爬墙。
可站在高高的院墙下后才明白。
为什么这套别墅的院墙远比别的别墅要高出这么多。
因为只要把门关上,你会被锁死在里面,寸步不得出。
南瑜找出手机,突然发现手机没网了。
只剩下报警电话。
南瑜心慌意乱的在家里来回转悠。
顿了半响,打电话报警。
蹲在门口等到警笛声在门外响起后砸门:“我在这。”
“我在这!”
明明只是一扇铁门,警笛声就在外面,细听听还能听见外面人的问询声。
但他们就像是耳朵聋了,听不到南瑜的求救。
南瑜折腾到隔天早上。
回客厅的沙发坐下来。
等到了进来做饭的刘妈。
南瑜哭了,“如果我死了……”
南瑜把包递过去:“把这些交给我哥……不,你找不到我哥,你把这些交给江淮,他会转交给我哥。”
刘妈叹气,“先生应该只是因为您伤了……那人的母亲,有点生气,不会真的动您。”
“既然只是生气,为什么不把我丢了,要把我锁在这里?”
刘妈也不知道,只是直觉告诉她,霍辞不会真的伤了南瑜。
南瑜自己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待了下来。
除了三餐有刘妈,早上有来看伤口的医生。
没网没通讯,像是与世隔绝,并且时刻被未知的恐惧盈满。
南瑜的伤口在半个月后痊愈,只剩下头皮空了一块,躺着一条细细的疤痕。
她摸摸油腻的脑袋。
蹲在浴缸旁边等着水把它填满。
冷不丁的,身后像是袭来一阵冷风。
南瑜回头。
看到了阔别半月没见的霍辞。
他站在她身后,手插裤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南瑜抿抿唇,挤出讨好的笑,“霍辞哥哥。”
在二十一世纪被囚禁,是天方夜谭。
但在霍辞这,是轻而易举。
南瑜用没网的手机报了十次警,全都被拦在了门外。
她亲耳听着它们靠近,再亲耳听着它们远离。
哪怕这里日日进出保姆和医生。
也求救无门,半步出不去。
南瑜觉得。
就算现在霍辞把她活活掐死在这,也没人会知道。
她颤巍巍的站起身,摸索着睡衣扣子,一颗颗的解开。
不着寸缕后赤脚朝前走,抱着没伸手的霍辞,抖着嗓子撒娇,“我错了。”
霍辞没圈住她的腰,只是敛眉看她。
南瑜松开他朝后,在霍辞身边蹲下,半响后,贝齿咬着唇,手探出去,摸索到他的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