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已经准许私人买卖了,所以集市上特别热闹。老百姓卖自家鸡蛋的,卖自家土鸡的。还有卖干枣,生姜的,编的筐,自家缝的鞋垫,上面带着花样。各种都有。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程馥杳主要是想买两件厚实些的外套。不过一路走来没看见。路边都是卖吃食,跟用品的多。李华跟王玲倒是牵着孩子,走走看看,不过也没卖。走了一段路,李华就问程馥杳“小余,你想买些啥?”程馥杳对这边不熟悉,李华不问她,她也得跟李华询问,所以李华一问她就说了“我之前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厚衣服。”
他知道把门关上就不错了。
哪跟她似的,人在家,连大门都要锁上的。
再说……前两晚也没事啊!
哦,对了,前两晚没事是因为程馥杳先洗的,程馥杳洗完就回房间了。
而今天是他先洗的。
程馥杳大概习惯了,起来就直接提水过来了吧?
这样说……
好像一开始还真是他误会程馥杳了。
但……
他也没说什么。
她说话那么难听做什么?
捂着毛巾再跑回去,陆团长就发现……
他在洗澡间收拾好一会才出来。
出来后,程馥杳依旧躺在那张躺椅上,看见他出来,也依旧是爱理不理的态度。
可见刚刚的意外,真的是意外,她不是有意的。
否则刚刚程馥杳就会直接趁着他身无寸缕,直接扑上去。
这样一想……
“洗澡间我收拾干净了,你那个桶摔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用我的桶提水。”
程馥杳本来为了避嫌,把脸扭到一旁了,听见这话就又转过来,看着纪闻叙牵起嘴角,似笑非笑,一字一句“报一丝~啊,嫌弃呢!”
纪闻叙“……”
一般人不是就算嫌弃,也会迂回的表达吗?
果然,程馥杳的脑袋不能用正常人的来对比。
她都说嫌弃了,陆团长也是有骄傲的,抬脚就往自己房间走,当然,丢下了一句“随便你。”
程馥杳:啧,她摔了一个桶,还有盆呢!
只不过用盆端水更不方便,她才用桶提过去,又不像他是站在那提着桶冲的。
端了水,洗了澡,程馥杳心无旁骛的睡着了。
纪闻叙这一晚睡地不太好,梦里他又回到了洗澡间,程馥杳又在他洗澡的时候进来了,梦里不同的是,进来的程馥杳手里的桶不见了,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
她是不着寸缕进来的。
她进了洗澡间之后,就用她这两日对她爱理不理的神态,睨了他一眼,道:“介意一起洗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纪闻叙觉得她的声音都能拉出丝来。
介意吗?
介意吗?
猛地一惊醒,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纪闻叙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然后快速的穿衣服。
裤子提上,又快速的脱下来,他里面的衣服不能穿了。
陆团长慌里慌张的穿好衣服,又快速跑去洗了衣服,然后才往营地赶。
不用说,他第一次迟到了。
晨练都结束了,他才出现。
看着第一次迟到的纪闻叙,大家都用打趣的眼神望着他,“陆团长,今天起晚了啊!”
不等他说话,又有人道:“难得啊!”
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事发生,可纪闻叙就是心虚,转身走的飞快,飞快的离开了人群,避开大家打趣的目光。
程馥杳倒还是同一个时间起床。
起床之后给自己煮白煮蛋,然后煮了个银耳粥。
她饭刚吃完,李华他们就在外面喊了“小余……”
程馥杳赶紧就揣了钱跑出来了“来了,来了。”
把院门打开,跟李华还有王玲打了招呼,她们三个就领着毛毛还有小丫两个孩子,一道去集市去了。
集市离家属院还是有些远的,差不多有二十里路呢!
好在有专门建在这附近的公交车站。
不过车次不多,也就是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但对于现在这个时候想要出行的人来说,还是很方便了。
买了票,坐上车,在公交车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是到了镇上的集市。
这个时候的路是普遍的难走,这一趟让程馥杳觉得脑仁都被晃荡出来了。
虽然感觉脑仁快被晃出来了,但跟走路对比起来,这样的颠簸也不是不能接受。
到了镇上的站台,她们就赶紧带着孩子下了车。
1983年,已经准许私人买卖了,所以集市上特别热闹。
老百姓卖自家鸡蛋的,卖自家土鸡的。
还有卖干枣,生姜的,编的筐,自家缝的鞋垫,上面带着花样。
各种都有。
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程馥杳主要是想买两件厚实些的外套。
不过一路走来没看见。
路边都是卖吃食,跟用品的多。
李华跟王玲倒是牵着孩子,走走看看,不过也没卖。
走了一段路,李华就问程馥杳“小余,你想买些啥?”
程馥杳对这边不熟悉,李华不问她,她也得跟李华询问,所以李华一问她就说了“我之前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厚衣服。”
“这天,眼瞧着要变凉了,所以我想买两件厚实的衣服。”
听她说想买两件厚实衣服,李华立马道:“这东西还得去供销社,”李华说完,看了一眼程馥杳身上的衣服,提前给程馥杳打了预防针“不过这里地方偏,咱们这镇上的供销社买两块布还好,你要是想买你身上这么好看的衣服怕是难。”
程馥杳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是原主被认回余家后,余家妈妈给买的。
八十年代的衣服自然是比不上后来的时尚好看。
但改革开放后的京市,还是有些好看的衣服的。
而且质感很好。
只不过贵罢了。
但相较于余家觉得对原主的亏欠,买衣服花的这点钱自然就算不得什么了。
所以程馥杳身上的衣服是好看的。
听完李华的话,程馥杳就道:“没事,保暖就行。”
程馥杳这会还在说没事,保暖最重要,可等真看到挂在那的几件外套……
程馥杳感觉自己要直接裂开了。
深红色,青蓝色,深青色的凯斯布厚外套,上面的大黑扣子比她眼睛可大多了。
程馥杳觉得就这几件厚外套,拿回去现代,就是她姥在活着,都会觉得老气。
所以……
李华见程馥杳站在那,看着那几件衣服,面上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凑过去,小声问“是不是很难看?”
程馥杳立马就点头。
李华又小声的说“不仅不好看,还贵呢!”
“就这还得好几十块呢,她还要票呢,你没有票她还不高兴卖你呢!”
程馥杳:一整个的裂开。
他塞钱给自己,自己也不想穿啊!
可不穿也不能冻死……
就在这时,王玲挑了两块厚丝绒布料让李华跟程馥杳去看。
“你俩来看,这颜色咋样,我想给我家小丫做件外衣。”
“我摸着怪厚的,还软和。”